“怎么突然想通了?”盛夺问我。
还不是怕你把自己活活作死,我躺平了,早点让盛夺认清现实也好,反正这一切都是我造的孽。
我深吸一口气,拿出最顶尖的演员精神。
“不想学长因为我不开心。”
“这周六的百城影院五号厅。”他说,“我保证不看你的脸。”
爱怎么样怎么样吧,我现在就是认命了。
“好呀。”
“到时候见。”
整个人都萎靡了,盛夺说的好听不会看我的脸。万一他要是出尔反尔,岂不是一下就把我抓住了?
仔细一想反正是我活该,逃是逃不掉的,只能在这之前狂刷好感度,求求他最后收拾我的时候能顾念几分平时的感情。
我倚在篮球场的座位席上思考该怎么讨好盛夺,夜幕低垂,球队散了我都忘了回去。
后来冷风从袖口灌进来吹得我一个哆嗦,这才想起回寝室。
好大儿们每天都能给我新惊喜,我一进门学委就拧我的耳朵把我扯得嗷嗷叫。
“我看看你脑袋里面装的是不是大米饭!”他咆哮,“我问你,研讨会是你给我们项目组报的名是不是,你有病啊?”
我哭爹喊娘的叫救命,大头才装腔作势地过来把学委拉开,老四团战打到一半根本不理我。
“行了铭涛,”大头很痛心,“孩子不能这么打,你要跟他讲道理。”
我谢谢你啊!
学委抄起桌子上的实验报告册卷成一卷啪地抽在桌子上,指着鼻子喊我:“说话!”
“都让人挤到四作去了还在那品德高尚呢,你是什么牌子的圣母?”
我哆哆嗦嗦藏在大头身后,听学委骂了半天才缓过神。原来徐轻冉主持的课题展览是学校今年最大规模的研讨会,各位校领导都会到场。
甚至对一位指导教师的晋升都有帮助。
我们课题组的成绩很好,如果能顺利发表论文对陈老师来说是她争取副教授不小的助力。学委知道这件事后不愿意替她出力,拒绝了参加研讨会的要求,两个人最近因为这件事闹得很不愉快,没想到被我偷了家。
“你数自己卖身钱数的这么开心,帮她圆梦你有病吧!”
等他骂到中场休息回去喝水的时候我才有机会说话。
“去了,也不一定就是对她们有利啊……”
学委睁大眼睛瞪我,我连忙暗示他:“学姐根本没了解过实验内容,要是你不开口,我也不开口……”
那她的二作是怎么来的,不就在大庭广众下露馅了嘛。
学委凶巴巴的眼神一瞬间变得慈祥和蔼,大头都对我另眼相看。
“乔晏,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坏?”旁听全程的老四背对着我,语气像一趟过山车,“有出息,我看好你。”
我就知道我们寝室全员恶人。
回到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用大号刷好感度,第一步——关心盛夺的身体情况。
“听江遥说你做实验把眼睛给伤到了,现在好些没有?”
我往上划了划聊天记录,前两天盛夺自闭的时候无论我问他什么统统都回答一个“嗯”,态度极其敷衍。
“已经好多了。”
五个字,看来是满血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