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记不起来了?”
夏寒邪笑问了句,意味深长,仿佛温雪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
温雪愣住,眨巴着眼睛,仔细想了半天,除了手上摸到的东西,和嘴巴上和他亲亲的感觉,其他的,都完全没印象。
她这副模样,过于可爱。
夏寒邪一下子没绷住,直接笑场。
这一笑,再想故弄玄虚已经不顶用了,温雪不敢相信地盯着他,没好气地在他胸口锤了一下。
夏寒邪猛的拽着她的手,将她往自己身边拉。
温雪再一次落入他的胸膛,嘴角忍不住就开始往上,“妾身胆子小,王爷可别吓妾身了。”
夏寒邪叹了口气,带着几分幽怨。
温雪撑起上半身,目光狐疑地落在他身上,还未说话,陡然感觉到下腹一阵剧痛。
“怎么了?”
夏寒邪吓了一跳,温雪脸色顿时变得惨白,以她在地球生活二三十年的经验,这种感觉,莫不是姨妈来了?
“雪儿,你哪里不舒服么?”
夏寒邪满脸担忧。
温雪盯着他的脸,脸色通红,“王爷,妾身……应该是来月事了。”
夏寒邪愣了愣,眨巴几下眼睛,脸上出现一丝不自然。
“那……本王该做什么?”
温雪学着他的样子眨巴一下眼睛,“王爷不需要做什么,只是,你这床可能被我弄脏了。”
夏寒邪脸色微微红了些,耳垂的地方更是明显。
温雪见着他这模样,突然觉得下腹的地方也没那么痛了。
“王爷可不可以先出去?”
温雪试探着问了句,夏寒邪手撑着床,整个人腾空而起,直接坐在了一旁的轮椅上,速度之快,位置之精准,让温雪目瞪口呆。
就他这样,之前还在她面前装!哼!
“真不需要本王帮忙吗?”
夏寒邪见温雪好像很痛苦的样子,忙问了句。
“真不需要。”
他一走,温雪整个人就瘫在床上,手捂着腹部,身体蜷缩成一团。
太难了!
她在地球那会儿可从来没体会过痛经的啊!
这到底是什么体质!十五岁才来姨妈,第一次来就痛成这个鬼样子。
温雪感觉到一股暖流在往下,她整个人都要绝望了。
“青禾,你进来!”
“王妃,您怎么了?”
青禾吓了一跳。
“我来月事了,你赶紧给我准备热水,然后……然后……”
温雪发现这个世界大家来姨妈用的都是布条,她实在没办法说服自己接受啊!
“奴婢这就去。”
青禾慌忙出去给温雪准备热水,又拿了布条,布条是要绑在腰上的,还好里面都塞的是棉花,不是草木灰。
但棉花蓬松,如果量大的话,很快就要换一条。
温雪清洗一番后,很是嫌弃地戴上布条,并且万分想念姨妈巾。
“青禾,你把床单和被套换了。”
青禾揭开被子之后,整个人都呆了,脸色通红,又看了眼温雪,“王爷看到了吗?”
“嗯?他有没有看到有关系吗?”
“这东西不吉利,不能给王爷看到,最近几天,王妃还是和王爷分开睡吧。”
青禾迅速说了句,之后像做贼一样立即把床单被套都拆下来。
温雪疼得不行,懒得对她进行思想教育。
她蜷缩在榻上,低声道,“你去拿一层纱布,把棉絮压缩之后,缝起来,像棉被那样缝。外面再套上布。”
青禾抓着床单和被罩看着温雪,点了点头。
她想说女子用这些东西量很大,王府的棉絮实际上并不多,更何况月事每个月都要来,再有钱……算了,王妃多的是银子。
青禾想通了,立即去照办。
温雪这身体一直不好,青禾本已经做好准备她一辈子不来月事的,因此准备的东西根本不够用。
这突发状况让她不得不找王叔求助,让去多买些棉絮回来。
这大夏天的,突然要棉絮,王叔也发愁。
夏寒邪本在书房,想着自己出门时温雪的脸色,放心不下,便又到房间去寻她,正好见到青禾红着脸木讷地和王叔说这事。
“哎呀,王叔就去找吧,不管多少银子都买,要质量好些的棉絮,别是那种黑棉。”
青禾焦虑地说了句。
她准备的东西最多能支撑一个上午。
“我……这……”
“按她说的去办,年前不是送来过一批上好的棉絮么,先拿给青禾。”
王叔张了张唇,点头去取。
他方才也是想到了那批棉絮,但想问清楚具体用途,如果可以用别的代替,也不能浪费那么贵的东西。
青禾才管不了那么多,她现在只顾着去找冬日用的汤婆子,好给王妃暖暖小腹。
温雪在房间里就听到外头夏寒邪的声音,等他进来之后,发现温雪躺在榻上,脸色苍白,一副不愿动又难受得很的样子。
在怕痛这点上,温雪从来都是矫情的。
因此见到夏寒邪就觉得委屈得很。
夏寒邪立即驱动轮椅到了她身边,“我能为你做点什么?”
“怎样才能好点?”
夏寒邪一连问了两次。
温雪拿着他的手搁在自己小腹的地方,“帮妾身揉揉。”
他大手掌当真就在她小腹的地方,在小范围内轻柔的抚摸。
温雪额头有个汗渍,唇色发白,夏寒邪仍然不放心,“需不需要找个御医来看看?”
“不用了,妾身本就懂这些,王爷让人帮忙熬一碗止痛汤药就好。”
说着,温雪报药方,影在一旁听着,听完后立即吩咐府上的丫鬟去做。
温雪发现夏寒邪眉头一直拧紧,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不由笑了笑,“王爷,没事的。”
“这是好事,来月事才是正常的,许多女子十二三岁就来了,妾身这已经算很晚了。”
“她们也会疼么?”
“每个人体质不一样,有些人疼,有些人不疼。妾身回头自己开药调理一下,可能后面就不会疼了。”
“嗯,好。”
夏寒邪声音轻柔,手上的动作丝毫不敢放松。
温雪感觉到下面的布条已经湿漉漉了,再不换,怕是这软榻就要废了。
她尴尬的看了眼夏寒邪,心里想着,人家来姨妈是姨妈,她这莫不是血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