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张队及众人看向白大少,见他不知何时坐了起来,呆呆地看着众人,好像还没从梦魇中醒来。
有人揉揉眼睛,见白大少完好无损,想想刚长劈成两半的样子,几呼以为眼晴坏了。
“伤人也是犯法!你还是乖乖和我们回警局调查,若抗法袭警,我有当场击毙的权利。”
张队掏出手枪指向巫阳。
巫阳一直面露微笑:“你有能耐开枪试试,看子弹能打到我,还是你。”
张队看看地上几个手脚抽搐的属下,有些怕了,这人难道有妖法?
巫阳缓缓向他走来,连说:“我现在就要袭警,你开枪吧!”
张队执枪的手哆嗦起来,他心里莫名恐惧,真不知道这个如此镇定的年轻人凭的是什么?
“你找死!”
身为治安队长,一向高高在上,若让罪犯吓住,以后还怎么混?他颤抖地打开扳机。
但他的手突然不受控制地向回转,就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掰他的手腕,然后,枪口竟对准了自己的脑袋。
这诡异的情景顿时把张队吓得魄飞天外。
“张队,你怎么不开枪?”巫阳在笑,但眼睛像两个旋转的黑洞,邪魅妖异。
“好汉饶命!”
张队反过味来,这是遇见高人了。
“我杀人了吗?”
“没有!”
“我打人了吗?”
“我没看见!”
“我可以走了吗?”
“你是遵纪守法的良民,谁敢不让你走?”
巫阳拉着金湘玉,施施然地走出门外。
一到外面,金湘玉晃了晃,巫阳急忙扶住她,她便软倒在巫阳的怀里。
“你怎么了?相玉。”
“姐夫,我的脚发软,这一晌午吓死我了!”
巫阳抚着她的头:“莫怕莫怕,不去想它就好了。”
巫阳心里实生怜惜,这一个18岁的少女,突然经历了这种打杀场面,不害怕才怪呢。
“姐夫,我不想上班了。你送我回出租屋好不好?”
“好!”
巫阳本想把她送回医院,然后回家看父,这样一来,怕今天又回不成家了。
于是,巫阳抱起她,在她的指指点点下来到出租屋门口。
不想正有个女子在敲门。
金湘玉眼尖,忙喊:“乔欢姐,你找我?”
女子蓦然回头,略惊了一下,然后笑了,眼睛眯成了弯弯的一线:“哎呦喂,还公主抱,我们的大小姐找到王子了?”
金湘玉从巫阳怀中跳下,脸红成桃花:“乔欢姐别瞎说,这是我姐夫,刚才我的腿麻了,就求他送我回来的。你怎么没上班呢?”
“我牙疼请了假。见你没上班,就过来看看!”
乔欢个子很高,一头披肩长发,是一个年轻靓丽的女孩。
“这是我姐夫巫阳!”金湘玉相互作介绍,“姐夫,这位就是我岛国留学时的同学,乔欢!”
巫阳对乔欢一笑:“常听湘玉提起你,今天很荣幸认识你!”
乔欢的眼睛又笑成一线:“你好帅呀,姐夫。唔……”
她忽然捂着腮,一脸痛苦的样子。
巫阳看她片刻,说:“你右边的立事牙坏了。烂个洞,应该马上拔了,不然会发炎!”
“你怎知道?”乔欢瞪大眼睛。
金湘玉笑道:“姐夫可神着呢,快,我们进屋说吧!”
金湘玉的出租屋不大,但是个独门独院。
主卧空间也不大,一张床,一张桌,两把椅子就把空间挤满了。
“牙疼不算病,疼起来要了命。”乔欢一坐下,就说,“不敢喝水,不敢吃饭,这班儿也没心情上了,咱这破医院还没有牙科,真是愁死我了。姐夫你这么神,给我看看呗!”
巫阳笑道:“好啊,我现在就给你拔了。”
“疼不疼啊?姐夫。”
“无痛拔牙。十秒钟见效!”巫阳信心满满的说。
“姐夫,我看你有点吹牛!”乔欢剜了巫阳一眼,“靠说大话可不讨人喜欢。”
金湘玉忙道:“姐夫从不说谎话。你若不想拔就算了。”
“拔怎么不拔?再不拔我就得自杀了!”乔欢胸脯一挺,“姐夫来吧,长痛不如短痛。”
“你随意坐着别紧张。”
巫阳让金湘玉拿杯水来。
他双手握住水杯,嘴里嘀嘀咕咕念着什么,约半分钟,他将水递给乔欢。
“你喝一口含在嘴里。”
乔欢不明所以,但还按照他的说法做了。
“姐夫你不用钳子镊子什么的吗?”金湘玉奇怪地问。
巫阳摇摇头,笑道:“我的拔牙技术。天下独此一家,别无分号!”
金湘玉弩弩嘴又伸了一下小舌头。
约五分钟后,巫阳让乔欢将水吐了问:“麻没麻?”
“麻了,我现在感觉我的嘴老大了,快赶上猪八戒的了。”
金湘玉笑得不行不行了。
“你现在把嘴张大。”
乔欢依言张开嘴巴。
巫阳的眼睛盯着那颗蛀牙,暗里分出一股魂力将蛀牙与牙床剥离,这样不伤及经络出血量就少,然后,全部魂力裹住蛀牙,大喊一声:“掉。”
一颗大立事牙就滚落到桌面上。
金湘玉看看姐夫又看了看那立事牙,那吃惊的表情简直无法形容。
“这就拔完了?”乔欢吐了一下口水,“连血都没出?”
乔欢兀自不信,等她看见那颗大牙齿时,她惊得眼珠子几乎掉了出来。
谁能相信这是真的?连亲眼所见都觉得匪夷所思,说出去又有谁会相信?但是神术偏偏就发生在这里。
屋里静的只有呼吸声。
良久,两女跳了起来,开始欢呼!
“姐夫你是神仙呀!”
“姐夫,你是我崇拜的偶像!”
“姐夫你这是什么医术?”金湘玉摇着巫阳的手,撒娇一样的问。
“老祖宗的医术。”巫阳强调,“中医十三科中的祝由术。”
“老祖宗的医术真是伟大。我们还居然去岛国学什么西医,真是汗颜!”
金湘玉由衷地说。
“姐夫你有这么高的医术,为什么不开诊所呀?”
乔欢崇拜地看着他。
“乔欢姐,我已和姐夫商量好了,要开一个中西医诊所,这几天我就要出去找房子了。”金湘玉接过话。
“你们开吧,我也辞职不干了,给你们打工!”
“真的?”金湘抱住乔欢,“你若来帮我。我给你开双倍薪水,月月还发奖金!”
“成交!”乔欢一笑,“我要出去吃大餐了,好好祭祭我的五脏庙,你们忙你们的,我走了!”
说完,她风风火火的走了。
小屋中忽然又静了下来。
金湘玉看了一眼巫阳,又飞快地垂下眼帘,看起鼻尖,说:“姐夫,你今晚在这吃吧,休息一晚,明天再回家行不行?”
“为什么呀?”巫阳奇怪。
“今天我吓坏了,我一个人住害怕!”
巫阳眼皮一跳,瞄了瞄床:“行倒是行,可我住哪儿啊?”
金湘玉的声音如蚊呐:“我打地铺。”
“这怎么行?我火力旺。还是我打地铺吧。”
“先别计较这个问题,我们出去买菜吧。顺便去医院看看姐姐,我再把工作辞了!”
两人出了出租屋,天黑时才回来。
金湘玉扎上围裙,开始忙活晚饭,巫阳要帮她,却被她推出了厨房。
约一个时辰,晚餐就做好了,四个精致的小菜,一汤一饭。
碗筷摆好,金湘玉脱了外衣,里面只穿着一件白色衬衣,胸前很有料地傲视着巫阳。
巫阳眼睛有些不好使了,这个小姨子童颜巨胸娃娃音,杀伤力太大了。
金湘玉的脸忽然一红,伸过一张白得透明的小手压住他脑袋:“不许乱瞅,安心吃饭。”
两人边吃边聊,当然最多都是开诊所的事,现在有了赢来的一千银洋,开诊所的事就要排上日程了。
吃完饭,夜已深,金湘玉打个哈欠:“桌子明天再收拾吧!睡觉。你睡床,我睡地。”
“这怎么行?还是你睡床我睡地,我在地上睡惯了。”
“不行,我不是我姐,我…我舍不得你睡地上。”她犹豫了一会儿,忽然双颊流晕,下了狠心似地说,“那就睡一张床吧,各睡一边。”
于是,一个枕头,两个人躺在床上。
夜深时,巫阳的胸膛当了肉枕,金湘玉猫一样蜷缩在他的怀里,居然安然地打起了小呼噜。
巫阳抚着翘臀裸背这个难受,像饥饿了人捧个蜜桃却不能吃,你说难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