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阳将摩托车的速度开到极限,一个半小时后,来到春城宪兵司令部。
司令部大院里,一队宪兵整装待发,突见坂田开着摩托车狼狈而回,他们的目光都带着惊奇看着他。
然后,一个大佐向他喊:“坂田君,我正想去关东军司令部调兵去接应你,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巫阳此时有坂田的全部记忆。
这个大佐叫土肥原,是宪兵队队长兼特高课课长,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坂田是治安课课长。
巫阳立即来到他身前,装作气急败坏的样子,说:“我们在凤凰坡遭到了抗倭分子的袭击,一个中队全军覆没,我被炮弹炸昏了埋在尸体堆里,等我醒来扒开尸体,才逃了出来!”
“八嘎!”土肥原直接甩了他一巴掌,用岛语说,“你一个无能的蠢才,你是怎么当上中佐的?堂堂大日本皇军的一个中队,拥有无双的战力,怎么会被一群乡巴佬打败,你就是蠢材,指挥无能,现在200多关东军死了,你让我们宪兵司令部如何向关东军司令交待?”
巫阳没想到他出手就打,脸上虽然火辣辣的痛,但还是装出卑躬屈膝的样子,也也讲起了岛语,因为他有坂田的全部记忆,讲起来非常流利:“土肥大佐,属下无能,属下知罪,甘愿受罚!”
“你就是帝**人的耻辱。”土肥原恕斥,“你还是跟我去向司令交待吧!”
巫阳心里一惊:“宪兵司令是东条吉中将,这家伙向来以心狠手辣著称,治军极严,办事不讲情面,一丝不苟,到了他手里可没有好果子吃!”
他立即装出极度恐惧的样子:“土肥大佐,我们私底下关系一向不错,拜托你还是给我说说情!”
“说情?”土肥原道,“我还不知道向司令如何交代呢,走吧,去跟我见司令官!”
说完,他正带着巫阳进了司令部,不一会儿就来到了东条吉的办公室,两人敲门进去后,巫阳就看到了一众熟人。
金湘辉、樱子、田中三郎,叶怜花和女巫,他们都在沙发上坐着,看着坂田进来,他们都十分好奇,这人命可真大,那么凶猛的火力他居然还能活着?
“将军!”土肥原敬个礼,说:“坂田率领的一个中队全军覆没,只有他一个人逃回来了,我现在把他带来请你处置!”
东条吉身材很矮,坐在办公桌后面,只露出一个小脑袋,刀条脸形,瘦得像一个猴子,但他目光犀利,阴冷的像刀锋。
“出师不利,损兵折将。堂堂帝国的一个中队,竟打不过叫花子一般的土社党,你该当何罪?”东条吉一拍桌子。
巫阳立即颤抖一下:“司令官阁下,不是属下无能,这一伙社党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都穿着老式东北军的戎装,人数足有一个营,而他们用的居然都是我们岛的武器,38步枪,冲锋枪、机关枪,掷弹筒都有,甚至还有两门火箭炮,他们埋伏在两侧的山坡上,左右夹击,我在匆忙之间无组织有效反击,这绝不是我无能,放在任何一个将领身上,都会落下一个失败的命运!”
“你巧舌如簧,强词夺理。”东条吉阴森地说,“此次保护末代皇帝一行,事关重大,你为何不派一个先遣小队,在前方开路搜索?你指挥不力,就是无能的表现,这幸亏芳子事先做了安排,让我神道教女巫保驾护航,才将末代皇帝安全带回。把你折损了200人的中队,我们如何向关东军方面交代,你还是剖腹谢罪吧!”
“叭”的一声,一把缠着白手帊的短式太刀扔到巫阳的脚下。
巫阳大惊,这特么刚来卧底就要被剖腹,剧情还有这么演的吗?
他突然想杀人,然后逃跑。可是一看到叶怜花和神道教女巫在场,他立即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转头看了看土肥原,意思让他给求求情,可土肥原却将头转了过去。
巫阳心里直骂,这家伙真不是人揍的,平日他们哥俩一起收刮钱财,一起把酒言欢,一起玩女人,好的不能再好,现在,却特么怕引火烧身,连个情也不给讲了。
“你还犹豫什么?”东条机喝道,“你还是帝**人吗?你还是武士吗?连剖腹自杀都不敢,真是给帝**人蒙羞!”
“叭!”
他又扔过一支手枪来:“胆小如鼠的孬种,那就用枪自杀吧!”
巫阳颤抖着抓起了枪,他打算一枪毙了东条吉,然后就逃到灵戒里。
当他打开扳机,正要向东条机开枪的时候,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矮胖的将军走了进来。
“文庄将军,你怎么来了?”东条吉立即站起身来相迎。
巫阳也转身看去,这个和金湘辉有过苟且的将军现在居然升职了,肩上扛着4颗星,已是大将军衔。
“听说你们把末代皇帝接来了,我就过来看看!他们人呢?”
东条吉道:“这个末代皇帝不合作,已被我幽禁起来!”
文庄将军说:“我们要想方设法的开导他,现在国际舆论压的天皇喘不过气来,满洲国成立必须提上日程,不然我们被扣上侵略的帽子,各国会出兵干扰,我们占领关东再图谋中华的计划就会破产,你们特高课责任重大,可要想方设法促成此事!”
东条吉道:“我正和芳子小姐在商讨,看看用什么办法才能让末代皇帝与我们皇军合作!”
文庄看向金湘辉,舔了一下嘴唇,笑道:“芳子,你可要努力了,成败就在此一举。”
金湘辉身子抖了一下,却淡淡地说:“将军我会的。”
文庄将军一转头,看见了巫阳,奇怪地问:“坂田中佐,你又是刀的又是枪的,在这干嘛呢?”
巫阳说:“我护送不力,折损了人马,东条司令官让我剖腹谢罪呢。”
文庄大惊,看向东条吉:“胜败乃兵家常事,坂田少佐攻打北大营,占领奉天,又攻占春城,功不可没,怎么能说杀就杀呢?”
东条吉道:“可他带领关东军一个中队的人全部阵亡了,我怎么向你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