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仙眉儿说,“你这色狼样还没看够,哪一天我看腻了再换不迟。”
巫阳作势要打她,她嗖地一下逃出房去。
“老寨主,你这么多年去哪里了?怎么一回来就当街杀鬼子?”
巫阳一边手术,一边问胡一刀。
“我的事小妖应该和你说过,我有一个不共戴仇人,叫文庄野生,他不但杀了我的父母,还杀了我妻子全家。我这些年来一直想找他报仇。我把女儿养大后,将山寨交给了她,我便开始四处寻找他,只要华夏有日本人在的地方,我就去寻找,找了几年也没有他的信息,漂泊多年后,我忽然想我的闺女了,便打算回山寨看看她,但是,等我走到巫镇的时候,看见两个夜行人扛着两条麻袋从巫镇跑了出来,那麻袋里还东西在挣扎,仔细的听,有人的呜语声,我便知道遇上了采花贼,便跟着两人而去。
“这两人行动迅速,身形快如鬼魅,一看就是一个练家子,我本想上前将他们杀了,但却发现他们的腰间捌着手枪,我就没敢轻举妄动。到了镇外,居然有个军用越野车在等着他们,这两人将麻袋扔进车厢里,就上了说车,我也立即跳进车厢里。
“这车进了奉天城,直接开进一个大院里,车停下时,我猫在车底看到两人扛着麻袋进了一间房子,我便悄悄跟了过去,扒在窗口偷看,这一看不要紧,却让我不由心花怒放,因为在房间里我看到了大仇人文庄野生,他穿着关东军戒装,看起来官儿很大,此时,正与几个军官喝酒,两个夜行人进屋便将麻袋打开,放出两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还说是田中大佐送给司令官的礼物。文庄野生打发走两个夜行人,就将两个女子按在桌边陪酒,两个女子拼死挣扎,但被文庄野生一阵毒打后,都乖乖就范了。
“当时这大院里总有巡逻的鬼子来来回回地走,而房间里又有四五个带枪的人,我是万万不敢出手的。但我想走心又不甘,便继续偷听。后来,文庄野生对几个军官说,明晚生日宴会就牢几位费心了,我明晚5点离开司令部,6点宴会正式开始。”
“我才知道这个大院儿原来是司令部,这个文庄野生已经是司令官了。我悄悄离开司令部,就近找一间客房住下,就苦苦等着他出来,后来发生的事你,你已知道了。”
巫阳听后立即想到了原关东军司令文庄将军,他现在已经调到奉天当警备司令,那么这个文庄将军就是胡家的仇人,文庄野生了,自己跟他打了好几次交道,却不知道他的名字,真是憾事,不然他早拧下文庄野生的脑袋,交给胡小妖了。
现在,他还想起当初见胡小妖时,胡小妖的誓言是谁杀了文庄野生,姐就嫁给谁。现在想起胡小妖的样子,心里竟思念甚浓。
“但不知文庄野生会不会死?”巫阳问。
“应该会死!”胡一刀说,“我第2天买一个简易的瞭望镜,一看清车里坐着的就是文庄野生,当时轿车的后排座里就他一个人,而刀刺入的时候,也见了血,也传来了惨叫声,应该能杀死他。”
“未必!”巫阳翻了翻阪田的记忆,说,“这家伙也是一个武者,出身岛国武道家族,应该有不错的身手,刀从棚顶刺入的瞬间,他一定能避开要害。”
胡一刀愣了一下,说:“左右,我已知道他的下落,早晚会杀死他。”
两人又聊了山塞之事,一晃几个时辰过去,胡一刀的新腿已接好,巫阳将其灵魂归窍,让他也进屋休息去了。
这时,门外忽然飞进了一条倩影,一头扎入巫阳的怀里。
“姐夫!”
来人正是练功回来的金湘玉,“姐夫,我快摸到灵力境的门槛了,我修炼的速度是不是很快呀?”
巫阳感觉一下她的气息,我靠真力境九重巅峰,这修炼的速度可是神速啊。一算起来,她在灵界里已经待了40多年,这将忍受多少孤独寂寞的日子,才有如此成就?
“等我达到灵力境,我也可以和你一起闯荡江湖了!”
巫阳眼眶微温:这孩子的心意他如何不懂?她正逐步地将自己变优秀,好与她心目中的情敌一较高下。
他不禁将她抱紧:“湘玉不必这么苦自己,你学不学武,在我心中你都是优秀的,我会一生一世来保护你。”
“哎哟,来的不巧,打扰你二人亲亲哦哦了。”
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传来。
巫阳和金湘玉立即分开,抬头,就看到仙眉儿负手而立,裙角还在飘啊飘的,她的眼波平静如水,唇角微扬,掀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湘玉的修为已达到真力境九重,我们拥抱一下以示庆祝。”巫阳有些尴尬的说。
“何必解释,你们拥抱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仙眉儿依然很平静,“恐怕上床,也不止一次两次了吧?”
金湘玉脸红得像火烧云。
巫阳挠头抓脸,手都不知往何处放了。
“是……是上过,可那是为她解毒。”巫阳结结巴巴的说。
金湘玉忽然不再羞涩:“从那次以后,我们就天天在一个床上睡觉,而且是不止一次两次了。”
仙眉儿居然笑了:“多少次都没问题,贾宝玉还有袭人和晴雯呢,但她们不过是通房丫头而已,后来宝玉还不是和宝钗?”
这话非常狠,她在说金湘玉充其量不过是一个通房丫头。
巫阳怔住了金湘玉也怔住了。
“我和我老公巫阳早已在小巫山神堂里拜堂成亲了,神婆做媒,我们属于明媒正娶,现在我们都忙于正事,没工夫儿女情长,所以老公在自家里偷偷腥又有何妨?”
金湘玉呆不住了,哭着跑了,巫阳想拉住她,手却抓个空。
“眉儿,你能狠,笑语伤人,滴血不露!”巫阳有点恼。
“一般一般,捍卫色狼,逐一击破吧。”仙眉儿唇角微掀,人美如画,又有温良如玉之感。
“你为什么不生气?”
翌日早,两人出了灵戒坐到车里,巫阳坐在副驾位,看着神色坦然的仙眉儿,忽然有此一问。
“你们先我而遇,以前的事我又如何管得来?”仙眉儿在方向盘后一笑,却有泪水溢出,“你这般优秀的男子,身边的女人怎会少?我要生气还不得气死,只好想办法,各个击破,让她们知难而退了。”
巫阳伸手为她拭去眼泪,轻轻一叹:“我喜欢她也喜欢你,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仙眉儿听了这两句诗,细细咀嚼,竟不如痴了。
“这是谁的诗?”
“西藏活佛仓央嘉措!”巫阳说,“我读高中的时候,国文老师有一本他的诗集,我抄了不少诗句。”
“第1次听说这个名字。”
“仓央嘉措在成活佛前喜欢一个女子,但成佛后不允娶亲,他一边拜佛,一边为女子写诗,在西藏,他的诗歌流传很广。”
仙眉儿忽问,“我和她谁是如来谁是卿?”
“卿是你!”巫阳不加思索的说。
“看来在你心里,爱我比爱她多些。”仙眉儿笑了,“为了这句唯美的诗,我暂时原谅你了。”
巫阳如重释放,有时多学点东西还是有好处的,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用得上?但你用上时,有可能救你一命啊。
巫阳和仙眉儿现在要去飞狐山,一个多月没回来,世事变幻莫测,也不知他老巢安否?
两人先去了联合诊所找到赵大柱,诊所在赵大柱的看护下,居然安然无恙。巫阳让他将门锁好,将他也带走了。
三人出了奉天东门,行二十里进了巫镇,便看到镇警署前人山人海,还有撕心裂肺的哭声传来。
三人皆惊:这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