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秦不器所料，长生教虽然怯战全都隐匿了行踪，看似势头大减，但实力并没有真正受损。
被其他扬州剑门抓到的不过寥寥十数人，全都是些送春仙人之流的外围小喽啰。唯有残锋剑门的一战，收获颇丰，将一支核心教徒所收弟子绝大多数都斩去了。
他不料自己被九二推上功臣的宝座，并不惊喜，反而颇为无可奈何。
将他作为功臣来表彰，也意味着一件事情——他已经成了长生教的敌人。
也意味着，他们这一行人，会受到比以前更多的注目。
随后的几天时间，他一直在注意张之敛的态度。
结果却发现，张之敛的态度没有丝毫改变，在小白面前就对他言听计从，私下里偶尔抹黑攻击。
他终于没忍住，找了个时间，把张之敛拉到自己房间：“你知道扬州城南的事情吧？”
“废话，满城风雨，我怎么会不知道？”张之敛白了他一眼。
“你怎么想？”
“没怎么想，残锋剑门还是强啊，那群家伙，不知道为什么，真的敢拼命……”
“不是，我是说，我帮残锋剑门杀了你们长生教的精英弟子，你对这事怎么想？”
“怎么？你还想让我表扬你不成？”张之敛挑了挑眉毛。
他放下心来，她这么说，可见那些弟子的死，并没有在她心里惊起什么波澜。
白了他一眼，张之敛告诉他：“教派都是我哥在打理，我偶尔充当打手，助个阵而已。虽说是教母，教里的事，我不怎么管理的。至于那些第二代弟子，我根本不熟。倒是卢东明，是那批弟子的师父，极为护短，你该有些防备才是。”
“卢东明？”
“他算是我哥收的最早的一批弟子之一，地网剑门时就跟着我哥了。在所有弟子里，算是核心中的核心。他也是虚丹境界，同时修习剑道。照实力，甚至稳压我哥一头。”
“和你比呢？”
“自然打不过我。”张之敛自信一笑。
“话说回来，你哥为什么不练剑？”
“灵根好，不舍得。”
张之敛先前就说过，即便知道修习剑道能够极大提升实力，但一些人依旧选择不去修习。
其中原因，就有修仙者的执念，因为修习剑道需要将部分灵根斩断，用于转化剑气，有些人实在不忍心损伤自己的灵根。
如此说来，张莫寒也属于此列。
“你这五行灵根都拿来修习剑道了，他却不舍得？”
“五行灵根之上，却还有更好的灵根呢！”张之敛望向他，说话的声音带着神秘感。
秦不器惊了，这老张家是玉皇大帝张友仁的血脉吗？怎么除了大哥，另外两个先天属性这么强？
一个是五行灵根，另一个甚至超越了五行灵根。
“那是什么？”
张之敛模样很得意：“世间最强灵根——天灵根。”
“我去……”秦不器一声感叹，旋即大笑：“好一个天命之子，结果被你大哥那么一个废灵根暴打。”
“所以，我二哥一直在找灵气复苏的方法。这样，他的先天优势才能发挥到最大。”
“找到了吗？”
像看白痴一样，看了他一眼：“你说呢？”
“哦……”
“若真的能够灵气复苏，我二哥，只怕将成为修仙界的主宰。”
“不可能。”他斩钉截铁地说。
“为什么？！”张之敛不服气。
他很肯定：“因为我家小白，才是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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