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江艳的话还是让谭修平吃了一惊,他这次也感觉到了祝素芬的变化,但是他没料到老了,老了还这么大的醋酸劲!
祝素芬这些年不是不知道朱集训在外有女人,特别是郭江艳,这些年来一直跟着朱集训,其他的女人可以换,但是对郭江艳却是一宠到底!
现在郭江艳的话和表情让谭修平明白了,朱集训对郭江艳不仅仅只是宠,而是真正用情至深的!
谭修平能明白这一点,他相信郭江艳也是明白的,否则,她不会是这样的表情,只有用情了,才会这般地难以处置。
“江艳,老大对你,对我都是大恩人,无论我们想干什么,对他都不能太伤害了。我们在丁长林的事情上伤了一次,为这事,我一直内疚于他,也不一直不知道如何面对他。
老大有些日子没喊我了,我们今晚去陪陪老大,怎么样?”谭修平看着郭江艳说着。
“我这边是没问题的,只是他家里的那位,如果再跟踪而来,大家都下不了台。”郭江艳不得不提醒着谭修平,她是真希望祝素芬带着儿子滚到美国去,她甚至愿意再帮朱集训弄一些钱,供着这个阎王小老子吃喝,只要天下太平就行!
“嫂夫人那边我去做工作,你安排一下工作的事情,我约一下老大,快过春节,聚一聚也是应该的。而且你这次北上工作进展如何,你也让老大高兴一下。
我这边也谈了一个大项目,引进一老板回来,整个陕北的污水处理系统要更换了,太老了,这雨下一点,整座城市就成了海洋,我们这些坐在位置上的干部,还得要为老百姓做点实事,就算将来我们退下来了,住在这座城市里,有一个好的环境,自己也舒服一些,是吧,江艳。”谭修平看着郭江艳如此说着,他没提那人就是吕安全,他怕吓着郭江艳了。
“好啊,好啊,还是谭哥有能力,这件事我还想等货运机场落户后,再找祁珊冰要点华商名单呢,污水系统这一块我也想过,谭哥既然有这方面的老板,真是太值得庆祝的一件事。”郭江艳高兴地说着,她是真高兴,谭修平和她想法是一样的,对朱集训一定要善待着,对整个陕北的工作,一定要以民生为重。
“那就说好了,晚上见。我会再劝劝嫂夫人的,你也尽量让让她,她心里不平衡也能理解的,想想,她也挺可怜的,她对老大也是用心的,我们多理解一下好吗?”谭修平叮嘱着郭江艳,到了这一步,他也不希望她们矛盾再激化,无论如何,郭江艳现在在这个位置上,而且首战不错,至少丁长林愿意为郭江艳而说话,整个新闻发布会,谭修平可是看了两遍的,他和郭江艳不是一直想要丁长林听他们的,虽然丁长林和路天良还有秦方泽又重修于好,但是丁长林把政绩全给了郭江艳,一个年轻人做到了这一步,谭修平还能说什么呢?
“好的,谭哥,我尽量避免和她见面就行。你也劝劝她,还是回美国去吧,过完春节就回去,大家都太平是吧。”郭江艳确实是这么想的,她不想和祝素芬之间再激发矛盾。
“我知道,我知道。”谭修平夹在其中,只能如此说着,朱家的事,说难真难,说容易也容易,可是祝素芬护子心切,这才是最最根本的症结所在。
等郭江艳回政府大院那边去了后,谭修平也回自己的办公室,他并没有马上给朱集训或者祝素芬打电话,而是一个电话打给了吕安全,电话一通,他就说道:“安全,你回国后,一定要注意,不要让人认出你是吕安全。特别是朱华栋,我会努力劝他回美国去的,你错过和他在国内的时间,还有谁对你最熟悉的人,你自己一定要记住新的身份,错开能认出你的人!”
吕安全一听谭修平如此说,赶紧说道:“我现在无论是声音还是长相都变化极大的,就算是朱华栋,他也不会认出我来,谭书记放心吧,我训练了这么久的声音,哪怕是方胜海也很难听得出来是我,再说了,方胜海已经进去了,其他的人对我不熟悉。
只是朱华栋现在不听我的,和几个年轻人打得火热,他们可能在策划更大的事情,具体是什么,我也没参与,只是感觉。
谭书记,人老了,是真的思乡,我好想再吃一次地地道道的吃肉夹馍,好想吃一碗臊子面,是真想了。
钱就是王八蛋,我也看明白了。这次我不会生事,一定听您的话,好好为自己死后积点德。”
吕安全的话也是真心话,他这次和章亮雪一起回国,章亮雨和潘向离住在乡下的别墅里,还是章亮雪不愿意见章亮雨,当然章亮雨也不愿意来他们家住,更重要的是吕安全不能让章亮雨知道自己还活着,所以他让潘向离好好陪着这个大女儿,自己带着小雪回国,因为小雪比他更急切,这是吕安全奇怪的,她怎么这般吵着要回国呢?她在国内一定有事,吕安全不放心,他要暗中查一查,问了好几次,章亮雪老说没事,没事,就是闲得无聊,想跟着他回去修理一些不听话的人,事实上,吕安全觉得章亮雪不是想修理人,而是想念某个人,到底是谁,吕安全不得而知!
谭修平再一次确定了吕安全是真心要回国后,彻底放心了。郭江艳那边做出了成绩,他这边不能落后,才能让朱集训更加看重他,他是个称职的副书记,哪怕给他一个***,他能干得好,应该会比郭江艳干得更好的。
谭修平晚上要谈污水处理的事情,确定吕安全没什么大的变化之后,他才安心地一个电话打给了朱集训。
朱集训心情确实确实糟成了一团麻,家里的母子视他为仇人一样,而郭江艳的安全还有朱华栋的安全问题,朱集训不知道为什么,他总在担心,总感觉会发生点什么,具体是什么,他猜不到,也不敢去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