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那么多废话,这还堵不上你的嘴,那就只好让你再也说不出话了。”
段旋忍无可忍,又向施落杀了去。
云初连忙上前阻挡,可并不是段旋的对手,姜蠡见云初与段旋打了起来,自然要去帮云初,段旋一人招架不住两人,被打的节节败退。
“欧阳墨的命我不管,但是你们若敢再伤施落一丝一毫,我也绝不放过。”
云初和姜蠡站在欧阳墨和苏施落面前,剑刃横指段旋等人。
赵荠见情况不妙,连忙劝说:“沈云初,那个小姑娘的命我们压根就不想要,只是她多次阻挠我们杀欧阳墨,我们这也是无奈之举,我想你保证,我们觉不再动她一下,但是你也不能让她阻挠我们,今天可是杀欧阳墨的大好机会,你难道不想报你爹娘的大仇了吗?”
赵荠一直拿父母之仇刺激沈云初,沈云初此刻心中万分纠结,施落不肯让,她也不想再伤害施落,赵荠说的也没错,今日不杀欧阳墨,日后想要报仇可就更难了。
沈云初站在原地,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扭头对向施落缓缓开口说道:“施落,你……”
“我不会让的,除非今日我死在这儿。”施落早已猜出云初要说什么。
“好。”云初随后看向了欧阳墨:“欧阳墨,我就暂且让你多活几日,我迟早还会找你,亲手杀了你。”
云初转身又面向段旋和赵荠:“我还是那句话,欧阳墨的命我不管,但是苏施落,你们谁也碰不着。”
段旋听明白了这话的意思,苏施落必定要护着欧阳墨,这沈云初又必定要护着苏施落,这间接也是再说要护欧阳墨呀!
段旋被气得半死,本来要变为鬼魂的欧阳墨,又成了幻想,他此刻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你护又何妨,老子连你一块儿杀。
刚准备动手却被赵荠拦下,赵荠认为现在与云初交手也淘不得上风,云初可以小瞧,但姜蠡可不是软柿子,胜负局已定,破空刀早晚是他们的,等到拿到了破空刀,那时便谁也不用畏惧,想杀谁就杀谁,此刻千万别为了小怒而误了大局。
段旋是知事情轻重的,他一向都已大局为重,此刻即使有再大的怒气也不得不咽下去,欧阳墨与施落都受了伤,易鸿还在他们手中,他们现在仍然占于上风,所以今日饶过欧阳墨一命又何妨。
段旋一声令下,撤走了全部守卫,与赵荠一同离去。
事情结束了了,云初和姜蠡也正要离去时施落叫住了她。
“云初,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们一命。”
云初听到并没有回头,风轻云淡的说了句:“不用谢我,欧阳墨你听着,下次见面我还会杀了你,还有,苏施落,从今往后,我们再也不是朋友了,下次见面我们一样是敌人。”
沈云初说完在离去的一瞬间,流无止境的泪水倾盆洒落。
“云初,云初……”
苏施落想让云初停下,可是云初离他们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直到看不到背影才停止呐喊,一头扎在欧阳墨怀中放声大哭。
施落缓解了情绪后,两人便走上了回井底的道路,路上正好碰到骆丹,原来这边动静太大骆丹在井底都感受的一清二楚。
骆丹怕他们出什么事情,毕竟欧阳墨等人是来帮助他们的,易鸿已经被连累抓走,他不能再看着剩下两人出差池,便只身出来巡查一番。
他走的还是老路,路上很小心,也并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他看到欧阳墨和施落都受了伤,心中也是万分惭愧,悲痛不已。
三人在回往井底的路上,额外小心,额外警惕,但是在快到井底那所房子时,却发现了附近的动静,欧阳墨搜查后发现,虞王爷带着部队,出现在他们左侧的第三条街内,不过还好,并没有停留太长时间,不到一刻钟就离去了。
骆丹开始担心茨郗斯的安危,三人便加快速度赶往了井底,到了之后却未在见到茨郗斯的身影。
茨郗斯不见了。
“难道,那狗王爷趁我们刚才都不在,找到了这儿,抓走了王子?”
骆丹此刻特为心急,茨郗斯出了事,那事情就真的没有翻身的余地了。
“可我刚才在查勘时,并未看到茨郗斯,而且那王爷也并没有多高兴,反而是一番愁眉苦脸的样子,若他真的抓到了茨郗斯,最高兴的应该是他才是。”
欧阳墨与施落一直劝说,让骆丹先冷静下来。
施落伤势很重,欧阳墨只是些轻伤,对他来讲并无大碍,所以他让施落和骆丹先待在井底,自己出去查探一番王府内的情况,看看能不能先把易鸿救出来,顺势看看茨郗斯到底在不在他们手中。
骆丹虽很着急,但是他也知道着急无用,眼下只能听欧阳墨的话了,所以也同意了,施落在井底疗伤,他在上面守风,毕竟现在这儿或许已经被发现,也并不是那么安全了。
虞府内
段旋和赵荠一撤离就来找虞王爷了,可是被侍卫告知虞王爷带兵出去了,两人很是疑惑,莫非虞王爷发现了茨郗斯的下落,两人不知道去何处找他,所以只好在王府内一直等待。
过了好大一会儿,虞王爷带兵而归,一进门就看到段旋和赵荠在此等候,还未等虞王爷开口,段旋先发生询问。
“王爷,你带那么多士兵出去,莫非有了茨郗斯的下落。”
“段先生所言,对了也没对,茨郗斯的下落算是有了也算没有,这些也都只是我的猜测,赵先生布下的眼线曾多次见到欧阳墨等人出现在西边蒲巷附近,蒲巷里面街道复杂,我猜测茨郗斯确实有可能藏在那里,所以我在你们与欧阳墨拖延之时,立马带兵前去搜查。”
“那王爷可有找到?”
“诶…并未找到线索,搜查中我发现一口井有些可疑,便派人下去查看,里面确实有人住过的痕迹,可是并没有见到茨郗斯的影子,他们不可能知道我会突然前往,提前撤离,所以也有可能那只是赫咘沙的乞丐过冬的地方罢了。”
虞王爷满脸失落,他现在自己快点找到茨郗斯,只要杀掉茨郗斯,他就是乌兹国名副其实的新国王了。
“王爷,我觉得你说的那个井底,还是有必要继续盯着,赫咘沙就这么大,全城可以藏人的地方并不多,任何地方我们都不应该放过。”
段旋心思缜密,做事严谨,他不可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哪怕这个地方有一丁点儿可疑,就必须要在他的监视之下。
“段先生说的也有理,我稍后便派人守在哪里,只要全城各个角落都在我们的监视之中,我就不信找不到一个茨郗斯。”
虞王爷说完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事,随后问向赵荠:“对了,欧阳墨的那个同伙审的怎么样了,有没有在他口中得知些什么消息。”
“启禀王爷,那易鸿嘴门牢的很,我多次严审,却没有得到任何消息,鞭打无论多狠,他也从未喊过半句,以我对他的了解,要想从他口中得知茨郗斯的下落,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既然如此,那就直接把他杀了,我倒要看看,在他眼中是他的命重要还是茨郗斯的下落更重要。”
段旋一听虞王爷要杀易鸿,连忙阻止。
“王爷切莫不可,易鸿杀不得,我们还要留着他引诱欧阳墨他们,易鸿在我们手中那就是一个筹码,我们切不可自丢手牌呀王爷。”
“筹码?何来筹码?欧阳墨要是真想救他早就来救了,早就拿茨郗斯的下落来交换了,可是到现在为止,他们根本没有任何搭救之意,我看还是趁早杀了吧,以绝后患。”
“王爷,易鸿真的杀不得,现在域玄山只是派人来帮助茨郗斯,我们与域玄山之间其实还并无真正的仇怨,乌兹与齐国也还未交战,倘若我们现在杀了易鸿,齐国那边一定会以此为由,正大光明的向我们宣战,倘若域玄山派出众力与我们为敌,到那时我们可就没有获胜的把握了。”
“段先生,这域玄山有那么可怕吗?我看之前在王府,欧阳墨等人也没有多厉害呀!”
虞王爷现在很是不屑那些什么歪法道术,自从之前在王府与欧阳墨打过交道后,欧阳墨再厉害在自己众多士兵面前也不足一提。
“王爷,那日是欧阳墨他们没有下杀手,他们不愿伤了乌兹的士兵,因为齐国之前与乌兹多年交好,所以不想伤害同友,并非是欧阳墨他们实力不行,望王爷切莫大意。”
“那段先生以为我们该如何呀?那人的嘴撬不动,茨郗斯的下落又不知,茨郗斯一日不死,本王一日心中不得安宁。”
“王爷,这件事情急不得,胜负已成定局,输赢不过是早晚的事罢了,还请王爷耐心等待,我段旋一定会给王爷一个满意的交代,到时也请王爷牢记自己的承诺。”
“段先生放心,茨郗斯人头一到本王眼前,那时定会将宝刀双手奉上,本王绝不是那种言而无信之人。”
虞王爷眼中充满了坚定,似乎诚意满满,但在他的心中却早已升起了一个别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