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议长,不用和他啰嗦了。”成万里阴着脸说,“要么就直接干,要么……”
他望向了袁方,袁方沉默不语,但皮肉已经开始角质化。
左一明认真地说:“也许我们只是蝼蚁,但蝼蚁也有口,虽未必学得会骂人,但咬人却是天生的本能。”
金发男帕伯脸上写满了嘲讽:“那么你们可以试着咬咬看。”
他望向那几个手下,说道:“陵山社区议会私藏异种,攻击太空署执法人员,依条例可以当场抹除,不必请示上级。该怎么做,明白了吗?”
“明白!”几人异口同声,然后向着左一明三人逼近。
“动手吧。”左一明冷冷说道。
语音落后,他的眼神骤然变化,再不是那个目光清澈的年轻人,而像是一个刚刚自百战沙场上归来的杀戮机器,冰冷无情,又饱经沧桑。
他的肌肉在瞬间隆起,一道道神秘的力量围绕在他身周,形成了某种力场。
帕伯饶有兴趣地看着,点头自语:“怪不得如此嚣张,原来是灵能者。”
几个西方人此时刚好走了过来,左一明沉默不语一步前掠,一拳重击当前一人。
那人正是一拳就打飞了亮爸的人,面对左一明的拳头,他只是轻蔑地一笑,抬起双手便准备招架。
但左一明的拳头却仿佛是一台沉重的攻城机,他虽然成功地用手掌触到了左一明的手腕,并施展格斗技巧将之握住,但却根本没能架住这一拳。
这一拳其势如雷霆,轰然落下,似乎世间没有任何事物可以阻挡。
一声巨响传来,西方人如同断线风筝一般飞了出去,摔进了剧场里,滚了几滚后,倒在一脸惊恐的姑娘们的脚边。
“真没想到,小小一个社区的代议长,竟然是一位灵能三级的强者。”帕伯感叹道,“怪不得竟然有胆子跟太空署作对。”
听到对方竟然是灵能三级的强者,那几个西方人脸色大变,情不自禁地向后退去。
“欺软怕硬!”左一明冷冷说道。
他的声音竟然也生出了一丝变化,变得更为低沉,也更为有力。
“我开始对你感兴趣了。”帕伯缓步走向前,仔细地将白手套再手腕处拉了拉。
“如果你们讲理,我便陪你们讲理。”左一明说,“如果你们不愿讲理,那咱们就论论拳头大小吧。”
“好。”帕伯点头微笑,突然一步向前,便冲入了左一明的内围,两拳接连勾击,直取左一明的两颊。
这样的速度让左一明吃了一惊,他立刻闪电般地扭动腰部,做出了极漂亮的闪避动作,让这两拳都落了空。
随后,他直起身子,双拳连珠炮般地轰向帕伯。
帕伯面带笑容,在拳雨中闪避自如,竟然半步不退。
左一明心中感觉到一丝危险,立刻不再保留实力,一脚提起,向着对方大腿踢去。
帕伯面带笑容,并没有闪。
左一明这一脚结结实实地踢在其上,发出一声极大的闷响。帕伯抬着双拳摆出格斗的架势,硬接这一脚后微笑着问:“知道我为什么不躲吗?”
左一明踢出的腿收回,落地,不再进攻。
成万里露出疑惑地表情。
帕伯悠然说道:“因为我不可能在蝼蚁面前后退半步,也因为你既然自已找死,我又何必手下留情?”
就在这时,左一明额上迸流出冷汗,右腿传来咔地一响,胫骨再支撑不住他的体重,一下折断。失去平衡的他摔倒在地,痛得咬紧了牙关。
成万里看呆了,忍不住喃喃自语:“这……这是为什么?”
左一明明明是进攻方,而进攻方本来就有着极大的优势,正如方项曾经演示的那样:同样质量的树枝,用以攻击的那一根可以轻易砸断被攻击的那一根。
可为什么这次断的却是进攻方?
“不能理解?”帕伯望向成万里,笑着问。
成万里脸色铁青,没有说话。
“这种事其实没什么理解不了的。”帕伯站直了身子,说:“用木头去砸钢铁,断的当然会是木头。”
他低头看着左一明,摇头说道:“灵能三级确实很强大,让你当个社区的代议长太委屈你了。但问题是……我是灵能四级。”
他目光扫过成万里和袁方,表情变得冰冷:“你们是否要动手?要的话,便去死;不要的话,我可以给你们一个机会。”
“去你妈的机会!”成万里狠狠地骂了一句,眼中有如水般清澈的无形波动散出,向着帕伯而去。
袁方沉默不语,但身体已经快速胀大,角质的皮肉化成了甲,其上覆盖长毛,身形转眼达到了4米之高。
紫色的巨魔,出现在门厅之中。
帕伯目光低垂,轻轻说了声可惜。
刹那间,某种更为强大的无形力量放出,震碎了成万里放出的无形波动,也震得成万里发出一声惨叫,双眼如同被灌入了太多气的汽球一样砰地一声爆开。
紫魔怒吼,疾冲向成万里,一把将他扶住,然后抓着他移向身后。
他的身体快速地再次胀大,变成了身高6米有余的巨魔,背后皮肉张开,将成万里纳入其中。
“你大爷的!”紫魔发出一声怒吼,眼中有清澈的波动涌出,狂叫着抡起拳头砸向帕伯。
帕伯冷冷一笑,突然飞身而起,一记膝撞与紫魔的巨拳对拼。
半空中传来一声巨响,仿佛有一门炮在门厅中炸响。
震动波传开,紫魔发出一声凄厉的吼叫,击出的拳头收回。
那拳头软软地垂了下来,再无法发力,因为在那一击对拼中,支撑它的掌骨和腕骨都已经碎断。
帕伯冷笑向前,飞身一脚踢在紫魔胸口,那巨大的魔怪便如同一只破布娃娃一样飞了出去,撞破了剧场的四开玻璃大门,飞到阶下,摔在水泥铺地的院中。
帕伯缓步走了出来,看着挣扎着爬起却又颓然扑倒在地的紫魔,缓缓摇头:“雄霸一方大陆的天华公司,看来也不怎么样嘛!”
几个部下跟了出来,他回头看看,说道:“把那些姑娘带去宾馆,交给副司长。他应该已经等得不耐烦了,所以你们速度快点。”
“是!”西方人们异口同声,转身冲入剧场。
于是里面便先后传来了郭沉等人的怒吼、惨叫、呻吟,和姑娘们的尖叫与哭喊声。
帕伯看了看沾上了血迹的白手套,将之轻轻拉下,丢在一旁。
“一群蠢货。”他不高兴地嘀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