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然倒下的铁门吓坏了探荒队的队员们,也惊呆了太空署的职员们。
“那是谁?怎么敢来这里生事?”
“怕是活腻了吧?不知道谁住在这里吗?”
一张张阴沉的脸上写满了杀意,性子急的人已经站了起来,其余人则冷眼注视。
“方先生,您这……”探荒队的人都傻了,吓得不知所措。
“不关你们的事。”方项举步走了进去,无视院子里那些虎视眈眈目光不善的西方人,径直向着宾馆楼走去。
“站住!”一个高大健壮的太空署职员迎了上来,厉声喝问:“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我是来见理查德的。”方项说,“既然你站了出来,那就麻烦你带我去见他吧。”
那人一怔,问了句:“你有预约?”
“没有。”方项摇头,“你去告诉他方项要见他。”
“混账!”对方大怒,“你算什么东西,敢随便惊动副……”
不及说完,他便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然后就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一时全身骨头跟散架了似的,疼得他龇牙咧嘴,又不知发生了什么。
但其他人却看得清楚——那个东方年轻人竟然胆大包天地对太空署职员出手,一招就将其挑起摔飞。
院子里所有的太空署职员都站了起来,服务员们吓得惊恐退避,不敢相信有人竟然敢对这些大老爷出手。
方项继续向前,但理所当然地被更多的人拦住。
“我再说一遍,我是来见理查德的。”方项耐心地对他们说,“我跟你们没什么好讲的,所以别挡路。”
“找死!”一个太空署职员怒喝一声,一拳砸向方项的太阳穴。
上来就直击要害,显然是想要了方项的命。
他自然知道方项不是一般人物,否则门前的陵山社区守卫也不会和其啰嗦那么久,在其踢飞铁门后还不敢对其出手。
但他并不在乎。因为对太空署的人来说,其他任何地方的任何人,在他们面前都算不得什么“人物”。就算是这个社区的议长,胆敢在没得到允许的情况下硬闯副司长的行宫,都只有死路一条。
方项轻轻扫了他的拳头一眼,确定对方拳中带着满满的杀意后,向前一肘撞在对方胸口。
沉闷的响声中,那人的胸骨尽碎,强大的灵能力量侵入,瞬间震破了他胸腔内的所有脏器。他整个人嗖地一声飞向后方,撞倒了两个同伴摔在地上。
那两人愤怒地爬起后,发现他并没有爬起,于是低头去看,赫然见到他的胸膛已经深深凹陷下去,前胸骨贴上了后脊骨。
杀人了!?
探荒队的队员们吓坏了,服务员们则情不自禁地捂住了嘴,惊得脸色煞白。
“你敢杀太空署的人!?”
许多太空署的职员惊恐又愤怒地大叫起来。
“他既然想杀我,我当然可以杀他。”方项平静地回答。
他的目光扫过惊恐的众人,缓缓说道:“要么带我去见理查德,要么让理查德来见我,要么像他一样过来杀我,又或者站在原地不要给我添乱。我给了你们足够多的选项,你们慢慢去选吧。”
说完,他便穿过人群向着宾馆楼走去。
“杀了他!”
不知是谁吼了一声,接着,院子里所有的太空署探员都探手入怀,拔出精致小巧的枪来。
但不及他们将子弹上膛或是将保险打开,方项手里便多出了一支冲锋枪,而且毫不犹豫地向着他们连续开火。
惨叫声中,一只只强健的手腕被子弹击中、打穿、击碎,一把把小巧的枪没来得及展现半点威风,便已经摔落在地。
枪声惊动了楼里的人,更多的太空署职员冲了出来,还有人来到窗边,拔枪对准了外面。
方项没有再往里冲,因为他知道理查德一定也听到了枪声,于是便提着枪站在草地上,大声说:“我最后说一遍,我是来见理查德的。”
许久之后,宾馆的大门打开,有着一张方脸的理查德在数名持枪者的保护下走了出来,站在门前阶上皱眉望向方项,沉声问:“方项,你想做什么?”
“不过是想跟副司长聊几句而已。”方项说。
理查德环视四周,脸色微沉:“你这又是在做什么?”
“自……”方项刚要说那个词,突然想起这词属实不太适合在打完枪之后说,于是改口说:“正当防卫。”
“你……”理查德眼放寒光,“你竟然敢伤太空署的人?”
“如果他们想伤我,我自然可以伤他们。”方项说。
这时有人跑了过去,脸色苍白地向理查德汇报,于是理查德的目光移到了那具尸体上,脸色立时大变:“你杀了我的人!?”
“他想杀我,我自然要杀他。”方项说。
愤怒的理查德一把从旁边人手中夺过枪,指向了方项。
面对枪口,方项表现得极为淡定,平静地说:“我想您应该明白,这种武器是对付不了我的。因为当灵能量级达到一定程度,凡间的武器对我们来说就再算不得武器了。”
理查德当然明白,所以他扣动了扳机,不为杀人,只为了示威以及发泄。
一发子弹从他的枪口中呼啸而出,击在方项胸膛处,但却被某种看不见的力量阻住,只在半空中撞出一道短暂的波动,便弹落在地。
方项微微皱眉,然后抬手给了理查德一枪,子弹准确地打在理查德手中的枪上,巨大的冲击力与灵能爆发时发生的力量,将那把枪从理查德手中击飞。
理查德手腕被震得生疼,惊恐地缩了回来,用另一只手握住。
所有人都没想到方项竟然敢对理查德开枪,一时吓得直冒冷汗,而理查德身边的保镖们则立刻将枪口对准了方项。
只是没有任何人敢直接开枪,因为副司长先生已经为他们做了错误的示范,他们虽然是他忠诚的部下,但也没想过在无意义的事情上奉献自已的生命。
“不要开枪!”理查德厉喝一声,这些人不由松了一口气。
“这一枪只是想告诉您,您的武器对我没有意义,但我的武器对您却有意义。”方项说。
“你这是在威胁我?”理查德厉声问。
“不。”方项摇头,“我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给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