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离去打算

听到秦时然的话，室户堇使出了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地夺过秦时然手中的精良圣水，兴致勃勃地打量起来。

作为一名科研人员，室户堇有着科研人员都有的毛病，那就是对未知的浓烈求知欲，尤其是在自己的研究领域方面。

在布施翠痊愈之后，室户堇私底下也询问过，但布施翠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描述了一下圣杯的造型，和完美圣水的味道，黄金的杯子，水有点甜……仅限于此，室户堇根本问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室户堇也问过秦时然几次，不过秦时然要么含糊其辞，要么笑而不语，整得她都有种久违的骂娘冲动。

“这个精良圣水的效果是？”

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奥妙，室户堇开口问道，虽然还是一脸没精神，但语气有些急促，显然心里不像表面这么镇定。

秦时然摊了摊手，道：“既然说了是弱化版，那效果肯定没有上次那么厉害，最主要的作用是治疗，只要不是断手断脚的伤势，它都能治好……大概。”

说到最后，秦时然也有些不确定，室户堇选择性地忽略了，盯着看起来平凡无奇的精良圣水，陷入沉思。

听上去有点像她研发出来的AGV药剂，AGV药剂是让人短暂获得原肠动物的再生能力，加快自愈速度，但因为是用原肠动物病毒提纯而成的，所以摆脱不了原肠动物病毒的副作用，还是存在原肠动物化的风险。

精良圣水和AGV药剂肯定不是同一个东西，但具体差别在哪里，需要研究一下。

室户堇突然又问道：“还有没有？”

一如上次的询问。

秦时然也依旧无奈地道：“没了，就只有这个，这还是最近转运得到的。”

“……我越来越好奇你是从哪得来的东西，”室户堇一脸木然，不急不缓地道：“不过你肯定不会解释来源的，对吧？”

秦时然比了个大拇指，赞叹道：“不愧是最强大脑……”

“我感觉你的话很像是在调侃，但我没有证据，所以……快滚蛋，我要工作了。”

室户堇挥了挥手，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

事实证明，秦时然不是欧皇或气运之子，圣杯每日生成的都是普通品质的圣水，这瓶圣水是这段时间唯一一份精良品质的。

『圣水』

神圣之水，产自圣杯，可以补充大量魔力，具有强大的治疗效果（非身体残缺情况皆可痊愈），可消除大部分的不良作用（如生病、中毒、产生幻觉等情况），品质：精良。

PS：这是邪王真眼使的收藏品之一。

用游戏术语解释，普通品质的圣水相当于“蓝药”，只能补充MP，精良品质的圣水则是结合了“红药”和“蓝药”，既然治疗，又能补魔。

完美品质的圣水就不用说了，放在游戏里绝对是最高级的战略道具，有价无市的那种。

秦时然拿出这好不容易出的精良圣水，也是想看能不能给室户堇的研究提供一点帮助，精良圣水已经具备了高效的治疗能力，虽然不能消灭原肠动物病毒，但也有一定的抑制作用，如果室户堇能从中研究出什么，或许可以进一步完善FOH血清，研发出彻底抑制病毒的血清。

再不济，室户堇也可以退而求其次，发明出一种治疗药，造福群众，她那个AGV药剂有原肠动物化的风险，根本不能普及，迄今为止，也只有莲太郎这个成功例子，秦时然虽然也有AGV药剂，但一直没遇上需要用到的时候，室户堇给的那一箱被他放入『混沌之间』的阁楼里了，算是他的个人收藏品。

回去的路上，秦时然一直在思考，思考去留的问题。

来到这个世界后，【不可视境界线】又变成了无法使用的状态，也就是进入了冷却时间，原本秦时然已经做好了等个三年五载的准备，却没想到才两个月时间，【不可视境界线】就恢复了可使用状态。

秦时然来到这个世界才三个多月时间，也就是说，在『第三次关东会战』以前，他就有了离开这个世界的能力，但是他还有很多事情没处理，还不到离开的时候。

现在也不是离开的合适时机，但秦时然也意识到，他要想改变这个世界当今的形势，一时半会是做不到的，这个世界的人类用了十年的时间，也没能战胜原肠动物，反而被逼得步步退让，不断缩小生存的地盘，最后只能躲在巨石碑结界里面。

苟延残喘，秦时然只能想到这个词去形容，不管人类怎么抵抗，只要一日未找到消灭病毒的方法，都只是无用功，原肠动物会不停增加，不断进化，今天消灭两三只，明天可能就冒出一大群，就算杀死了原肠动物中顶级霸主存在的黄道带，迟早也会有原肠动物进化到阶段V，成为新的“黄道带”。

这就好像是一个拔了塞子的水池，再怎么注入水，也只会白白浪费，只有把洞堵住，才能真正装到水。

人类要想回到曾经的和平时代，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将原肠动物消灭殆尽，有技术含量的方式，就是破解原肠动物病毒，发明解药，简单粗暴一点的方式，就是不断地清理原肠动物，但无论哪一个，都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秦时然现在充其量只是刚刚踏出超凡之路的第一步，还没有能力拯救这个世界，只有变得更加强大，他才有足够的实力，去改变，去实现。

他可以选择留在这里，一直等到力量突破到一个新的高度，但那需要很长时间，秦时然等不起，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他又不是“天道骚鸡”，无法把未来抓在手里。

所以，秦时然只能寄望于其他世界，在其他世界获得机遇，迅速变强起来，再回来救助这个千疮百孔的末世，但他又必须考虑一个问题，还是时间。

每一个世界的时间流速都不是同步的，秦时然不知道自己去往其他世界，下一次回来时，这个世界过去多久，若只是过去几天几个月还好，但要是过去几年呢？那时候会变成什么样，不得而知，紫电老贼把原作太监了，这个世界没有明确的结局，只有充满无限可能的未来。

也许人类最后会战胜原肠动物，重新迎来和平时代……也可能是人类全军覆没，原肠动物成为了地球的主人。

即使原作的小说有顺利完结，结局也只能当作参考，不可以深信不疑，秦时然现在是在真实的世界，一切皆有可能。

秦时然可不想下次回来已经是若干年后，原肠动物已经占领了全世界，认识的人也已经死光光……这个结果虽然不是绝对，但也是存在可能。

如果秦时然要前往其他世界，那就要做好万全准备，确保下次回来这个世界不是物是人非，要做到这点，那他就要去影响“时间”。

……

『混沌之间』。

秦时然每天都会进来这里，这已经成了他的日常活动之一，一如往常地观察了一下，没有太大的变化，唯一的变化是庭院的范围扩大了不少，这是秦时然和千叶、缇娜缔结契约后的变化，正如神所言，『混沌之间』会随着他的实力增长，而不断扩大。

不过看这趋势，说不定是他这处据点先不断升级，等升到一定规模后，才会开始扩张空间，也不知道是要把这栋房子升到什么程度，别墅？庄园？城堡？

来到阁楼，目光游览过一个个物件，借助“鉴定仪”，秦时然已经清楚每一件东西的名称和功能，而他这一次的目标，是一个怀表，一个可以使用时间力量的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