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大胆拿着刀就要往屋里冲,厚德一看将他喊住:“老蔡,等等。”
蔡大胆收住脚步望向厚德:“德爷,山口这老小子都欺负到咱爷们头上了,你怎么还拦着我呢?我今天就给他们放放血,看看这小鬼子能咋滴。”
厚德说道:“先别动手老蔡,等我看看情况在说。”“李爷,带我去见见山口,老蔡,你先在这等着,没我的话,不许动手!”
蔡大胆瞪着大黄眼珠子,脸上的横肉一蹦一蹦的,没说话。
“走,李爷,带我找山口去。”李世波无奈,陪着德爷一边走一边悄悄的说:“德爷,找不找能咋地,要我说你还不如就在这,山口也许愿了,说给你花不完的钱,在哪还不是为挣点钱啊!再说了,你真跟他杠上了,这是人家的地盘,能有你啥好处啊!”
“李爷,话虽如此,但人各有志,我不想被别人牵着走。好说好散的话,以后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我冲着李爷你的面子,还能出手帮着解决。但是要是玩横的,我也不怕他小日本。”
李世波感觉这次把厚德带出来,结果还让人家给软禁起来了,心里也有些内疚:“厚德老弟啊,一会见到山口尽量注意态度,能不发生摩擦最好心平气和的解决事,总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是最好了。”
厚德苦笑“树欲静而风不止啊,我来是给李管家走个面子,在挣俩钱生活。但是事与愿违,一会能发展到什么结局,看造化吧!”
来到客厅,山口和大岛美惠两个人正眉飞色舞的白话呢。看到李世波领着厚德来到客厅,于是山口跟大岛美惠说了句什么,于是,大岛美惠很礼貌的起身,并向李世波和厚德轻轻屈膝点了点头,然后转身上楼。
厚德首先说话:“山口先生,你夫人的病我已经给治好了,现在我们想回去了,请问你还有什么事吗?”
经李世波翻译,山口说道:“我想留你们在身边,你们不就是为了钱吗,这很简单,我每个月给你一百块钱,有那种‘特殊事’的时候,你来解决,没有事,你什么都不用干!”
厚德微微一笑:“谢谢山口先生开出这么高的价码,但是我有我的志向,我不能留在这,家里尚有两个弟弟无人照料,所以还请山口先生海涵。”
山口敬一一皱眉,小屎壳郎胡子一撅变了脸:“我好吃好喝地待见你,还给你这么高的酬劳,你竟然驳我的面子,不识抬举的支那人,我说出的话,就是命令,容不得你讨价还价!”
德爷一听也来了劲:“怎么滴?你在命令谁呢!我说不留、就是不留!爷用不着你来抬举。”
说着话,厚德转身就往外面走。就听山口愤怒的喊道:“八嘎,你敢出这个门,死了死了的呦西。”
就见德爷头也不回地说道:“妈了个巴子的,日本猪,爷今天就出这个门给你看看!”
山口敬一是称王称霸惯了,怎么能容得了这个年轻人对他的如此无礼,一伸手,拽出王八盒子,顶上顶门子,枪口朝上,啪的一声先开了一枪。
德爷回过头岿然不动,用手指着山口敬一的鼻子说道:“小鬼子,你永远都命令不了德爷!爷若想走,孙贼,你岂能留得住吗?”德爷轻蔑一笑,闪身出屋。
山口气急败坏,举枪向德爷瞄准,李世波见状急忙上前,抱住山口敬一的胳膊;啪的一枪,打碎了头顶上的玻璃吊灯。
李世波哀求道:“山口太君,这个人虽然狂傲,但也罪不至死,还请太君手下留情!”
山口余怒未消,一把推开李世波大喊:别让这个支那人跑了!
这时,蔡大胆听到枪声,拎着大攮子朝屋里跑来。这时一条黑影,鬼魅般的出现在蔡大胆的眼前。
蔡大胆岂容得别人挡路,里面枪都响了,厚德生死未卜,早就红了眼睛。也不搭话,是逢佛杀佛,逢祖杀祖、大攮子直刺坂田雄二的心口。
坂田雄二看似佝偻干瘦,可怎知此人熟得忍术精髓,业已登峰造极。蔡大胆的刀还未行至和坂田雄二一半的距离,这老鬼突然消失,蔡大胆正在纳闷,一把武士刀已经插入蔡哲刚的后心
厚德出门正见坂田雄二刺倒蔡哲刚,心中默念六字真言,终身一跃,竟跃出十几米远,一下子跳到了坂田雄二的身旁。
那坂田雄二虽是忍术高手,但也从未见过如此高人。德爷有败邪护身,所有属性均提高了几倍,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都是常人所不及的,尽管坂田雄二的忍术造诣已达到了炉火纯青,但毕竟是凡胎肉身,忍术和仙术怎能相提并论。
德爷抡起拳头对着坂田雄二的脑袋就是一拳,这一拳打个正着,正打在坂田雄二的脑门子上,可叹这宗师级忍者,脑袋就像破皮球子,又被踩了一脚似的,塌了一个大坑,脑浆子蹭了厚德一手。
德爷本想着一不做二不休,连那个山口老儿一起做了算了,可看到蔡大胆躺在血泊当中,后心插着武士刀,鲜血还不断地从刀口处往出喷涌
厚德低下身,把满手的脑浆子在蔡大胆的衣服上擦了擦,然后轻轻一提,把蔡大胆夹到腋下,二百多斤的蔡大胆在德爷手里、就像拿着他总带着的那个黄布包一样轻快。
厚德快步离开山口家的院子,后面竟然没有一个人敢追出来。直到德爷的身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才有家奴上宪兵队报了案。
厚德带着蔡大胆出了山口家,也不知道往哪去,只管往前瞎跑。这时候宪兵队的鬼子们也得到了报案,摩托车声、警笛声不绝于耳。
厚德一口气跑到城边,也顾不得去找城门,看着三四米高的城墙,只是轻轻一跃,便跳过城墙。
到了城外,厚德看看蔡大胆已经面如死灰,摸摸鼻下,还有一丝微弱的气息。厚德只想找个辟静的地方把蔡大胆的伤处理一下。可是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上哪,只管闷头往前跑,走哪算哪吧。
跑了能有半个时辰,前面一座大山拦在眼前。厚德一想:上山也行,找个避风没人的地方,先把蔡大胆的伤处理一下,再做打算吧
走了半天也没看到一个适合的山洞、山沟啥的。厚德拿出哈德门打算抽根烟,在观察观察有没有合适的地方。可是整包烟都让蔡大胆的血给弄湿了,在里面翻了半天,找出一根还能抽的,点着火刚抽一口,就看到前面树林子挡住视线的远处、好像有座小庙,远远的看到了红红的庙门。
德爷着急,叼着烟,夹着蔡大胆向那个小庙跑去。
到了庙门口一看,庙门破败,墙皮子脱落,门也虚掩着,只有‘响水寺’这块牌匾还算完好。
厚德推门来到庙里,前面大殿空无一人,再往前走,过了大殿后面应该是以前和尚住的地方。
德爷找了间屋子,里面乱七八糟的,不过还有床铺,没工夫多看,先把蔡大胆放到床上,掏出小瓶、取出‘要命丹’一丸研开备用,然后一把拔出武士刀,那血吱吱的往出冒。
厚德用手按住伤口,把药面撒在伤口上。说来奇怪,药面撒上以后,血马上就不流了。可伤口像小孩子的嘴一样大。
德爷把大褂撕下一条,给蔡大胆的伤口勒上。又拿出一丸药,想别开蔡大胆的嘴给放进去,可是蔡大胆早已没了知觉也不会吞咽,厚德无奈,只能四处寻找可用之物,一转身,踢到一物,一看是半块砖头,就用它吧,厚德拿起武士刀,用刀背一砸,砖头碎裂,德爷捡起一块,跟自己的嘴比了比,大小差不多。
德爷掰开蔡大胆的嘴,然后把半块砖头垫在蔡大胆的上下牙上。德爷看了看挺满意,这次往里放东西就简单的很了。
德爷把药丸扔进蔡大胆的嘴里,看药在蔡大胆的舌头上粘着,于是出了门,找到了半拉香炉,又折了根树棍,在水沟里用半拉香炉饶了点水,回到床前。
先用棍子伸到蔡大胆嘴里,瞄准药丸往前捅,看着药丸已经捅到了嗓子眼,然后扔掉树棍,端起破香炉对着蔡大胆的嘴开始倒水,半香炉的水都倒了了,才把药丸冲下去。
厚德给蔡大胆服下药丸,想取出垫在蔡大胆嘴里的半块砖头,可能是因为灌水灌的地原因,蔡大胆神经紧绷死死地咬着砖头不放。厚德一看,捡起刚才的树棍伸到蔡大胆嘴里、别住砖头用力一撬,砖头滚落。德爷长出一口气,心说你的命算是保住了!
给蔡大胆做完手术,厚德去水沟里洗了洗手,回到蔡大胆的床边坐下,在蔡大胆衣服里翻出一包七星烟点着一根,抽了两口,有了空闲观察一下屋内环境。
这小屋一拉溜放了四张床。挨着窗边放了张桌子和几把木凳。桌子上东倒西歪的放着俩酒瓶子、花生皮,桌子底下扔了满地的骨头,有鸡骨头、还有鱼刺,但看着这些东西不像是很久以前的,应该就是一半天留下来的。
厚德一想和尚也不能吃这些东西啊!再说了,要是有和尚不能连香炉都砸了,佛像佛龛全是灰啊。正想着,外面传出说话的声音。
德爷心头一沉,莫非是山口的狗腿子追这来了?可是细听,还不像。
这时候那几个人已经进到了大殿,就听有人说“看那家像有钱人啊。”就听另一个人说“你爹个腿的,下回他妈看准了在下家伙,这他妈满城都是鬼子宪兵的、也不知道抓谁,这要是把咱几个撞上了,你说倒不倒霉。”还有人说“可不是吗,这他妈担惊受怕的,遇到这个死人家、连二十块钱都没有,白跑一趟。”
德爷听的真真的,说话这伙人绝非善类,看样子是遇到胡子了啊。德爷四处张望一阵,也没有个好的藏身之所,再说还有个半死不活的蔡大胆躺在这,往哪藏啊。
厚德刚想抱着蔡大胆躲出去,门咣当一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