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蔡大胆警觉的叫了一声。杜海也情不自禁的掏出了盒子枪。
可是那个人的身法极快,快的让这几个人、连那个人影穿的是啥颜色的衣服都没看出来。那个影子一闪就消失在前面的建筑后面了。
德爷拿着开山刀,紧跟着朝那堆残破的建筑跑去。等三个人气喘吁吁地跑到地方,却什么也没有。奇怪啊!刚才那个影子就是跑到这来的啊!怎么一晃就没了呢?
蔡大胆大眼珠子一瞪骂道:“妈了个巴子的,是谁他娘的在这装神弄鬼?赶紧给我出来!”静静的山谷,除了回音,没有一点动静。杜海一声不吭,只是掐着双枪机警地四处张望。找了一会儿,一无所获。
蔡大胆看着德爷说:“是不是我看花眼了?这哪有人啊!”厚德也不看他,继续搜索着每个角落,说道:“不是光你自己看到的,怎么我们三个人还能同时花眼了吗?”
“对呀,你们也看到了哈,我把这事都给忘了,可是那人在哪呢啊?”“废话!我要是知道还找个屁啊!但是刚才肯定是个人,走、往前面在找找,我就不信了,他能上天,还是能顺着这裂沟入地!”
三人继续往前又走过一座废建筑,这的蒿草并不高,只有齐膝高,但是长得特别的茂密,如果刚才的人是从这里跑过去的,怎么能连一根草都没碰着吗?三个人认真的看了半天,也没看到哪根草有被踩过的迹象。
找了半天,眼睛瞪了多大,脖子拔出了多老长,别说人了,连根毛都没看着。蔡大胆看着天已经渐黑了,对厚德说:“咱还是回去吧,刚才还是大伙都花眼了。哪有人啊,再说了,就有人跟咱哥们有个屁关系啊!厚德,走吧。”
杜海还是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用眼睛看着厚德。厚德看着蔡大胆说:“那就走吧,天黑了,你是不是惦记着洞里那两口袋油茶面呢?”
蔡大胆摸着肚子说道:“这都啥时候了,这顿折腾能不饿吗!再说了,出来这么久了,咱不也是怕常老大担心咱吗!”
“得!想油茶就说想油茶,别往常老大身上扯,咱三个大老爷们儿,身上还都带着家伙,他能担心啥?大蟒蛇都打死了,还能怕个黑瞎子?就是有黑瞎子啊,恐怕也是怕咱光喝油茶吃不饱,让咱尝尝熊掌是啥滋味来啦!”
德爷和蔡大胆斗着嘴,正打算往回走,就听杜海喊了一声:“快看、在那呢!”顺着杜海手指的方向,一道黑影瞬间消失!
蔡大胆第一个冲了出去,一边跑嘴里一边叨咕着:“我今天非得把你抓住不可,看看你到底是人是鬼,妈了个巴子地,把老子的腿都给遛细了。”
三个人紧紧的跟在那个人的后面,不过这次,那个人始终跟后面追他的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你快他就快,你慢他也慢下来。但是无论如何也追不上他。
这时候天已经全黑下来了。德爷生气,正想运用护身咒的法力追上去擒住他,看看他到底是何居心。可是那个人跑到山沟的一个拐角处突然又消失了,大伙追到转弯处正气急败坏的骂着娘,这时,在正前方有一个人,手里还拿着灯笼,朝这边走过来。
蔡大胆就想上去问一问,刚才的那个人哪去了,你有没有看到他
就听着蔡大胆喊道:“喂,你看没看到唉?这不是小铁子吗?你怎么跑到这来了呢?你可把大伙熊坏了,找了你整整一天啊,都他娘的累死了!”
小铁子笑呵呵的说:“蔡爷,哦,还有德爷,二当家的也来了!”二当家的这时开了口,毕竟是人家的兄弟,对了错了的也轮不到厚德和蔡大胆来说啊。
杜海沉着脸说:“铁子!你干什么去了?你拿了船上的金子也就罢了,大晚上的又跑这来装神弄鬼的,你到底在干什么呢?”
小铁子看二当家的不高兴了,依然笑呵呵地说:“二当家的,我是拿了点金子,不过我才拿了多少啊!剩下那些金子;当家的们、还有各位兄弟,要是不用车拉、想拿都拿不走。我只是想过俩天舒坦的日子而已,当家的别生气,何必为这点事动肝火呢。”
杜海说:“你拿了金子也罢,不想干这行了也罢。你倒是跟当家的说一声啊!害得我们找了你一天,为你担了多大的心?你却跑这来了,看样子到挺逍遥自在的。”
蔡大胆问道:“铁子,你拿了金子,不下山,怎么还上山来了,这是哪,刚才有个人在这一晃就没了,你看到没?”
小铁子说:“我昨天半夜起来,就想拿点金子下山回老家过两天舒坦日子,白天走又怕当家的拦着,所以这不半夜我就偷偷地去了吗。”
“等我走到船上了,我一想没东西装金子啊!我就把裤子脱下来,把两个裤腿系上,往裤子里装金子,装完事我把裤子往脖颈后面一架,俩条裤腿往前面耷拉着,我拽着两个裤腿就往山下走。”
“可是你们知道吗,这一裤子金子有多重吗?压的我走一会儿,就得歇一会儿的。可就在这时候来了两个人,开始我还合计是当家的派人找我来了呢。我还挺害怕,这要是回去了大当家的还不得臭骂我一顿啊。”
“但是走近了我一看不认识,他们问我干什么,我说我要回家,他们说你拿着这么多东西什么时候能到家啊,我们也要下山,跟我们走吧。”
“我说你们怎么走啊,他们说我们有船,就在上面不远,船正好要下山送货,可以顺路把我带到山下,我一听这挺好啊,就跟着他们来到这里了。”
蔡大胆听着小铁子说的话,莫名其妙的就问:“铁子,我问你刚才那个人哪去了,你看没看见?”
小铁子看着蔡大胆笑嘻嘻的说:“那个人啊,他是这里的矿工,没事就爱跑跑颠颠的,你找他啊?他就在里面,对了,蔡爷,你们还没吃饭吧?走,里面饭都做好了,快去一起吃点吧!”说着,小铁子就要拉着蔡大胆往里走。
矿工?蔡大胆听得一头雾水:“什么矿工?这里还有矿吗?”蔡大胆问。
“是啊!咱拿的金子就是这矿里挖出来的,然后再送到下面的冶炼厂冶炼,炼好的金子,就在炼厂下面的码头装船,然后在往出运。”
小铁子边说边拽着蔡大胆往里面走:“二当家的快走啊,德爷快走,一会儿饭就凉了,里面的人都在等你们呢!”
德爷早就听明白了怎么回事,只不过想看看这座山到底还有什么秘密。也不点破,只是把开山刀背在背后,暗中取出败邪宝剑,口中默诵法咒;败邪宝剑剑柄上的黑曜石放出绿幽幽的光,并在水晶里滴溜溜的乱转。
蔡大胆就是干粗人,虽然听着小铁子的话说的有些古怪,可是看德爷没动声色地跟在后面,也就很坦然的跟着往前走了。
杜海是个精明强干的人,虽说有一身傲气,容易冲动,但头脑并不愚钝,故意走在小铁子和蔡大胆的后面,看他俩没注意的时候,杜海轻轻地拉了一下厚德的衣襟,小声地说:“厚德兄,你就没觉得小铁子有点反常吗?还有他说的话都是啥玩仍啊,这么古怪?”
厚德对着杜海眨了一下眼睛、轻声说道:“放心,我今天就是要看看这小鬼,到底能整出个什么幺蛾子!”
说着话,前面出现一栋宽大的建筑,说是宽大,是指这栋房子只有一层,而且并不高,这么大的房子好像就只有这么一个房间。
房间里面灯火通明,人来人往的好像都在忙着什么。穿着打扮极其怪异,每个人都穿着古代人的服装,两面墙边一拉溜摆放着都是条桌,条桌上面摆满了和船上一样的金子,有的桌子上放的是葫芦金、有的是青蛙、还有长方形的小金砖。
这些人都在规整这些金子,有的用秤称重,有的在往桌子上摆放,还有几个人好像正在给金子錾字。
小铁子刚一出现,就有人迎了出来。出来的这个人好像是个头头儿,对着小铁子说:“他们都来了?赶紧让他们都进来吧!”
小铁子拉着蔡大胆的胳膊正要进屋,身后的德爷突然大喊一声:“蔡哲刚,快站住!”德爷冷不丁的一嗓子,把蔡大胆吓了一大跳,立刻收住脚步,回头看着德爷。
德爷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已经磕破中指、在衣襟上画了一道灵符,撕掉衣襟插在了败邪宝剑的剑尖上。
德爷这时口中高诵法咒:“五帝五龙,降光行风。广布润泽,辅佐雷公。五湖四海,水最朝宗。神符命汝,常川听从,敢有违者,雷斧不容!急急如律令!”
这时候败邪宝剑立长三倍,剑尖神符竟然化作一条火龙,直奔房子里的人群冲去。呼的一声,真个房间变成一片火海。房子里的人和小铁子突然就消失了。
火光晃得人眼花缭乱,一阵光亮过后,眼前哪里还有什么房子啊!蔡大胆往脚下一看;一只脚的脚尖已经悬空,只要再往前挪半步,将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原来三个人都站在了天堑的边缘。下面就是万丈深渊!蔡大胆那么牛逼个人,但是晕高啊!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双手哆了哆嗦的在裤兜里摸出一根烟叼在嘴上,划了半天的洋火也没点着。
杜海虽说骄傲成性,目中无人,不过是一直没遇到过高人罢了。刚才的一幕,让杜大当家的也变成了呆如木鸡。傻傻的看着德爷说不出话来。
厚德也出了一身透汗;原因是由着自己的性子,非要把这山里的古怪弄个明白,差一点把蔡大胆的小命给送进阎罗殿。想一想,后脊梁还直冒冷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