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一走,四周恢复了清净。
谢骁靠坐在长椅上,与严伽棠只有一墙之隔。
虽然他们现在已是男女朋关系,但他清楚自己现在并不会对她做什么过份的事。
可在这旅宿之地,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如果让什么有心之人知道传了出去,怕是会女孩的清誉有影响。
他是不愿让她受到一丁点儿伤害的。
耳畔时不时传来风雨拍打门窗的声音,寒风窜进来,身上的寒意一阵赛一阵。
谢骁双眸微阖,时不时看眼手机的信号,就这样不知反复了多少次,没扛住困意,迷糊中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被外面的声响吵醒,脑袋微微抽疼。
外面一阵吵杂,接着“嘭”的一声,门被踹开,本就不结实的门板轰然倒下。
刺目的白光射了进来,他抬手挡了挡,待眼睛略微适应光亮后,缓缓睁开。
原本外面漆黑不见五指的院落,一辆又一辆的越野车驶了进来,车灯耀得四周恍如白昼。
为首的一辆车豪车下来一对中年夫妇,男人立身如松,浑身自带压人的气魄,此时正寒着脸,在电闪雷鸣的雨夜里仿如阎王。
女人身材丰腴婀娜,气质高贵,好看的眉眼此时却紧紧的正拧在一起,模样十分焦急。
二人在黑衣保镖的护送下走了进来。
“严总,夫人,这是离山脚下最近的庄子了。”为首的保镖丁正一脸沉色。
“搜!”
男人打量了眼破旧的农庄,黑着脸发出号令。
黑衣保镖等人得令,刷的一下在屋里四散开来。
“老严,刚那破山我们都翻了好几个小时了,都不见囡囡,你说她会不会被拐走了呀?那要是囡囡有个万一……我也不活了……呜呜…”
陈芝容带着哭腔,着急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完全顾不上平日里端庄夫人的形象。
“别哭了,放宽心,咱们宝贝女儿一定会没事的……”
严正章上前揽住了她,缓声安慰,脸色却依旧凝重得不像话。
谢骁眼见一伙人突然冲了进来,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开始搜房子,大半夜的也不知来者善否。
他立刻起身挡在严伽棠房门,一把推开了正欲破门而入的黑衣人。
“你们是什么人?要做什么?”他冷言道。
“找人!起开!”
黑衣人个个不苟言笑,不多废话,上前就要跟谢骁推搡起来。
“谢骁…发生什么事了啊?”
这时房门“咿呀”一声打了开来,严伽棠被屋外的骚乱吵醒,揉着朦胧的睡眼走了出来。
“回去!”
谢骁心一跳,快速把她往里推。
这里地处偏僻,通讯全无,这伙人又不知什么来历,倘若真是上这来打家劫舍的,还真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其实从下雨开始,他就后悔带她来这鬼地方了。
“囡囡!”
听到这边动静,陈芝容眼尖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宝贝女儿。
她瞬间止住了啜泣,三步并做两步走了上去,扣住她的肩膀,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确认着女儿有没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