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五倍,倒是让裁缝的眼睛都直了,这倒是一个好买卖。
“小姐可不能诓小的啊。”裁缝还是带了点犹豫。
也不是他不信得过,主要是苏家确实看起来不像是富贵人家。
“那倒是不会。”苏冉韵把前几天去三喜楼拿到手的银票全拿了出来数了数,“需要多少银子?”
“一共需要五百两。”裁缝咽了咽口水,看着苏冉韵手上的钱,更心动了。
那天拿到手的也就是二百两银票,这一下倒是不够了。
把手上的二百两递给裁缝,然后与他说:“这是定金,三日后再给三百两吧。”
把钱拿到手的裁缝欣然接受。
量好尺寸之后,裁缝开心的离开苏家。
让苏冉韵没想到的是,裁缝直接去了瑞王府。
一见到方澄玉,裁缝连忙跪下。
“王爷,苏小姐说要在三日之内做好喜服。”裁缝把苏冉韵交予他的二百两银票递上。
他原本就是瑞王府专门聘请的裁缝。
方澄玉让幽影把苏冉韵给的二百两银票拿下来,对着眼前下跪的人说道:“这个月的工钱加三百两。”
“遵命。”尽管内心雀跃,裁缝还是不敢把喜悦表达在脸上。
这是王府的下人的规矩。
“喜服的进程如何了?”方澄玉只对这个上心。
“回瑞王,那日刚刚好可以完工。”
“好。”方澄玉把弄着手上的扇子,又补上了一句,“喜服装扮上她最喜欢的南珠。”
那日在金玉堂,苏冉韵心疼南珠掉落的样子,方澄玉历历在目。
若是喜欢,他便满足她。
“遵命。”裁缝说完之后便退下了。
那日与苏冉煜说完之后,他回来便让家仆准备东西,还没有摆出来,就是等着苏冉韵来他这边闹一闹。
裁缝走后不久,苏冉韵真的登门造访了。
一看到方澄玉,苏冉韵也客气,张口就问钱:“喜服需要五百两。”
方澄玉倒是笑意盈盈的给她递上眼袋,“这些拿去花完。”
没想到方澄玉那么痛快,苏冉韵受挫了。
她还是不够有钱。
方澄玉看到她有点愁眉苦脸的样子,挑着眉又说了一句:“花不完别来见我。”
听到这句话。苏冉韵直接打开钱袋子,看看到底有多少钱,让方澄玉敢如此嚣张。
一打开,发现满满的金叶子。
确实有资本……
“与本王成亲还那么苦恼?”方澄玉敲了敲她的脑袋,“让旁人见了以为本王亏待你了。”
这不敲倒没事,一敲苏冉韵就来脾气了。
“你就是亏待我了!”苏冉韵抓着这个字眼开始输出。
“那有人这样就成亲的啊?没有仪式感!没有求婚!就连定情信物你都没给我!”
这一串三连,倒是把方澄玉吓到了。
定情信物他倒是晓得,至于仪式感和求婚,到底如何是何物?
不过说到定情信物,他倒是给了。
“我予你的兵符,难道不算定情信物吗?”方澄玉低下头,笑着看她,“说到这个,本王的定情信物在哪?”
被方澄玉抓到漏洞,原本准备爆发的怒气值直接漏气。
她是谁啊?本着理不直气也壮的精神,苏冉韵倒是“哼”了一声。直接告知他:“本小姐还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日后再给你吧。”
这个动作做完她才明白自己和苏衡相处久了,是真的会被影响的。
怎么傲娇的样子和苏衡差不多啊!
方澄玉没有生气,牵起她的手,与她说道:“今日医塾差不多修整好了,要不要与本王一同去看看?”
这是正事,她很有兴趣,与他一同上了在瑞王府门口等待多时的马车。
他们前脚马车启程,后脚瑞王府的家仆们就开始赶工赶时的布置起来。
一群人都在等苏冉韵离开,只是她不晓得罢了。
坐在马车上,苏冉韵发出了疑问:“今日我与我大哥说喜服的事情,怎么我还没出门裁缝就来苏家了?”
凭借她对方澄玉的认识,方澄玉若是没有插手,她倒立吃屎!
跟在他身边的人脑子倒是转的比以前快多了,方澄玉也不隐瞒:“昨日你二哥与我说了。”
昨天苏冉韵问方澄玉她二哥对他说了什么,方澄玉没回答。
好家伙,原来那个时候就窜通好了!
不过她也能理解,那个时候被家里人撞上,倒也是……
真的好难以启齿啊!
“我二哥叫你做你就做啊……”苏冉韵还以为方澄玉用不正当的手段让家里人变卦呢。
“这话不对。”方澄玉吊儿郎当的摇了摇头,“本王只觉得他说的不错。”
这婚确实应该尽快结才好。
“不就是被撞见了吗……”苏冉韵越说越觉得不对劲。
想起来那晚上,确实是用下半身思考了,她怎么就被男色蛊惑了呢?
看着面前的人脸上的绯红又起,方澄玉一改纨绔口气,倒是真心诚意的与她说了句:“所以,本王要负责。”
他的能力,养一百个这样的她都可以。
但是他想到的,不过是一个苏冉韵罢了。
苏冉韵还想再说什么,马车便停了下来,方澄玉先下了去,然后在马车下等着她下来。
苏冉韵掀开帘子,就能看到方澄玉伸过来的手。
假绅士。苏冉韵在心里默念这个词,但是还是把手放在方澄玉的手上,让他扶着下了马车。
就算是假绅士,也是她选中的心上人。
嗯,只能她来欺负。
方澄玉选的位置很好,知晓她想要帮助的是贫困百姓的女儿,选的位置比较靠近贫苦百姓住的位置。
这个位置好是好,之后的治安也要加强,都是女子,怕日后有人捣乱。
像是知道她的想法一样,方澄玉给她提了一句醒,“本王的兵符还在你手上,暗影兵你随时调用。”
直接告诉她,本王拥有的,便是你的,这是方澄玉给她的定情信物。
要的是与她一起,肩并着肩看着世界,看风花雪月。
没有贫富贵贱,只有方澄玉与苏冉韵二人。
原先一直在她脑海中有一丝困惑的东西,似乎有了新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