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澄玉总是这样让人出其不意,她抬着头看着他。
只见他放下自己的扇子,拿着眉笔,仔细的给她画眉。
她抬起头的样子,正好方便下手。
很少有的看到苏冉韵穿的红装,方澄玉想到了过几日他们便要大婚。
“你穿红衣的样子很美。”方澄玉每次为她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总是小心翼翼的,说话的语气自然也很轻。
“过几日穿上嫁衣的时候,会是大禹最美的新娘。”
话落,苏冉韵的眉也画好了。
对于方澄玉的夸赞,苏冉韵很开心,但是不能表露出来让对方看到,只好转移注意力。
对于先前方澄玉的手艺极其不信任的苏冉韵连忙看铜镜,少有的发现,方澄玉画眉的技术倒是不赖。
“你与我说,你画的那么好,是不是给别的姑娘画过?”
苏冉韵在铜镜面前仔细端详自己这幅打扮,倒是很满意,变相的夸方澄玉的手艺好。
“嗯,确实是给别的女子画过。”方澄玉放下手上的眉笔,拿起了自己的玄铁扇,“苏家之女,苏冉韵是本王的心上人。”
前一句她还想问个究竟,而后的转折便知晓她又输了。
方澄玉鬼话连篇,最是信不得。
打扮好了自然就要出去,方澄玉看到了她早上的衣服随意丢在床上,好奇她为何换了一身衣服。
苏冉韵走到一半发现方澄玉没跟上来,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自己刚刚丢的外袍。
翻墙被勾到衣服确实不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她只好拉着方澄玉出了门。
“我之前的衣服脏了,你有洁癖呢,所以我就换上了一件新的衣服。”她特地狡辩了一番。
一看自己的理由就是完美又满分,一切都是为了方澄玉。
啊!她真是一个聪明的人。
确实,她这番话让方澄玉心情不错,无论理由是什么,这句话确实让他觉得舒服。
这就够了。
又来到医馆,苏冉韵已经查明了毒因,虽然毒草不在大禹,解药却常见的很,连忙给越柔解毒。
一看病情大概就是中毒好些日子了,毒药扩散的不快,但是面积很大,需要慢慢调理。
而且这段时期不能运功,运功等于加速毒性发作。
按道理越柔这几天是不可能毒扩散那么快的,很显然她一直不停的用内力,才导致如今晕厥过去。
为了以防万一,苏冉韵叫上方澄玉给她点了穴道,让她用不了内力。
不然等会醒了闹起来确实让人头疼。
方澄玉历来不喜欢跟外人有肢体接触,不过是苏冉韵要求的,他倒是欣然接受。
只要她不吃醋,方澄玉不喜欢也算不上什么。
他内力是在场的人最深厚的,点的穴道很难冲破,倒也不怕越柔挣脱。
方澄玉点完之后,苏冉韵开始解毒。
又到了珍贵的口对口喂药的时候了,她瞥了一眼手中苦苦的药汁,不紧不慢的递给了越高。
“你的妹妹,你来吧。”我可不会喝这种苦苦的东西。
越高是男子,自然也不好意思起来,看了一眼小荷和任敏,希望她们能够帮自己。
任敏看到他苦着脸的样子,捂着嘴偷笑,突然想到了什么,去了后厨。
小荷虽然不讨厌越柔,但是她还是有点介意的。
毕竟她已经跟李上订了婚约,不知道为何总感觉这样乖乖的,有一种李上被带绿帽子的感觉。
还是委婉的拒绝了越高的请求。
苏冉韵害怕越高求自己,她心软的很,连忙带着方澄玉溜了。
毕竟等会越柔醒了,她男人比较危险。
离开之前还给小荷提醒一句:“别忘记了我交代你的,麻烦啦!”
“知晓,我等会便去招人。”小荷给她拍胸脯保证。
她听到之后走得更快了。
任敏拿着小荷带来的荷叶根茎来了,荷叶根茎是中空的,像一根吸管,终于帮了越高的大忙。
“谢谢任小姐。”越高礼貌对任敏道谢。
原本不太喜欢与异性有接触的任敏有点害羞,小声的回到:“不…不客气。”
说完又害羞的跑到了小荷身后了。
这已经是她最大胆的一次与男子接触了。
解药很快的给越柔喂了下去,越柔的眼睛动了几下,还是没有醒过来。
“不必着急,冉韵说了,这个药要一日三次服用,越柔会平安无事的。”小荷安慰着越高,也理解他身为哥哥此时的心情。
苏冉韵说能治,自然就能治,小荷百分之百信任苏冉韵的医术。
她先前脸上的麻子,也是苏冉韵治好的。
苏冉韵原本还以为越柔会第二天才醒,没想到半夜就醒过来了。
别问她为什么知道,因为她遇到了越柔。
先前爬树她已经腻了,现在在体验方澄玉一开始给她训练的木桩方法,看看能不能像武林高手一般,在水上蜻蜓点水。
越柔到的时候,她失败了,掉到湖里,变成一个落汤鸡。
“你在练轻功?”越柔看着她这架势,问了一句,语气比先前更加冷淡。
越柔醒来发现自己在京城,便知晓她与越高跟踪失败了,既然已经回了京城,自然是去办她人生一等一的大事。
没想到越高与她说苏冉韵与方澄玉后日要成亲了。
先前与她说她的内力是被方澄玉封禁的,还欣喜一番,想着方澄玉心里有她,不然怎么可能会赶过来。
原来是因为苏冉韵,他才出现的。
她不能接受这个现实,特地来着苏冉韵闹一番。
为什么不去找方澄玉那边理论呢?自然是因为她没了内力,恐怕瑞王府的大门都翻不进去了。
倒是苏家的门墙不高,轻轻一跃就能过去,完全不耗费内力。
看到是越柔,苏冉韵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后镇定自若的从湖里爬上来。
“是的,我在练轻功。”倒是不忌讳,苏冉韵直接与她说自己半夜做的事情。
连轻功没有什么丢人的,更何况她真的很努力。
“这个对于女子来说……有点不合适。”面前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越柔再怎么不喜欢她,也不会对她下手。
不过看到她这样想起了儿时自己练功的样子。
“那女子如何练?”苏冉韵第一次知道,练功还分男女这种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