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膳正吃到一半,苏家有人登门拜访,打扰了他们吃东西。
这个人是越高。
他一大早起床发现自己的妹妹不见了,害怕极了,想着她会去哪里?
京城找了一大圈,也没看到越柔的踪迹。
越柔现在没有了内力,若是遇到了杀敌她只怕是无力招架,在劫难逃。
这个做哥哥的只怕妹妹遭遇他人毒手。
又回到医馆,小荷急忙的给他说了句:“你看到越柔了吗?昨日我好想说错话了,没想到她半夜偷跑出去了,带现在还没有回来。”
问了一遍才知道,小荷昨晚上与任敏说了一些事情,恰好被醒过来的越柔听到了。
他们也知晓越柔喜欢方澄玉,但是现在瑞王已经有了婚约,小荷又是苏冉韵的朋友,也就难免劝了几句。
大致内容就是“好男人很多,没有必要在一颗树上吊死。”
“既然他们就快要成婚了,你就不要在想这件事情了。”
诸如此类的话,越柔那么承受得住,她闷闷不乐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小荷以为她需要冷静思考一下,没想到早上起床去看的时候,发现越柔已经不再床上了。
越柔是女子,所以病房都是一个人自己住的。
哪曾想她刚刚被封了内力,虽说解了毒,精力居然好到半夜偷偷跑出去。
到底是学过武功的,没了内力照样可以用蛮力杀死普通人。
这下他们都害怕越柔想不开,昨晚上去苏家对苏冉韵不利。
听到这话越高哪里还坐得住,连忙冲到苏家看看情况如何。
不说苏家有何能耐,单单是一个方澄玉,或许就能把越家折磨够呛的。
只希望他妹妹还有一点脑子,苏冉韵的命万万是不能动的!
他这边担心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没想到两个当事人还很和睦的一起吃早膳。
看到是越高来了,苏冉韵作为东道主,招待家仆再添上一双碗筷。
“越高你怎么来了?过来一起喝一碗粥吧。”苏冉韵倒是不惊讶越高的到来。
自己爱惹事的妹妹到处跑,换做是她估计也会这般着急。
当事人越柔看到自己哥哥来了也没想太多,顺着苏冉韵的话接下去:“哥,你也来吃早膳啊?”
原本忧心忡忡的越高看到嬉皮笑脸的越柔气不打一处来。
他一大早跑了差不多半个京城,没想到越柔在这里悠闲的吃早膳。
倒是让他白担心一场!
“你跟我回去!”越高揪着越柔的耳朵,只想把这个惹事的妹妹带走。
她的命还是苏冉韵救的,没想到竟然敢如此厚脸皮来到人家家中吃早膳。
还让他这个做哥哥的一点也不放心。
只见越柔向一旁的苏冉煜求助道:“你快帮帮我!别让我哥把我带走!”
现在一时冲动对越柔说会在她病好之前照顾她,现在这种情况,他也不知道到底该不该出手。
正犹豫着,只看到越柔拉住了苏冉煜的手不撒开。
越高才注意到了先前没有注意过的男人。
这又是何人?
他看着自己的妹妹与一个陌生男人这般亲密的样子,微微皱眉,对苏冉煜说道:“你是何人?”
眼看着杀气慢慢显露,坐在一旁的苏冉韵也喝不下粥了。
她只好尴尬的走向对视的两个人,对黑着脸的越高说:“这是我哥。”
看着越高,只希望他对自己二哥好一些。
就好像当初苏冉煜看到她和方澄玉的时候,那般的着急和生气。
“你什么时候又冒出一个哥?”越高皱眉。
上次看到苏冉宇的时候还是白的,怎么这次见是黑的了,还更强壮了。
到底是什么方法可以让人半个月就能变成这样?
他很好奇。
“额……”苏冉韵开始佩服越高的脑洞,尴尬的解释了一下,“这是我二哥,前几日刚刚回京……”
从未想过,一样的话在这几天重复那么多遍。
越高一边听一边点头,倒是认可了苏冉韵的这番逻辑,看向苏冉煜,“苏小姐的二哥,你与我妹妹什么关系?”
毕竟越柔还在扯着苏冉煜的手,若是没有关系,越高倒也不信。
他的妹妹被家里人宠惯了,这些日子和他在外面越来越没有小姐的样子。
如今半夜跑来苏家,还跟一个男的纠缠不清,他回去如何与父母交代?
这个问题,早上苏冉韵也问过。
苏冉煜只觉得自己冲动的性子确实要改一改,只好把昨晚上与越柔的事情说了一遍。
起初还算好,听到他背越柔回他屋子上金疮药的时候,越高坐不住了。
“你这个禽兽!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好戏开始了!以前都是苏冉韵是主角,现在变成了她二哥和越柔的戏码,她很爱看。
已经捧着下人递上来的西瓜子一边看戏,一边嗑,好不快活。
只见他二哥连忙与越高解释:“我与越小姐真的没有发生什么,我昨夜把我的床给她睡了。”
昨夜苏冉煜倒是想把越柔送到苏冉韵那边,可偏偏越柔耍赖皮,非说这里疼,那里疼。
然后就在苏冉煜的屋子睡下了。
他虽然常年在军营,自然也明白女子清白的重要性。
先去找了苏冉宇想与他凑合一晚,没想到苏冉宇早早便睡下了,根本没听到。
无奈,他昨晚上是在外屋的软塌上过的夜。
苏冉韵特地设计了里屋和外屋,外屋包括书房和等待区,里屋才是个人空间,他先前觉得有点麻烦,没想到设计得太好了。
因为书房有个软塌救了他。
“那你睡哪里?”越高不关心他妹妹到底睡在那里,只关心她妹妹到底是不是一个人睡觉的。
他是男人,自然也晓得对方会有什么心思。
更何况苏冉煜还是一个四肢发达的家伙,肯定头脑简单,做事冲动。
“我睡在书房的软塌上。”末了,苏冉煜叹了一口气,继续解释道。
为什么就没有人相信他的清白呢?
道理他也懂,他什么可能做这种事情,还是与一个认识不到一天的姑娘家。
为什么就是没有人信他呢?
他又不是方澄玉,自然什么都没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