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拿的是方澄玉模样的泥人,带着宠溺的笑。
抬起头看着身边的方澄玉,也是这般模样,对着她宠溺的笑。
不知为何心里甜滋滋的,但是嘴上却说:“你的泥人丑死了,我的泥人好看的很,你不要弄丢了。”
这般傲娇的样子,方澄玉捏了捏眼前变扭人的脸蛋,回到:“好。”
这件事情就这样翻篇了,这也算方澄玉哄成功了。
逛了那么久也要饿肚子,方澄玉带着苏冉韵去南州最大的酒楼吃饭。
让苏冉韵没想到的是,吃饭的地方就在琳琅阁的对面,中间就隔了一条小河,只需要过一道桥就到了。
方澄玉对着她眨了眨眼睛,“现在你知晓我为何去琳琅阁了吗?”
苏冉韵点点头。
此番此景,这还不知道就是傻子了,南州人倒是聪明,知晓吃饱喝足就找乐子的人生法则。
这边吃饭之后过了一个桥就能去寻乐,倒是会玩。
进了南州最大的酒楼“惜春楼”,掌柜明显是认得方澄玉的,一见到他的脸就迎了上来。
“王爷您来南州了?”
方澄玉点了点头,与他说道:“老规矩。”
说完牵着苏冉韵,怕身边的人走丢了。
看到方澄玉身边还有一个女子,掌柜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带着方澄玉去了酒楼最好的雅间。
吃饭自然是要点菜,苏冉韵对掌柜问道:“你们这里有什么招牌菜?”
倒是方澄玉替她说了:“这边招牌菜都上上吧,本王的王妃还没来过南州。”
在外人面前公开自己的身份,苏冉韵老脸一红。有点扭捏。
掌柜听到方澄玉说的这番话,马上知晓意图。连忙应道:“在下眼挫,没有注意到这是王妃,现在马上去准备二位尊客的吃食。”
就连走的时候,把门关上也是轻轻的,这样的态度苏冉韵很满意。
到底是最好的酒楼,确实如此。
与方澄玉又聊了几句,就开始陆陆续续的上菜了,没想到还拿上来两壶酒,说是惜春楼最好的金玉酿。
苏冉韵开心,正想去拿,手被方澄玉拍开了,“某个小馋猫,先吃菜,不要总想着喝酒。”
小馋猫委屈的收回手,可怜巴巴的看着方澄玉,“都让你一个人喝了,你喝醉怎么办啊?”
意思就是,你好歹也给我喝一点点吧?
她的酒量现在已经可以喝上那么几杯,仅限度数不深的。
更何况上菜的小二说了,度数不深,可以多喝几杯。
方澄玉只想与她说她什么酒量自己清楚,但是明显本人真的不清楚。
“你何时见过本王喝醉?”方澄玉给她夹了几道菜,示意她先吃饭。
菜都到自己的饭碗上了,苏冉韵倒也不客气先吃了起来,嘴上还不停抱怨一句:“你喝太少了……”
每次方澄玉喝的很慢,也很少,少到她自己先醉了,确实没见过方澄玉醉。
菜大部分都上完了,方澄玉作为贵客,掌柜过来与方澄玉汇报。
“瑞王,你看看这边还需要点什么吗?”
方澄玉看了桌上的菜肴,都是招牌菜,原本不想再点,不知为何看到苏冉韵的表情心里有了打算。
饶有兴趣的与掌柜说:“再来一壶金玉酿,王妃想看看本王醉倒的模样。”
说这句话的时候看的是苏冉韵的表情,想看看她的反应。
果然此话一出,对面的人又红了脸,娇嗔地看着方澄玉。
掌柜自然是看明白了两个人的互动,倒是添上了一句:“王爷喝醉可不容易,一壶金玉酿可能不够。”
这话自然是说给苏冉韵听的,方澄玉在惜春楼可从未醉过。
等掌柜走后,方澄玉倒是饶有兴趣的看着她,“若是王妃想,本王也可以假意醉一下……”
“去去去,你打扰到我吃饭了!”苏冉韵推了推方澄玉。
要是在这样下去,怕是这饭都不能好好吃了。
吃饭的时候过得很快,主要不是苏冉韵饿了,是方澄玉饿了。
他跑了几个地方,与旁人说事,吃饭却没能吃上几口,主要是想着与苏冉韵一起用餐,没想到在琳琅阁的时候就被她撞到了。
等他们吃完,准备下楼,就听到店门口有人在争执。
“桑秋,这是我玉家的最后的家当了,这你都要抢!”一个看似落魄的男子手里攥着一个包袱,恶狠狠的看着名叫桑秋的男子。
桑秋毫不犹豫,直接从落魄男子手里抢过怀里的包袱:“你们玉家就是活该,这东西是我要呈上送给张知府的,你就拿来吧你!”
怀里的东西被抢走了,落魄男子连忙去抓,他看着文弱,有没有力气,恐怕是饿了好久了。
桑秋见状,看着扑来的人,踢了一脚过去。
落魄男子应倒在地,死死攥住桑秋的脚,“今天就算是我玉明知死了,也不允许你带走我们玉家的最后的家当。”
“就凭你?”桑秋用另一只脚踩住了玉明知的手,“你那个什么劳子玉家,都灭门了,你就认命吧!”
玉明知吃痛,手上的劲弱了,桑秋趁此机会把脚抽开。
苏冉韵看不下去了,想要上前帮忙,如今她已经有了一些武艺,自然不能见死不救。
不料,方澄玉拉住了她。
“方澄玉你攥着我|干嘛?我要去帮忙!”苏冉韵挣扎了一下,但是她的力气哪里比得上方澄玉啊。
如今只能在原地,根本走不出惜春楼的大门,那个叫玉明知的人已经被桑秋踢了踢,然后虚弱的倒在大街上。
桑秋已经走远了。
没了看头,人也渐渐散去,留下的只有玉明知一个人。
方澄玉这才放手,让苏冉韵重获自由。
“你这人!怎么可以见死不救!难不成你要护着那个什么张知府?”苏冉韵生气得直跺脚,甩了一句话就去看玉明知的伤势了。
方澄玉没有解释,倒是跟在她身后,既然来都来了,就好好给苏冉韵上一课。
什么叫做弱肉强食,人间冷暖。
苏冉韵看见他也跟上来,翻了一个白眼:“你来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