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跟你是断袖?”苏冉韵嫌弃的把方澄玉的手拍开。
两个人在应州闲逛,倒是繁华,路上苏冉韵买了一包吃食,吃这味道不错。
方澄玉则在一旁观察具体的情况。
虽然应州偏僻,但是水果品种繁多,苏冉韵倒是买了不少,一边走一边吃。
吃不完的就扔给一旁的方澄玉。
“这是什么东西?真难吃。”方澄玉吃了一口,皱了皱眉头。
“喂,你说话小声些。”苏冉韵立马把他拉远。
还在别人摊子门口,怎么能说这种话?也不怕别人到时候生气揍人?
想到这里,苏冉韵咽了咽口水,算了,到时候也是方澄玉揍别人。
“吃这些作甚?不干净的,味道那么差?”方澄玉看了看她怀里刚刚买的吃食,“等回了京城,到时候让你吃更好吃的。”
“哎呀,你不懂。”重点是这个吗?苏冉韵生气,“你不喜欢吃酸的?”
想着刚刚喂的是杨梅做的腌制品,又酸又咸,苏冉韵买了两个,实在是吃不下第二个才给方澄玉的。
“我不喜欢。”方澄玉摆着一个臭脸。
没想到苏冉韵没有注意到他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心情不大好。
“那你吃这个。”苏冉韵掏出了甜的吃食,递到了方澄玉嘴边。
看了一眼,卖相不错,方澄玉咬了一口。
“如何?好不好吃?”苏冉韵像一个小孩想得到夸奖一般看着他。
方澄玉眼睛都不抬一下,倒是没有先前那般的生气的神色,只是点了点头。
看起来方澄玉喜欢吃甜食。
苏冉韵倒是第一次发现他居然是一个喜欢吃糖的小孩。
小孩子生气就要哄,下次给他做好吃的。
两个人从城东逛到了城西,隐隐约约觉得不对劲。
“不是说有三个城门吗?为什么好像只有我们进来的那个城门?”苏冉韵发现的倪端,给方澄玉说。
方澄玉看着面前紧闭的城门,眉头一挑,“控制人口进出。”
看来确实另有隐情,正打算离开,就看到附近的人群往另一个方向跑。
两个人相视一笑,看来是有好事情发生了。
“去看看?”苏冉韵把手上最后一个杨梅吃完,对方澄玉扬了扬头。
“走。”方澄玉牵住她的手。
还没走多久,远远就听到一个男子的训斥声。“竟然想逃出城外,被我抓到了吧!
知府大人说了,如今谁都不许出城。
你们要想出城,也可以,我们只允许尸体出去!”
话音一落,紧接着就是鞭子抽人、女人的惨叫和小孩子的哭声混在一起。
苏冉韵心里一紧,拉着方澄玉步伐加快。
终于看到不远处的人群,苏冉韵挤到了最前面。
看到一个女子抱着一个小男孩跪在地上,她护着男孩不让鞭子落到他身上,而她的后面是血淋淋的纵横交错的鞭伤。
鞭子的主人是一个身穿官服的衙役,身后还有几个衙役在后面嬉笑,显然是一伙的。
看到女人一直护着小孩,为首的衙役踢了她一脚。
女人顺势摔倒,连带着小男孩也摔倒在地上。
看到被保护的小男孩出现了,拿着鞭子的衙役举起鞭子,抽向小孩。
苏冉韵和方澄玉距离比较远,帮不上忙,只能眼睁睁看着鞭子落下。
就看到女子奋不顾身的扑向男孩,又一次保护了男孩子。
“求求官爷了,球球也是贪玩,没有想要出城,求求您了。”女子奄奄一息,但是还在倔强的爬起来,给衙役跪下。
仅仅为了一条活路。
“我刚刚说的没听到吗?”衙役又举起鞭子,想要抽过去。
小男孩挣脱掉女子的怀抱,挡在她面前,“不许你打我娘!”
就算面前是小孩,衙役也没有丝毫手下留情的打算,面无表情的把手中的鞭子甩出去。
围观的百姓纷纷闭上眼睛,不敢看这样的惨景。
没想到预想的惨叫声没有传来。
方澄玉用了手中的银子砸向了衙役的手,衙役吃痛,手上的鞭子没拿稳,甩到了自己的身上。
“自作孽不可活。”苏冉韵趁机冲向前,直接一个扫腿把为首的衙役踢倒在地上。
这些日子她有了轻功,泰拳的威力能够百分之百发挥了,对于近身肉搏,一般人可是赢不了她的。
为首的衙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苏冉韵踢飞,落到了身后看戏的衙役身上。
只听到好几声“唉哟”,几个衙役都摔倒在地上。
苏冉韵拿起了衙役的软鞭,学着方澄玉拽拽的样子,对着地上的人说道:“你们是不是也想尝尝鞭子的味道?”
“哪里来的刁民?也敢与官府作对?我看你们是活腻了!”衙役从地上爬起来,看着面前的苏冉韵。
这个小身板肯定不禁打,所有的衙役都起身,准备一对多,让苏冉韵尝尝苦头。
先前看越柔用软鞭,苏冉韵看了几眼,正想试试鞭子的威力。
只见她把软鞭一扬,手腕一抖,鞭子便在地上甩出清脆震耳的响声,留下了淡淡的痕迹。
衙役们看到此景,不由得一哆嗦,往后退了几步。
方澄玉走到苏冉韵的身边,拿起她手上的软鞭,与她说:“应该这样用,我只教一遍。”
软鞭便交到了方澄玉手上,只见他轻轻一扬,发出了更加清脆的鞭声,地上的青石板已经留下了深深的鞭痕。
“如何?”方澄玉挑着眉,把鞭子递给了苏冉韵。
看了一遍学到了精髓,苏冉韵接过软鞭,自信的给方澄玉回:“我自然也不差。”
说完,手上的鞭子甩到了衙役们的身上。
虽然没有方澄玉那般大的力气,但是这一鞭下去,也让衙役们皮开肉绽,身上落下了重重的鞭痕。
“你……你们是何人!你们可知我们是谁?”衙役们被他们的架势吓得不敢起身。
想到知府大人跟他们说朝廷派人下来应州,让他们最近机灵点。
不过今天听说那个大官刚刚来的时候就去了涝灾最严重的村庄,怎么现在还在城里?
苏冉韵很满意自己的鞭痕,笑眯眯走向这群衙役。
“我不知道你们是谁,但是我知道,我是你们的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