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的苏冉韵没有去找方澄玉,没有回府邸,而是去了大牢。
幽影跟在她的身后,“王妃,你要……”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确实是要去常德盛,你拦不住我。”苏冉韵打断了他的话,摆了摆手上的兵符。
当初方澄玉给她兵符她觉得用不着,如今倒是有了用武之地。
“这件事情要不要先与王爷商量一下……”幽影还是提了一下他的意见。
若是苏冉韵有了什么三长两短,到时候谁都担待不起方澄玉的怒气,还是希望苏冉韵三思而后行。
“眼下水患已经过去,你自然也知道,现在的难民活在饥荒、疾病、还有死亡之中。”苏冉韵抿了抿嘴唇,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她内心也很难平静。
“你觉得我还可能等一等吗?”
苏冉韵看着幽影,说出了这句话,她不能总依靠方澄玉,有些事情她觉得自己也可以做。
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朝廷救援的粮食,这个粮食恐怕只有常德盛知道在哪里了。
“是。”听到苏冉韵那么决断,幽影不再劝。
趁着苏冉韵去大牢的路途上,幽影还是派人给方澄玉传话。
这件事情无论苏冉韵如何打算的,他都要做到一个近卫应该做的事情,保护主子。
在那天应州探路的时候,苏冉韵路过大牢的位置,现在要去,她熟路轻巧。
原本她被拦在牢外,正想拿出来兵符,只见幽影亮出了自己的令牌。
甚是好用,直接来到了常德盛的面前。
再一次见到常德盛不同前两次那般,如今的他是阶下囚,衣衫凌乱,头发也是乱糟糟的,还有他的右手还在冒血,他撕破了自己的衣服包扎,筷子已经拔出来了。
苏冉韵看着他,丝毫没有同情之心,倒是觉得他罪有应得。
“你又是何人?”常德盛看着她,脑海里回想了一下,但是没有印象。
不过这个是能来到这里的人,显然不是一般人,自然是有点来路的,就算是女子,常德盛也有防范的心。
“我是何人不重要,粮食呢?你放在哪里了。”苏冉韵居高临下的看着常德盛,想着要不要用她先前想的法子。
若是常德盛肯说,她自然留他一命,若是不说,就别怪她手下不留情。
“一介女流也想审问本官?你让那瑞王来,别人我不说。”常德盛此刻无赖至极,潇洒的坐在牢房里面的床板上与苏冉韵叫嚣。
苏冉韵真的好想打开铁门,问问他谁给的勇气,竟然敢这般与她说话?
这样看似乎常德盛还有底牌没有露出来,居然那么自信觉得自己不会死。
“你就不怕我?”苏冉韵看着他的做派,冷笑道,“看来知府大人还真的有底气呢!”
常德盛真的是有底牌的,到现在也没有显露,一个瑞王罢了,应州是他的地盘,他自然是不怕的。
现在只要等援兵就行了,他根本不理会苏冉韵说的话。
倒是装了起来,根本不看她一眼。
苏冉韵被激怒了,拿出了淬了毒的银针,拿出了她的微型弩弓。
敬酒不吃吃罚酒,这是常德盛自找的。
她原先不想用这样的方式来逼问别人,秉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想法,原来她还是太傻了。
原来不是每个人都跟她一样的心肠。
这一针精准的落到了常德盛的脖子上,注入了动脉,很快常德盛就感觉到了全身剧痛。
一眨眼他就从床上跌落,整个人在地上滚爬。
此刻他的身体又冷又热,仿佛有毒虫在啃咬他的骨头,但是身上却没有任何受伤的印记。
他双目睁大,死死的盯着苏冉韵,“你做了什么?”
“这是我重新配制的蚀心骨,知府大人觉得如何?”苏冉韵挑着眉回他。
冷眼看着常德盛这般落魄的模样,心更冷了一分。
这些毒药都是精神折磨,是她改良了很多版本淬炼出来的新品种,能够快速爆发,特别是注射之后。
只需要一点点就能够让人感受到痛苦。
原先她觉得太过残忍,还与方澄玉说了好多,觉得自己太坏了,怎么能够配置出来这种东西。
方澄玉只给她说了一句:“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眼下确实是这种情况。
她若是对常德盛仁慈,就是对那些在水患中备受折磨的难民残忍,常德盛是踩着他们的骨血站起来的,这些痛苦是他应得的。
苏冉韵不觉得自己残忍了,她现在只想笑。
“你,你快……”常德盛此刻只觉得全身乏力刺痛。
凭借着自己的毅力爬到了苏冉韵的面前,隔着牢门的围栏,看着苏冉韵,有气无力。
“你…你想要知道什么…”
“很简单,先前的问题,粮食在哪里?”苏冉韵用鼻孔看着他,语气淡淡的。
若是可以,她现在就想把常德盛杀了,这种人死不足惜。
“粮食……不在应州。”常德盛看着她,眼神闪过一丝杀意,而后还是隐了下去。
换了一幅可怜模样。
苏冉韵自然是都看在眼底,不过她现在不在乎常德盛有什么底牌,她现在只要粮食。
“在哪里你说,我就给你解药。”苏冉韵从怀里掏出解药,摆在常德盛面前。
一听到是解药,常德盛的眼神露出了渴望。
“你若是不说,你就这样受折磨致死吧。”苏冉韵站了起来,把解药摆在桌子上,“我这个毒药,只会慢慢折磨你,然后直到你神经忍受不住自己死掉。”
常德盛已经开始冒冷汗了,眼神锁定了苏冉韵身边的解药,大声喘着气。
良久,他努力保持镇定,对苏冉韵说:“我告诉你粮草,你会杀我吗?”
“杀你?”苏冉韵嫌弃的看了一眼,“我不会杀你。”
她可不想自己动手,脏了她的手,倒是可以让别人代劳杀。
“那我……与你说。”常德盛艰难吐出了这些话。
“那你说,我听。”苏冉韵表面上云淡风轻,实际上心里已经急死了。
她只有粮食的消息才会真的安心下来,每一次吃的一切都是扯淡。
“粮食在十里镇旁边的安亭镇,我把粮食转移了。”
【作者题外话】:反思了一下,有的是每天日w真的很折磨。
也不知道有没有看到这个,只想说单机写书真的好压抑啊,我每天想这些剧情快枯竭了。
如果真的没人喜欢的话,我还是会写完给自己一个交代。
最近真的写的很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