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潼骤然出手,一把叉住他咽喉。下一秒,直接将他摔在地上,毫不犹豫将他压制得不能动弹。
男子完全没想到,她还会武功。
“公主让你怎么服侍我?”苏潼动手剥他衣服,“就是这样吗?”
少女眉眼含笑,看着温软可人,可下手绝不含糊。
男子激灵灵打了个寒战,也不知是痛苦还是害怕,连声音都带了丝颤意:“姑娘,中了烈焰,没有男人;你会死。”
烈焰焚身吗?
“谢谢提醒。”苏潼将他绑起来,“看在你如此坦承的份上,我也不为难你。”
“说说公主除了让你来服侍我,还有什么打算。”
“公主让玉郎明天到信宁侯府负荆请罪。”
苏潼诧异:“负荆请罪?”
男子声音低哑下去:“求娶姑娘。”
“呵呵,”苏潼冷笑,“求娶?让你上门把人逼死才对吧。”
“行了,那你就在这好好待着吧。”苏潼在内室转了一圈,发现还备了个大浴桶。
桶里居然还放满了水。
“真是体贴入微。”苏潼喟叹一声,将男子扔进浴桶。
“你在里面醒醒。记住,别乱叫乱嚷。要是让外头的人听到,那可就麻烦了。”
为了避免麻烦,苏潼最后将他弄晕,但保证他不会淹死在浴桶里。
“烈焰……”苏潼喃喃着,倏忽消失在原地。
这时候,苏潼还不知道齐子砚在外头为了找她,快翻了天。
齐子砚找她,本来是想就生意上一些问题,想跟她见一面谈一谈。
然后,知道苏潼进了宫。也知道苏潼是为了躲避齐霏的宴会才进宫。
齐子砚对长乐公主的毒辣也是相当了解。
他怕苏潼会吃暗亏,因此,还特意吩咐了人在宫门口等着。
等见了苏潼,一定要提醒她几句。
要说齐子砚也够警醒了。
可他以为苏潼进了宫,齐霏应当不会在今天再揪着苏潼不放;所以,嘱咐归嘱咐,态度并不是十分郑重。
以至他府上的下人,也没太看重这件事。
一不小心,就疏忽了苏潼出宫门的时机。
待下人发现长乐公主府的人将苏潼带走,自然来不及再说什么。
下人赶回去将这事禀报齐子砚。
齐子砚才重视起来。
他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急得想直接闯进公主府要人。
“不行啊。”好在齐子砚还不至于因为心急就失去理智,“我这样闯进去,齐霏要是不承认见过苏潼怎么办?”
“保险起见,我还是多找个帮手为妙。”
“找谁好呢?”他摸着下巴思考了一分钟,“就去找司徒。”
“除了父皇,齐霏只怕司徒。”
而司徒烨一向厌恶齐霏,还护着苏潼。所以,司徒烨就是帮手的最佳人选。
这个发现,让齐子砚郁闷了几秒钟。
心里隐隐约约也冒出几分不太舒服的感觉。
他将这种情绪归结为担心苏潼,拒绝再想其他。
“齐霏强行将苏潼押到公主府?”司徒烨听到这个消息,非常愕然,“你确定没弄错?”
苏潼可不是那种软弱可欺的小姑娘。
就是他的身手,都曾在苏潼手里吃过亏。
寻常人,想要靠近苏潼都不容易。
司徒烨非常清楚地记得,那姑娘的防备心十分重。
齐子砚怀疑地看着他:“司徒,你看我像是拿这种事开玩笑的人吗?”
“我说了,苏潼她现在处境非常不妙。”
“进了长乐公主府,谁知道齐霏那个疯子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来。”
“你怎么就一点也不担心她?”
“别说那么多了,赶紧和我去公主府要人。”
司徒烨深深看他一眼,没跟他提苏潼身手不错的事。
只道:“我怎么不担心她?”
“我们去要人之前,总得先确定她确实进了公主府才行。”
“那你是不相信我?”齐子砚停下来,直视他双眼,心情这一刻离奇的愤怒。
“我没有不相信你,”司徒烨诧异地看着他,“你生什么气?”
齐子砚:“……”是啊,他生什么气?
“我没有生气。我是担心苏潼。”
司徒烨若有所思地打量他一眼:“你确定你的人没有看错?”
“司徒烨!”
齐子砚重重吼他一句,咬着牙疾步走了。
司徒烨:“……”
“我们现在不是去她的公主府吗,你这是干什么?”
齐子砚: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就是觉得非常生气,非常愤怒。
那种不受控的情绪,让他肺都快气炸了。
“你别走那么快。”司徒烨大步追上去搭住他肩膀,“你的伤还没好利索。”
“司徒,苏潼要是出事,我不会原谅你。”齐子砚说着,忽然就见眼眶隐隐泛了红。
司徒烨见状,心头猛地一沉。
苏潼,你就是个迷人的妖精!
齐子砚要骑马赶去长乐公主府,司徒烨却硬要阻拦:“你伤没好。坐车去。”
他记得苏潼说过,齐子砚盆腔骨折严重,一定要好好卧床休养几个月,才能慢慢养好。
现在还不够两个月,这一骑马,万一骨头再裂开,事情可大可小……。
“没好就没好,一时半会也死不了。”齐子砚怒哼一声。扯开他的手,翻身上马,立即甩起鞭子策马长驱,朝长乐公主府奔驰而去。
司徒烨微微抿紧了唇,也骑马跟了上去。
两人去到长乐公主府,直接就往里闯。
齐霏得到消息,穿着糜艳的红裙,拖着长长的裙摆风情摇曳地走了出来。
“什么风把两位吹到我公主府来?”
齐子砚刚要说话,被司徒烨一记冷眼制止;还被他抢了先:“本王和三殿下路过,偶然听闻公主府上今天举办宴会,想进来凑凑热闹。”
也不管齐霏同意不同意,欢迎不欢迎,立刻就与齐子砚一同往举办宴会的花园走去。
齐霏在身后冷冷看着他们。
“两位来迟了,”她唇角勾着森冷笑意,慢悠悠跟在身后,与大步流星的两人形成鲜明对比,“宴会刚刚已经散了。”
“散了?”齐子砚霍然回头,“那前来参加宴会的客人呢?”
他可没看见苏潼从公主府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