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地扫了眼冲到面前的女人,嫌恶地开口:“好狗不挡道。”
“哥?”又一道娇小的身影快步从回廊走过来,司徒婉莹震惊地看着他,“你怎么能这样跟嫂子说话。”
司徒烨从鼻孔发出一声冷哼:“嫂子?”
“也对,你有几个哥哥。”
又没说这是他的女人。
秋惜语脸色顿时惨白,唇边笑意全无。她委屈地看了他一眼,无辜又可怜地哀求:“王爷,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是我……为了思儿,你能不能——”
司徒烨冷冷打断她:“不能!”
“哥,你太过份了。”司徒婉莹生气道,“嫂子做错什么了?她无怨无悔独自带大思儿。这么多年过去,要不是因为思儿到了启蒙的年龄,她根本就不会回来打扰你。”
“这一年,你连府都不回;既不关心思儿,也不关心嫂子;这也就罢了,你怎么能够一回府就这样待她?”
“你知不知道她一直盼着你回来?”
“这一年多来,她每天都在努力改变学习,就为了想变成你喜欢的样子。”
“够了!”司徒烨沉沉扫了眼自己妹妹,觉得这个妹妹不但跟他离心;同样也让他觉得陌生无比。
“秋惜语,带上你的儿子,跟我来。”
他今天回府可不是为了跟他们叙旧,或者承认接受秋惜语母子。
秋惜语咬了咬唇,幽幽道:“王爷,思儿他还在学堂没下学。”
司徒烨漠然看她一眼,随即吩咐:“魅伍,立刻把秋思带回来。”
“王爷?”秋惜语惊呼,“你这样,会吓着孩子。”
司徒婉莹皱着眉头帮腔:“哥,你为什么要强行把思儿带回来?一个不熟悉的人去接他,吓到他怎么办?”
司徒烨懒得理会这两个女人,径直转身回去他的院子。
魅伍的效率非常高,司徒烨才喝杯茶的功夫,他就抱着孩子回来了。
秋思虽然五岁了,但他胆子非常小。
魅伍抱着他走一路,他就哭了一路;即使放在司徒烨跟前,他也没有停下来。
“把秋惜语叫到前院去。”
司徒烨淡淡瞥过还在哭唧唧抹眼泪的孩子,示意下人把他也带过去。
去到前院一处空房子。
司徒烨让人在外面把守着,不让任何人靠近。
然后让人带着孩子在另一间屋子里,他则在与之相通的屋子外间,准备审问秋惜语。
“告诉我实话,秋思到底是谁的孩子?”
司徒烨看着眼前这个陌生女人,一句客套也没有,质问的话,冰冷毫无温度。
而且,没有任何铺垫,直抵问题中心。
秋惜语抬眸看着他,眼睛一下蓄满了泪水。她无比委屈又无辜道:“王爷,不管你相不相信,思儿都是你的孩子。”
司徒烨冷笑:“看来你是不会轻易说实话了。”
“定北王府的富贵固然容易迷人眼,不过,也不是什么人都能享受得起的。”
他挥了挥手,示意另一间屋子的人开始对秋思动手。
“动手。”
他倒要看看,这个自称爱护孩子为孩子好,为孩子做什么吃什么苦头都可以的女人,是不是真那么疼孩子。
屋里的人听得吩咐,立即开始动手打孩子。
秋思本来就胆小,司徒烨特意挑了个凶神恶煞的手下去“行刑”,一瞪眼,孩子就哭了。
凄凄惨惨,哭得呼天抢地。
“娘,娘,我疼;我疼。娘,快救我,快救我。”
稚嫩的哭喊声听起来非常令人心疼。
即使是不相关的人听闻,都难免会动容怜惜。
司徒烨却像具完美的塑像一样,长着一副铁石心肠,连眉毛都不动一下;只无动于衷地盯着秋惜语。
秋惜语咬着唇,红着眼圈哀求司徒烨:“王爷,思儿只是个孩子;他那么小,他什么都不懂,你别让人打他;他会害怕。”
司徒烨:“实话。”
秋惜语含泪哀求:“王爷,思儿就是你儿子。你让我说什么实话?”
“你想听的是谎话。”
“可他真是你儿子。”
“王爷,我求求你了;别再让人打他了,俗话说:虎毒不食子。”
“你不能这么对他。”
司徒烨垂着眼眸,冰冷重复:“实话。”
多一个字都没有。
秋惜语咬牙坚持:“王爷,他真的是你儿子。”
司徒烨眼底多了几分不耐。
大手一挥,示意手下加重秋思的“刑罚”。
如果秋惜语真是个心疼孩子的好母亲,肯定坚持不了多久。
不一会,孩子的哭声更加凄惨;甚至哭声都变得颤抖惊恐:“娘,娘,快救我啊;这个坏叔叔要打死我了。”
“王爷,”秋惜语满脸痛苦地捂着耳朵,“求求你,放过思儿吧。”
“你有什么不满,尽管冲我来。”
司徒烨:“实话。”
今天他既然回来,就一定得弄清楚这件事。
秋惜语泪水涟涟委顿在地,听着孩子惊恐的嘶喊声,她仿佛失了全身力气。
“王爷,我说的都是实话。实话就是,思儿千真万确是你的孩子。”
“你就算杀了他,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这就是真相,不管王爷信不信。”
她翻来覆去,嘴里喃喃不断都是这几句话。
司徒烨皱着眉头,眼里冷光渐渐变重。
没想到,这个女人嘴巴还真硬。
心肠也够狠。
一个情感正常的母亲,听到自己孩子惨叫不绝,哪里还真能硬着心肠保守什么秘密。
他冷笑一声,默了片刻,招了人进来,低声吩咐几句。
然后又对屋里的人道:“继续。”
“既然秋惜语坚持秋思是我的种,那就先把他一只耳朵割下来。”
他冷冷瞥了眼哭得梨花带雨的女人一眼,嫌恶的眼神没在她惨白的脸上多作停留。
薄唇微张,继续吐出冷酷无情的字句:“要是她还坚持,那就剁一根手指。”
“十根手指剁完,还有脚趾。”
秋惜语听着他森冷如铁的语调,浑身难以抑制地颤抖起来。
司徒烨接着冷冷吐字:“要是脚趾剁完,她还坚持不吐露真相;那就继续割掉另一只耳朵。”
他故意顿了顿,才满带血腥凶残开口:“之后,接着可以到鼻子。”
“不,”秋惜语捂着耳朵尖叫,“求王爷别再说了。”
“秋思真的是你儿子啊!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
“看来还是不够。”司徒烨冷笑一声,朝屋里的人喊道:“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