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恢复记忆的迹部纱织有些头晕,靠在了zero的胸膛上缓了几秒钟,然后就马上抬起头来,抱起两只狗狗去宠物医院。
怀里突然一空,安室透垂下了眼眸。
“走吧,你手上的伤也需要去医院处理一下。”迹部纱织抱着两只狗狗,皱眉看着左手臂上插着一把刀的安室透。
“这种程度,不用……”安室透话还没说完,就看到迹部纱织柳眉倒竖,他立刻懂事地闭上了嘴巴。
迹部纱织在把虐狗和故意伤害未遂的犯人交给赶来的警官后,又把受伤的两只狗狗送到了宠物医院。
医生惊讶地看到刚出院的哈鲁又打道回府了,又看到左手臂上还插着一把刀的安室透,医生抽了抽嘴角。
很快,医生留意到另一只受了好几处刀伤的小狗,立刻表情严肃地给小狗安排手术,万幸还能救活。
又把安室透送到医院缝针后,医院外科的医生有些惊讶地看着面前这个金发黑皮的男人仿佛没有痛觉一般,这么深的伤口,连皱眉都没有皱过一下,心里暗道真男人。
不过,偷偷瞄了一眼金发男人旁边的紫灰色长发女性后,医生突然就理解了。
在这样的女性面前!即使是他也不会皱眉的!!
处理完伤口出医院后,迹部纱织说他一只手开车不安全,于是就开着安室透的那辆白色马自达,准备送他回家。
令安室透完全没有想到的是,平时做什么事情都很完美的纱织,开车技术竟然如此糟糕。
“嘭!!!!”
在他家公寓楼下倒车的时候,迹部纱织面色严峻地驾驶着他的白色的马自达rx-7跑车,然后哐当一下撞上了后面的车!
安室透:“……”
迹部纱织大惊失色,下意识地用力拉起手刹,却一下子没控制住力度,“啪”一下又把车子的手刹的拉断了!
安室透:“…………”
“天啊!你没事吧?有没有撞到伤口?!”迹部纱织停下车,愧疚不已地望向副驾驶座位上,手臂还包着白色纱布的安室透。
“我没事……只要你没事就好,不过纱织,你平时开车也……这么危险的吗?”安室透无奈地抚了抚额,真担心她平时开车的安全……
“啊,我开车技术确实很烂,所以平时都是松田开车送我的……”迹部纱织一边惭愧地喃喃道,一边下车检查车子情况。
安室透下车的动作顿了顿,紫灰色的眼眸意味不明地闪烁了一下。
“车子后面刮到了一点,还有另一辆车也刮到了,我留了纸条让车主联系我赔偿……你的车的修理费也让我来吧!”迹部纱织双手合十,惭愧地道,“都怪我,才会刮到,手刹也断了……你明明那么爱惜这辆车……”
安室透摇了摇头,语气温柔地道:“没关系,我来就好。”
“诶?这样不好吧,后面这辆车蛮贵的……本来就是我的错,我来承担呀。”
“没关系,只是以后……让我来开车送你就好。”
金发黑皮的青年露出了一个近乎蛊惑的笑容,俊美得令人炫目。
迹部纱织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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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后的迹部纱织还在消化zero刚才的话,总感觉他有点怪怪的。
只是很快她就将这些情绪抛到脑后了,因为父母和弟弟很快就得知了她恢复记忆了,全家人都高兴不已。
“不过纱织,你是怎么会突然间恢复记忆的?”母亲迹部亚理纱喜极而泣地问道。
“嗯……多亏了安室先生,在歹徒用刀袭击我的时候挺身而出保护了我,让我在被保护的危机时刻一下子想了起来……”迹部纱织适当地隐去了警校时期被zero以同样方式保护过的往事,避免解释原来安室透和她是警校同班同学这件事。
“是那一位安室先生啊……我记得他好像是小五郎先生的侦探弟子?”迹部亚理沙回忆了片刻后笑道,“真不愧是小五郎先生的弟子,下次要好好宴请这位安室先生,多亏了他,我们纱织才能这么快恢复记忆!”
迹部慎吾也欣慰地点头:“小五郎先生和我们纱织真是有不解之缘……就连他收的弟子都能帮助纱织良多。”
而迹部景吾则是饶有趣味地望着自家姐姐,看来那个zero……果然是特别的存在?
“总之不用担心,我已经什么都想起来了,以后也会注意情绪,不会再轻易崩溃的了。”迹部纱织垂下眼眸,轻轻地说道。
迹部亚理纱心疼地望着女儿,“好好好,快进去休息吧,你也一定很累了。”
“我知道了,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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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过后回到房间后,迹部纱织陷在了柔软的大床垫里,望着头顶熟悉的天花板和水晶吊灯,恢复记忆后距离消耗的脑力让她困乏不已,没过多久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入睡后的梦里,迹部纱织再次梦到了那片纯白色的巨大空间,她惊讶了一瞬,随即而来的是惊喜——
自从一年前救下伊达航班长后,她就已经一年多没有梦到过“另一个自己”了!
她还以为,警校好友的死结全部解开后,没有了意难平的情绪后,就再也不会梦到“她”了!没想到今晚会梦到了!为什么?是因为刚刚恢复记忆了吗?……
思绪万千的迹部纱织激动地在空间里搜寻“她”的身影,很快她就看到了“她”。
比起上一次相见,这次的“她”瘦了好多好多,像是大病了一场一样,纯白色的吊带睡裙包裹着纤细瘦弱到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的身体,皮肤是长期不见阳光和病态的苍白,美丽的脸上没有太多表情,仿佛看破了一切没有了任何欲望一般。
“好久不见……你好好吗?”迹部纱织心疼地看着“她”,走过去牵起了“她”柔软冰凉的手。
“嗯,不用担心,我还好。”对方虚弱却温柔地露出了一个微笑回答道。
迹部纱织轻轻皱眉,问出了一个藏在她心底一年多了的疑问:“那上次见面时,你最后没能说完的话……是什么?”
“……”沉默了片刻后,“她”轻轻地扯了扯嘴角,问出了另一个问题:“你先和我说说吧,你和你的’zero‘的故事。”
20xx年x月x日已过,迹部纱织看上去却仍然好好的……可以得知她和“他”并没有相遇,“她”在心里推测。
迹部纱织愣了愣,“诶?zero吗……就是我们警校的同班同学啊,他入职了公安零部后潜入了黑衣组织,化名安室透,行动代号是波本,zero他正义又强大……帮了我很多,救我了好几次。”
看着迹部纱织谈及安室透时脸上的红晕和语气中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雀跃,“她”垂下了黑色的眼眸。
看来她……到现在都还以为自己是同一个世界“未来的自己”啊……“她”心里沉默地想道。
而且她的波本,很明显和“她”的不是一回事,光听描述简直就已经是判若两人。
要告诉她吗?会打击到她吗?可是明明都不是同一个人,真的有必要打击她吗?……
那些不幸、痛苦和屈辱,明明“她”一个人承受,就已经够了。
“为什么会这样问?难道你也失忆了吗?”迹部纱织担忧地望着瘦得令人心疼的她,“我前段时间失忆了……我也才刚刚恢复记忆没多久,难道你也和我一样失忆了不记得zero了吗?”
“她”缓缓地摇了摇头,声音放得很轻很轻——
“我没有失忆,也没有不记得zero。”
“因为,我的世界里,根本就没有出现过ze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