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嘉嘉趴在方程的怀里，哭的是无助而可怜。在方程的记忆里，罗嘉嘉一直是青春洋溢，没心没肺的，像这么哭的时侯还真是没见过。
说实话他心疼了，很疼很疼。
“方程，带我走，我要出院。”
“好，咱出院。”
武子去办了出院手续，罗嘉嘉在方程的搀扶下上了车。
“那两个坏人呢？”
武子说：“我报的警，抓起来了。”
“先去公安局，我问问秦笑笑，我哪里得罪她了，她要耍诡计害我？”
方程半拥着她说：“不急，先回我那里休息一下。”
罗嘉嘉把方程推开了，坐直了身子说：“我想先去公安局。”
罗嘉嘉的疏离方程感觉到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方程虽然来广市不久，但是还是有自己的人脉的，在公安局很顺利地见到了秦笑笑。
“秦笑笑，我和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工作上又影响不了你，你为什么要害我？”
罗嘉嘉双目圆睁，声俱泪下，要不是有警察守着，她都想冲上去把这个女人笑面虎的脸皮抓烂。就这张脸不知道骗了多少人。
秦笑笑到了这个地步，还试图抓住罗嘉嘉的手，安抚她说：“嘉嘉坐下来，咱们好好谈谈。”
“别碰我，蛇蝎女人！我早就说过，罗家是你们惹不起的，我绝对不会让你们好过，等着吧。”
恨，是从内到外的，没有一丝一毫的遮掩。
“嘉嘉，原谅我，我就是一时鬼迷心窍。你不知道，我家条件不好，父母都是农民，为了我和弟弟，欠下了很多的债。嫁了个男人又没什么本事，就靠我那点工资过日子，只要你不追究，那我们就没事了……”
“为什么不追究？”脑子被驴踢了吗？可真敢想，吃了这么大的亏为什么不追究，她哪里像圣母了？
秦笑笑睁大了眼睛，一幅不敢置信的样子：“为什么追究，你又没少块肉！”
真是……人间奇葩，她不该打谁该打？
方程和警官低声交谈，警官说：“这人可真是法盲，我去拿资料来，好好给大学生法盲普普法！”
说完，转身离开去拿资料去了。
方程：“嘉嘉，你的手痒不痒？”
罗嘉嘉：？
“打人就不痒了……”
于是，秦笑笑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的时侯，身上就铺天盖地挨了一顿揍，她戴着手铐又护不住，只能受着，开始还能嚎，越嚎揍的越凶。最后，她估计身上没一块好肉了，脸上却一点伤也没有。
警官取资料回来了，现场给秦笑笑普法，秦笑笑好不容易听完了，才叫道：“警官，这两个人打人，打人也犯法。”
“上证据。受害人刚刚出院，还这么虚弱，怎么打人？抓捕你的时候你拒捕，留下点伤很正常，你能证明伤是受害人打的？”
秦笑笑当然证明不了。
“秦笑笑，我就想听你一句实话，你为什么要害我？”
秦笑笑：“我告诉你，你能放过我吗？”
方程飞过去一记眼刀:“讨价还价对你没好处，不想死的太惨就说实话。”
“都是穷惹的祸……”
秦笑笑的父母都不是正经过日子的人，但秦母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另辟蹊径找到了一条抱大腿的路，两个孩子走的都是工农兵大学推荐名额。
俗话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会打洞。秦笑笑把贪婪和不劳而获全盘继承了下来，刚和罗嘉嘉认识就上了心。因为罗嘉嘉吃的穿的用的都是最好的，衣服是一套接着一套，化妆品都是名牌，和她们一起吃食堂，人家才不会像她们一样抠抠搜搜的光捡便宜的饭菜打……
后来从罗嘉嘉话风中得知，这家是个富裕人家，这才动了要把弟弟介绍给罗嘉嘉的心思。
罗嘉嘉因为心里有方程，给拒绝了。
秦笑笑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男人和女人，就是那么点事，只要上了床，心就是他的了。秦笑笑赶紧给她弟弟写了信，把计划都写了出来，嘱咐弟弟赶紧请假过来。
秦笑笑原本的打算是，等弟弟得手之后，再凭着她的三寸不烂之舌，忽悠着罗嘉嘉认下，弟弟不就成了罗家的女婿了吗？小弟也是个嘴甜的，拿捏住了罗嘉嘉，钱不是得乖乖的来？
就是没想到东窗事发，她和弟弟双双被抓，刚才听警察的意思，罪名还是挺大的？
“嘉嘉，对不起，都怪我们家太穷了……”
穷表示它不背这个锅。穷人有很多，但穷人和坏人不能划等号。
“做错了就要付出代价，秦笑笑，你可以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好过。”
秦笑笑没有想到的是，她和弟弟获得了这个罪名下最重的刑期，而和出狱后的遭遇相比，在监狱的待遇就算是天堂了。
见过了秦笑笑，罗嘉嘉想回到广师范，她已经消失了一个晚上，还不知道校方的反应。
“我送你。”
罗嘉嘉拒绝道:“不用了，谢谢你。”
越来越重的疏离让方程有些害怕，他拉罗嘉嘉坐在后座，对武子说:“你先出去，我们有事要谈。”
只有两个人在，方程把罗嘉嘉拉进怀里，轻声说:“嘉嘉，原谅我不辞而别，是爷爷不让我联系你的，我也没有办法。”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了，不用解释。”
爷爷都告诉她了，是爷爷让他连夜收拾的行李，不让两个人有当面告别的机会；一年之约也是爷爷定下的。要说方程哪里做的不好，就是执行的太彻底。
过去了，与她没有意义。如果几个月前，爷爷认为方程配不上她，打脸来的太快，她已经配不上方程了……
“你也不小了，好女人有的是，找个你喜欢的娶了吧。”
好歹相识相爱一场，罗嘉嘉希望方程是幸福的。
方程把她箍的更紧了:“为什么不给我一次机会？还有半年，我肯定能达到爷爷订的目标。”
罗嘉嘉长叹一声，再一次撕开血淋淋的伤口:“方程，别再提什么一年之约了，也不是你抛弃了我。是我已经脏了，配不上你了。”
方程放开她，温柔的笑了:“嘉嘉，虽然说我从来没有在乎过，但既然你在乎，那我就郑重的说一次。罗嘉嘉，你记住了，你一直都是干净的，坏人没有得逞，因为有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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