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安的手法很轻柔,云楚并没有感受到丝毫痛意,那水泡就已经被林景安挑破并处理好了。
林景安拿过一旁的擦脚布,将云楚的两只脚都仔细的擦了擦。
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了云楚的脚背。
云楚这才反应过来,赶忙缩脚至被窝里。
我的天!!多少年她都没这个待遇了,没想到在古代竟然感受了一把。
感受到胸腔中剧烈的跳动,云楚赶忙闭眼。
这是弟弟,这是弟弟!云楚你不能这么不要脸老牛吃嫩草!!
而且人家都没把你当媳妇,你上赶着什么劲呐!云楚的内心疯狂咆哮着。
林景安低下身,将盆给端起来后同云楚说道:“你好好休息,明日族长要开祠堂审问丁凤,这事明天就要有着落了。”
匆忙地嗯了一声后,云楚闭着眼翻身面向床内,没有再看向林景安。
林景安轻笑一声,摇摇头没再说什么,端着盆便出去了。
云楚竖着耳朵,听到关门的声音后,赶忙睁开眼。
“你瞎跳个什么玩意!你瞧瞧人家多冷静!”
“不争气的玩意,不就是帮你擦个脚吗!又不是这样这样,那样那样的,激动个什么劲!”
云楚小声地嘀咕着,努力把自己萌动的春心给掐死。
“更何况,人家还不喜欢你呢,只把你当妹子呢!”云楚两个手下意识地揪着被子,说出这句话后却沉默了良久。
云楚觉得自己瞬间冷静了下来。
上什么头上头,努力赚钱当个富婆招个帅哥入赘不好吗?人家对你可没意思!再撞自己审美点有什么用!没用!
睡觉睡觉,一天天的瞎想什么瞎想!睡觉!
这夜,有人欢喜有人忧。
丁凤娇弱的躺在蒋老五怀中,脸上还带有一丝妩媚的红晕。
“这个李三旺果真是个坏东西,上次偷到我家来的时候我就应当将他给打死!”蒋老五抚摸着丁凤的头发恨恨地说道。
“竟然这般瞎扯,也不想想这村谁不知道我宝贝心地善良,年年都去那佛前祈祷!”
蒋老五越想越气,不由得说道:“早知道我今日压着他那同伙时就应当下手狠一些!”
丁凤将被子往上拽了拽,听蒋老五说到李有余时,眼底划过一丝心虚。随即娇滴滴地说道:“同他也没多大关系,坏的还是那李三旺。当家的,人家今个衣服都磕坏了!”
蒋老五瞧着自家的宝贝露出委屈地神色,不由地放低声音哄道:“乖宝,明个再给你二两银子,去那镇子上再扯块布作身新衣服!”
“嗯!”丁凤听到蒋老五许诺的钱后心里可算舒服了许多。便伸手勾住蒋老五地脖子,软软地说道:“当家的……”
蒋老五自然懂丁凤的意思,俯身下去。
屋外。李有余悄悄的蹲在丁凤屋窗边的墙外,听着里头的动静浑身发抖,眼露凶意。随即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亏得他还打算将丁凤一同带走!呵,什么为了他被迫留在蒋老五身边,都是骗鬼的!
罢了罢了,还是他自己一人走吧!
蒋老五,那个丑丫头,还有那个李三旺!他一定会要他们好看的!
夜色正浓,李有余身形灵活三两下很快便没了踪影。
次日,蒋家村蒋氏祠堂里已经围满了人。
蒋族长同族老已经坐在正位上。
下方是神色茫然的丁凤跪倒在地,李三旺同李小泉垂首站在一旁,村民们则在一旁窃窃私语地讨论。
“丁凤你可知罪!”蒋族长手持惊堂木往桌上一拍沉声说道。
丁凤今个一早,就被人从家中拽来祠堂,连蒋老五都没拦住!心里不由大惊,这难道查到她身上了?不可能的!肯定是在炸她!
“我冤枉呐,我这是犯了什么事我都不知道阿!”丁凤双手伏地,哭诉着说道。
蒋族长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往桌上一拍。
“你什么都不知道,我看你是什么都知道!”蒋族长厉声说道。
他知晓村里肯定会有矛盾,但从未想过竟然会有买凶杀人之事!
“白纸黑字写的是清清楚楚,上面还有你丁凤的名字,你竟然说你不知道?!”蒋族长紧盯着丁凤,不错过丁凤脸上任何一丝神情。
丁凤瞧见那纸后神色就有些慌了,强装镇定说道:“我丁凤不识几个字,这随便的一张纸上就说是我丁凤做的,我冤枉阿!”
蒋族长知晓丁凤不会这么简单就认罪,又将林景安给她的香囊拿了出来。
“那这物,你可曾认识?”蒋族长眯着眼睛说道。
他昨晚特地将此物拿给自家老婆子看。
这缜密的针脚,还有那背面的落款,他老婆子十分肯定的告诉他这就是丁凤的香囊!
丁凤的绣工在村中算是上乘,蒋老五的衣物都是由丁凤照料。丁凤在蒋老五各个衣服上都落下了她的凤字,蒋老五可没少显摆过,为此还惹来村里人说他怕媳妇。
丁凤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腰间的香囊。
坏了!上次去那找李有余,回来后发现香囊没了,还以为是落在了李有余那!怎么会到了族长的手里?!也不记得那天带去的是哪个香囊了!
丁凤眼睛转了转,抽泣地说道:“这是我的香囊没错,可是我做过很多香囊,前些日子掉了个一直没找到,说不定是被那有心的给捡去了!”
“哦?是这样吗?”蒋族长笑了声,这丁凤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那你倒是同我解释一番,这上面的余字是何用意?”蒋族长将那香囊翻了过来。
在丁凤平常落款的位置上,还很隐晦的缝了余字,同那凤字紧紧纠缠好不亲密!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绣的是哪个小情人的名字呢!”蒋族长冷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