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茗茗也很不服气地说:“那本来就是你们的问题啊,不然我没事干扣你们工钱干什么?”
茅厕男都气笑了,看着全茗茗说道:“老板,你敢和大家说说你是为什么事情扣我们钱的吗?敢说那个问题是什么吗?”
茅厕男毫不意外的看到全茗茗语塞,立刻扭头同知府说道:“大人,您来瞧瞧她这做的是什么事情。我们铺子也是做吃食的,但是年后开始生意就不怎么样,一开始这女人去磨后厨,逼后厨把自己以前的客人给带过来!
后厨没扭的过她,只得拉了一些老顾客来。
然后前些日子吧,就间食铺那边排队排的老长。嘿,这女人就不高兴了,派我去给她买了份有间食铺的特色菜回去,说是让后厨复刻。结果后厨人家说学不开,这个调料他就没见过。”
说到这茅厕男嗤笑一声说道:“然后发展就搞笑了,这女人就把问题甩到我们这来,说就是因为我们铺子做不起来,然后说这几日生日不行,所有人工钱扣半个月的。”
“大人,您评评理,自己生意做不起来结果怪我们这些伙计,这怎么能怪的起来的?”茅厕男扑哧一声跪倒在地,重重地朝着知府磕头继续说道。
“而且她还说之前同我们签的协议是我们若是不在他那边干,这几年要是去别的酒楼还要倒赔她一笔钱。但这个事情我们都不知道!大人明鉴啊大人,我们就是受这个合约牵制,才不得不听她的话,去祸害有间食铺啊!”
茅厕男说完后,一下接着一下磕头,头与地面接触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响。
周围的百姓都沉默了。
这都是什么奇葩玩意?
这种扣钱理由,还有这种所谓的条约?这和卖身契有什么区别?
茅厕男说的真诚,知府越听越皱眉。
“全茗茗你还有何要说?”知府皱着眉头看向全茗茗。
全茗茗被茅厕男这么一搅合也没了底气,小声地说道:“那这也只是我店铺内的事情啊,然后他就因为这件事情记恨我,没毛病!”
全茗茗越说越有底气,“对啊,所以他才故意陷害我的!你们又没人看到我给他东西,凭什么就说那禁物是我给的?大人你不能没有证据就冤枉一个好人啊!”
茅厕男听到全茗茗地话后,恶狠狠地说道:“就是你给我的,还和我说这玩意吃下去万无一失,对以后也没影响,只会嘴里吐点泡泡!结果呢,结果这玩意吃了就会死人!我李兄差点就死了!!”
全茗茗也没怂,继续怼道:“那你倒是拿出证据啊,你凭什么就说是我给你的!”
茅厕男:“就是你给我的!”
全茗茗:“证据呢!”
茅厕男:“就是你!!”
全茗茗:“证据呢???”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怼了过去,知府一拍桌子。
“够了!公堂之上岂容你二人这般戏耍!!”知府拿着惊堂木连着拍了几声大声呵斥。
两人这才消停下来,气呼呼的看着对方。
陈玉田瞧着僵持地状态,上前说道:“知府大人,如今您也看到了,并无证据证明我老板同此人交易禁物,不如将我们先放回去?日后若是需要调查什么事情,我们店所有人定将全力配合衙门的人的。”
知府皱着眉头看向陈玉田同全茗茗。
他知晓这二人有问题,但是现在又抓不到证据。
若是就这样将二人放走,只怕是禁物以后彻底追查不到了。
云楚看够了戏,瞧着知府左右为难的样子,慢悠悠说道:“我倒是有个法子知道你们有没有接触过禁物。”
“你说!”知府立刻看向云楚。
云楚笑道:“大人,我可否同你借下纸和笔,我写一个方子给您,您派人随便去哪个药堂抓药都行。回来后让人把药熬开,我们这些人全部都将双手浸到水中。若是变色,那就是接触过紫绝,若是没有,就是没接触过紫绝。”
陈玉田看向云楚,眼里满是阴霾。
怎么又是这个人坏他好事!差一点,就差一点他们就能走掉了!
知府点点头,唤来身边人将纸笔递给云楚。
待云楚写完后,那人便拿着单子看了看后,出了衙门就去采购。
“大人,不能只听这人一人之言吧,若是她在药方上动了什么手脚呢。”陈玉田试图进行最后的补救,结果知府并没有搭理他。
几人静默的在衙门里站着,百姓们就在门口守着,不放过任何一丝可以八卦的机会。
没过多久,几个捕快就捧着一个大盆过来。
全茗茗并不知道怎么突然变聪明了,说道:“大人,这若是有人沾了您说的禁物,带着这一盆水都有了那东西,剩下所有人手都变色了怎么算?”
知府看了一眼全茗茗,说道:“那就再多拿几个盆来,我们衙门别的不多,就盆特别多!”
云楚突然很想笑,只得将视线往别处挪了挪,结果又对上了林景安的目光。
瞧着林景安弯了弯嘴角,云楚也没忍住,偷偷笑了一下。
捕快很快的又拿来几个盆,每个人面前的都分了一些药水。
知府朝着几人说道:“把手放进去吧,到底有没有接触过禁物,这下就能悉知了。”
“请大家放心,我们不会污蔑任何一个良民,但是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试图挑战的法律底线的人!”知府扫视一圈,朝着众人沉声说道。
衙门外的百姓纷纷拍手称好。
云楚率先将手放入盆中浸泡一会后拿起来,并无变化。
“轮到你们了。”云楚站到一边瞧着另外几人。
陈玉田和全茗茗面色有些抗拒,捕快上来强行按着这两人放置在盆中浸泡了一会。
等再拿出来时,果然变色了!
这二人双手发蓝,但是捕快的手却丝毫没有变色!
百姓们惊呼,知府眼神深沉地看着这二人。
茅厕男自己半抱着意识尚未清醒的李兄,二人手一起也放入盆中,手也一样变成了蓝色。
“全茗茗,陈玉田,你二人还有何说法!”知府两眼直勾勾地紧盯二人,如同伺机捕猎地狮子抓住了猎物的命脉一样。
全茗茗和陈玉田二人被捕快按着跪倒在地,大喊冤枉。
知府摆摆手说道:“将二人关押到牢中,至于你二人……”
知府皱眉看着茅厕男和还在昏迷的李兄。
“云氏,这二人是去你店中闹事,你有何想法。”知府问道。
云楚想了想后说道:“他们到底也是受人指使,大人给他们一个教训就行了。若是后续大人彻查,禁药之事真与他们无关,那放了也罢。毕竟大家讨口饭吃不容易。”
知府点点头说道:“行,那先将这二人同时收押,待事情查清后再做宣布!”
茅厕男看着云楚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最后嘴张张合合,低声同云楚说道:“对不起。”
云楚摇摇头,直视着茅厕男。
她不去追究是因为她相信这个知府会给自己一个公道,那她就没有必要去充当恶人了。
几人收押后,百姓们也看足了八卦纷纷散场。
云楚走到林景安旁边轻笑着说道:“你怎么过来了?”
林景安叹了口气说道:“这还不是你什么都不同我说,李小泉慌张的跑到书院来找我了。”
云楚笑着点点头,将目光挪到一旁人的身上,“这位是?”
林景安向云楚介绍道:“这位是我们书院院长,卫院长。”
卫院长狐狸眼微微眯起,笑着朝云楚说道:“景安这孩子慌张的跑到后院,本打算找阚夫子搬救兵,结果被我给撞上了。我正好挺无聊的就来这边瞅瞅。”
云楚失笑,看上去倒是个有趣的院长。
与此同时。
“主上!我们终于找到您了!”几名身着素色长袍,但是左胳膊上绣有特殊画案的人跪倒在云辞同玉儿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