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少爷,怎么又光临我这小店了呀,不知这次来可有备好聘礼。”洛轻红身着一袭火红的流云裙,修身的长裙显得她的腰肢仅是盈盈一握,修长手臂和半露,让她整个人散发着无尽的魅力与光彩。
“你别调笑我了,我这带着朋友呢。”杜立的脸上很是尴尬,但是还是阐明了来意:“之前中了一个坎水的黑蚁毒,当时危急,就把他那的蓝药瓶中的药全吃了一遍。现在想来找你调理调理身体。”
“嗷?不知你说的调理是怎么样的调理法呢?”洛轻红媚眼如水,说着便坐到了若竹身边,翘起的二郎腿从长裙的分叉处露出其中雪白纤细的大腿,继续说道:“还有这位小兄弟,不知需不需要调理呢。”
若竹哪见过这种女人,明晃晃的肌肤和浓烈的脂粉香味让若竹不得不避开看她的视线,害羞地低下头,就连莲儿也羞地不好意思看向这个同狐妖般妖媚的美丽女人,就算洛轻红正在调戏她的若竹哥哥。
“哎呀,别开玩笑了,我马上就快被毒死了。”杜立无可奈何地看着她。
“哼!等要死了就想起我了是吧。”洛轻红转身起身,她已经让杜立难堪够了,于是收起了她的媚眼,说到:“来吧,我给你掌掌脉。”
若竹心想,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原来一个女人美丽到这种程度,给人的压力甚至比被一个武功高手散发出来的压力更加令人喘不过气。
“你是不是在看她!是不是!是不是!”这时莲儿突然发难,打的若竹措手不及。果然不管什么年纪的女孩子都是小醋精。
“没有没有,她身上的脂粉味道快要呛死人了。”若竹这个滑头挑了一个最不关键的事情来说,“好了好了,她哪有你好看,不看她不看她。”
见莲儿还是没有消气,若竹赶紧转移话题:“当时你可有看见杜立的那把刀。”
“看见啦,是个好东西,而且和他说的差不多,确实有个人的伤,只有这种快刀能造成。我之前见过一把类似玄铁的东西,当时在拍卖场拍出了三万两白银的天价。”莲儿看兵器的眼力倒是一绝。
“那你可有看清上面的纹样,这人手是真的快。”
“倒是没有细瞧,应该是金纹,至于是什么样式,好像是飞鹰吧。”
“噢,飞鹰……”若竹略一思索,快速地将他的那把杀鱼刀藏进了包裹深处。
跟着洛轻红进了内房的杜立终究是忍不住开口询问。
“你,近来过的可好。为何又要穿成这般模样?”
“我过的很好啊,我近来都是穿得这般模样。不过对于一个一年半载都见不到的人而言,你未免管的宽了些。”洛轻红嘴上依然是不依不饶,但是却已是开始运功,准备帮杜立查看身体。两只纤纤玉手好像在这十年间没有经历过时光的雕琢,还是那么温润细腻。触到杜立的那一刻,一股与他战斗时候暴烈脾气完全不同的温柔真气流遍了全身奇脉,像是给身体里面洗了个澡,就这样迷迷糊糊之间,杜立睡着了。再度醒来时,他看见洛轻红已是换上冬日的装扮守在他的床前。
“轻红,你还记得我说过我会娶你吗?”杜立还在迷迷糊糊当中,这句话脱口而出。
“当然记得了,不然我为什么这把年纪了都还是不嫁人呢。”洛轻红的眼睛却躲着杜立,生怕他看出来她的失望。
“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已经打败了九十九个高手了,就差一个。我去坤地门找的人就是最后一个,你一定要等我回来,一定。”杜立握着洛轻红的手,又安心地睡去。
“是啊,相信你,我除了选择相信你还能有什么办法呢。”洛轻红也不管杜立是否听见了,更像是给自己说的。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莲儿就按照若竹的交待将那妖兽皮毛送到了驻在丰寿,也就是镜花泽旁最大的城镇的极会府衙。将那毛皮放在极会府衙的大门外,将东西放好以后,莲儿就找了个巷尾,默默地观察着府衙。不得不说近十年的扮乞丐经历让莲儿的易容技术变得十分扎实,别说是根本不会有人想到这个人会是一个清尘脱俗的美丽姑娘,现在连辨认出莲儿的性别都困难。
很快东西就已经被府衙里的衙役收了进去,时间捱到了黄昏时分,莲儿看见从府衙飞出几只追云雀,便进了个人多的闹市,摇身一变又成了一家大户丫鬟的打扮,匆匆向红药师的药房走去。
“若竹哥哥,东西已经被收进去了。那我明天还去盯着吗?”莲儿盯了一天口干舌燥,赶紧沏了一杯茶喝:“就刚刚放了几只追云雀往不同方向去了。”
“不急,等极会什么时候放陈家驿惨案的悬赏,再什么时候去便可。”
“啊?你又起卦算到他们什么时候会来了吗?”
“不是的,我都跟你讲过了占卜起卦只能揭示事物运行的道理罢了,很多时候只能感受到一个大概的东西,若是能把时间地点都一一计算出来,那可就泄露天机了,是万万不可的。”若竹轻轻敲了一下莲儿的小脑袋瓜,说道:“你爹小时候教你那些你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是吧。”
莲儿吐了一下舌头,没有答他。
“你自己想想嘛,那极会府衙放好几只雀出去,不就是怕有人盯梢吗?那么重要的东西丢了,又莫名其妙地出现在自家门口,那也太不正常了。”若竹慢慢地品着茶,“这个时候极会很想找回自己的东西,而又能确定东西已经回来了,所以就不会再发找东西的悬赏,而是发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来迷惑可能在盯梢的人。虽然他们很可能根本不在乎自己的人死了多少,就好像陆行坊坊主这么多年来极快的更迭一样,但是他们还是会在这个杀人案上大做文章,等到大家都在关注这事件之时,那行凶之人也就是在盯着他们的人很有可能就会被举报露出马脚,要么就是被吓跑了。这个时候再派人来取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我倒是听的云里雾里,不过我还是理解了一点,就是别人没有把我们当傻子,咱也不能把别人当傻子。”
“哈哈哈,算是吧,有时候我都不知道你是在装傻还是真傻,所以现在最大的事情是自保,等到杀人案公之于众的时候,极会可能也就会有所动作了。”
“这句话我听懂了,你骂我真傻!我帮你盯了一早上,你还说我!”莲儿一套连环拳就向若竹打去。
“你俩小朋友就别在这里嬉笑了,别你莫怪姐姐偷听,你说的确实有理,但是你也别忘了一句老话叫迟则生乱,我这边的人脉还是挺广的,我还是派人去南都到丰寿的必经之路上盯着点,以免出了岔子。”洛轻红这时从后院出来,进到药房的大堂里。
“红药师所言极是,那就有劳姐姐了。”若竹赶紧起身行礼。
“对了,小妹妹你是叫莲儿对吗?好久都没有生的如此水灵的小姑娘来我这里了。镇上有一家新开的胭脂铺子,你陪我一同前去可好。”洛轻红的姐姐架势似乎有一种毋庸置疑的气势。也不等莲儿应她,他便挽起莲儿的手臂往外面走去,“对了,杜立在里面,说是有事找你。”
若竹摆手示意莲儿快去,应了一声洛轻红便进到后院,此时杜立正在打坐休养生息,见到若竹来了便要起身。
“你这睡了一整天好些了吗?”若竹见他起色恢复的不错。
“我这身体明天就能好了,追毛皮一事我能胜任,只不过我还有一点小小的愿望,此去南都你们坤地门里有没有厉害人物能和我打一架的,我现在身体感觉焕然一新,状态好极了。”杜立大病初愈就是已经想着如何打架了。
“倒是有,只不过我也没那个本事帮你约战呀,南都里的坤地门组织基本都是以前乾天门的老人,有多厉害不用我给你细讲吧。你要想打架,还是看你自己的本事了,反正你联络上猎户大哥,你尽可以说说你的小小愿望。”若竹半开玩笑地给他讲着。
“哎哟,那我的兴趣可就更浓了,顾九莲那小妮子的真龙我暂时还瞧不上,但是别的真龙我倒是十分想会会。哎呀闲话少叙,这几天可是折腾死我了,我带你去一家丰寿最好的酒家,他家的叫花鸡那叫一个绝。”
“是吗?叫花鸡可是我的最爱。”若竹久违地露出了笑颜。杜立作为一个保镖很出色,作为一个朋友,自来熟的气质和话唠的天性也确实让人放松许多。
“你爱吃就行,就是要这样嘛,多笑笑,人生就是要走一步看一步才有趣嘛,和我的酒算是没有白喝,少做点你的大计划,及时行乐才是大事。”杜立推着若竹,欢快地出门而去。
丰寿的夜市是如此的热闹多姿,整座城都散发着快乐的气息。好像所有人都把烦恼抛给了府衙里的知县大人,他正面对着一包妖兽毛皮着急地焦头烂额,他早就将此事上报,但是极会给他的指令只有一个字,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