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璐碰了一下杨佳惠,小声道:“你我都知道陆明扬是个什么样的人,圈子里边可都是传疯了的,你要真有那意思,最好是让你家长辈找人打听清楚。”
“张璐,别说了,我管不了!”
杨佳惠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心口。
张璐秒懂。
这是已经对陆明扬钟情了!
“你有没有注意到,陆明扬在跟你说话的时候,偷偷看了周云舒好几次!”
“云舒?”
杨佳惠视线转过来的时候。
周云舒已经收回视线,继续研究桌子下面的雕工技艺去了。
杨佳惠再看陆明扬的时候,对上陆明扬那双深情的眸子。
张璐说的话瞬间消失。
这京城,陆家跟崔家那都是大家族,一代代传承下来,根深叶茂。
就是在动荡年代里都能全身而退。
这样的人家还真不是普通家庭能比的。
在张璐看来,陆家跟杨家根本就不在一个层次上面。
那陆明扬这么点明了说杨家跟陆家是世交,张璐还是有些想不通。
江宝儿终于是把注意力从张红军身上挪开,放在了周云舒身上,拉着周云舒说话。
至于江平遥,巴不得所有人的视线都不要落在他身上。
整个人都淡淡的。
就是在陆明扬进来的时候,江平遥也只是多看了那人几眼,微微皱眉而已。
陆明扬和杨佳惠招呼着众人动筷。
走的时候,杨佳惠去结账,陆明扬大手一挥。
这顿他请。
杨佳惠高兴的很!
笑着约了陆明扬下次见面的时间。
众人在南福楼门口分开。
张红军跟周云舒回家。
江宝儿跟杨佳惠和张璐回学校。
江平遥跟在后面。
最近他也开始住校。
进了十月,是一天比一天的冷。
何斌原本是想找丁航跟他喝几杯,去了之后,前台告诉何斌,丁航不在家。
小武也不在。
何斌索性就坐在大堂,要了一瓶酒,又要了几样菜。
温言来了。
坐在何斌对面的时候,何斌已经喝了半瓶酒。
“何斌,之前是我不好,怪我自己,发现怀孕后,我心里着急,你别生我气了!我给你赔罪!”温言也要了一瓶酒。
打开,倒了满满一杯,端在手里就要喝。
被何斌拦了下来。
“都怀孕了,还喝!你不要紧,也不管你肚子里的孩子!”
一提到孩子,温言那泪就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哭什么?哭又不能解决问题,你们温家跟陆家长辈不是已经坐下来吃了几回饭,怎么?事情没解决?”
温言苦笑了一声,说:“陆家人不信,说是等孩子出生后,去国外做亲子鉴定,等亲子鉴定的结果出来后再谈!”
何斌皱眉:“这陆家人,一个个的都不是什么好玩意儿!那陆明扬,他自己做的事情还能翻脸不认!”
温言摇头:“从头到尾他都没出现过!”
“实在是不行,这孩子就别要了,你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
温言摇头苦笑。
“没有了!”
“什么?”
“我说没有机会了!”
“什么意思!”
“我去医院,本想把孩子打掉,医生告诉我说,我体质跟常人不一样,这孩子要是打掉了,以后……以后就怀不上了!做不了妈妈!”
啊!
何斌酒都醒了几分。
皱着眉,看着温言:“那你来找我,什么事?要是我能帮上你,你尽管开口。”
“没事,没事,我……我来这里,本来就是想碰碰运气,看你在不在,没想到你还真的在这里,我就是想来跟你道歉!对不住,之前都是我鬼迷心窍,是我伤害了你,伤害了咱们多年的情谊,对不住你了!”温言说着又要喝酒。
被何斌把酒瓶连酒杯都给收了过去。
温言这般低声下气的赔罪。
何斌也不好赶人走。
招手叫了服务员过来,又要了几样适合温言吃的菜。
“既然来了,那就陪我一起吃饭!”何斌看了一眼神色愁苦的温言,说道。
何斌对女士一向绅士,本来也没想跟她闹僵,都在大院里边住着。
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何斌耐着性子哄了温言几句。
结果,没想到何斌这种长期混迹各种场合的人竟然有一天也被中了招。
温言这坏女人在她酒杯上面下了药。
何斌喝完自己杯子里的酒,顺势就喝了温言倒的那一杯。
何斌觉得身体不对劲的时候,就已经有些晕。
关键是他今天喝酒喝得有些急。
但是下意识里也知道再留在这里绝对会发生很可怕的事情。
他可不想自己的第一次就这么不明不白的丢了。
关键是对方还是孕妇!
又是他极其讨厌的女人!
何斌低头自嘲的一笑,看来自己还是太心软了!
这都能中招!
何斌招手叫了人过来。
这里可是丁航的地盘,丁航的人都认识何斌。
何斌在那人耳边小声说了几句,那人走之前看了温言一眼。
何斌等那人出门后,才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对温言说:“喝得有点多,我去方便方便!你等我!一会儿我就回来,咱们再一起回去,我开车来的!”
温言笑着点头:“我等你啊,你快点回来!”
等何斌晃晃悠悠的往卫生间方向走。
温言也在心里打鼓,不知道何斌中招了没有。
担心刚刚抹在手指上的药不够,索性趁何斌去卫生间的时候,温言把药下在了何斌喝的酒里面。
只要他喝上哪怕一口也行啊!
温言这么想着。
她早就来了,看到何斌自己喝酒,又打听到丁航不在家,就起了心思。
何斌真去了卫生间,把头伸在水龙头下面,用冷水冲了一阵,清醒了许多,这才从侧门离开。
之前那人早就找了丁航这边的一个退伍军人,开了何斌的车在那里等着。
何斌爬上车,坐在副驾驶上:“老王,把我送医院!”
温言坐在那里坐等不来,右等不来。
等了快一个小时。
才有人走了过来,对温言说,何斌已经走了,让她自便。
温言才知道何斌这样的人在她面前也会耍心眼了。
何斌在医院待了一宿。
早上那会儿,丁航过来看他。
“你小子,咋这么不小心!”
何斌还在输液,冷笑道:“老子最厌恶的就是被女人算计,没想到温言那女人,这招儿都用上!一个大院住着,老子念旧情,结果人家不……娘的!真是最毒妇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