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抱起周云舒就往前面跑。
好吧!
还知道自己肩上有伤。
知道自己不能淋雨。
很好!
周云舒也就没再为难自己,任由自己彻底晕了过去,即便是坚持,她也坚持不了多久。
藏在胡同口的张红军,看到这一幕,是真的吓呆了。
这哪像是没事的样子!
这都把人弄晕带走了!
看到那人抱着周云舒上了车。
张红军才从胡同口里跑了出来。
张红军赶紧跑到路口打车,事不宜迟,他要去找丁航跟何斌。
车牌号他都记下了。
周云舒之所以骗他是自己人,不就是希望他能安全。
这小骗子!
下次可不能再信了。
张红军又急又担心的,坐到车上后,浑身都在抖。
要是这小骗子出点事,可怎么办?
周云舒醒来的时候,人躺在床上,房间里开着灯,外面天色未明,也不知道现在是几点。
捂住她口鼻的毛巾上分量肯定是超了,又或者是里面加了别的东西。
因为都这会儿了,周云舒脑子里还昏昏沉沉的,身上更是一点力气都没有。
鼻子动了动,还好不是在医院。
周云舒随后又自嘲的一笑,这人这么熟悉她,肯定是知道医院是崔明正的地盘,又怎么可能带着她去那里。
有呼吸声?
周云舒费力的扭头,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一旁的付平贵,周云舒微微皱眉,怎么会是他!
难怪周云舒觉得声音熟悉,还真是熟人!
任务结束后,周云舒就再没见过他,这还是回到京城后第一次见。
也难怪自己没有在第一时间想起来了。
本身她跟这叫付平贵的人就没说两句话,他这么费力的把自己绑来,这是……
周云舒见那件盖在自己身上的黑色大衣还搭在椅背上。
付平贵一手把玩着打火机,一手拿着烟,但是没有抽,也就是说,这人一直就在,没有走。
也不知道这人在这里坐了多久。
“身体没事吧!”付平贵语气温和的问。
周云舒想笑,这人还真有意思:“你要找我问狗头金的事情,直接去学校或家里,问我就行,干嘛费这劲儿!胆子小点的能被你吓死!”
付平贵笑了笑说:“云丫头,别生气,我这也是没办法,你不知道崔明正那厮走之前,跟吴老之间有协议,他答应吴老去进修半年,只有一个条件,”付平贵抬头对上周云舒的视线,继续道:“条件就是这段时间谁都不能动你,也不让你接任何任务,我到京大找你好多次,但都近不了你的身,我这也是没办法,才出此下策!”
啊?
这个……周云舒还真没想到。
“电话也不能打?”
付平贵摇头。
“原来是这样啊,行吧,原谅你了!虽然看起来挺吓人,但我确实没感觉到危险!”
“你胆子是不小!”付平贵把烟咬在嘴上,就要点烟。
“别抽了行吗?头疼!”周云舒撇嘴道,她现在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付平贵惊愕的看了周云舒一眼,这还是头一回,他付平贵抽烟被人制止。
付平贵嘴角上扬,丢了打火机在桌上,点头:“行,听你的,不抽!”
周云舒浑身虚软没有力气。
身体一直保持一个姿势,其实是很累的。
“能不能帮帮忙!”
付平贵弯腰探过去,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周云舒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挑眉:“浑身都不舒服!要不,你也让我把你捂晕,保持一个姿势躺一整晚试试!”
付平贵低低的笑出声:“瞧着你娇娇软软的,怎么像个小刺猬!”
周云舒白了他一眼,都不想跟他说话。
既然是有求于她,还把人用这个方式绑了来!
好好跟她说,她又不是那种不通情理的,只要是利国利民的事情,周云舒肯定是责无旁贷。
现在她浑身都难受,心情自然是不咋好。
付平贵起身,把人抱了起来。
吓得周云舒浑身一紧,骤然发现这都做不到,身上真是软的。
“没让你抱!让我坐着就行,后面拿东西垫着!”周云舒急道。
“小丫头,还挺会使唤人!”付平贵笑道。
“明正哥哥要是知道,可不是使唤你这么简单!”
“你这倒是说对了,希望他知道了这事,能放我一码!”付平贵把周云舒放回床上坐着,后面又给垫了两个大枕头。
“怎么样,现在舒服点了吗?”
周云舒点头:“想知道啥?赶紧问吧,今天还上课呢!”
周云舒睁着一双黑沉沉的眼睛,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付平贵知道这丫头,心里不高兴,唇角勾了勾,也没拐弯抹角,直接问:“狗头金是你找到的?”
周云舒就乐:“那不叫找,是踢!”
“你把当时的情景说说看!”付平贵满脸兴趣的问道。
“这有什么好说的,当时在那山洞底下,你们之后不是下去过,那底下特别大,明正哥哥腿受伤,没走太远,就是跟明正哥哥一起在附近转了转,走着走着,脚下踢到一块硬东西,拿起来一看就是一块狗头金。”
“就这么简单?”付平贵还真不太信!
吴老也是这么跟他说的。
当时付平贵是真没信。
付平贵皱着眉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你是不信我能踢到狗头金这事儿,还是不信那底下有狗头金?”周云舒问。
付平贵有些懵。
这有区别?
“哎呀,你咋这么笨呢!这么跟你说吧,那底下肯定是有金脉的,至于金脉的具体位置,我说不好,不过呢,让我想想,”周云舒闭上眼,把老虎岭的那张地图从脑海里抽取出来,细细的读取之后,继续道:“想起来了,当时跟明正哥哥也讨论过这件事,金脉绝大部分是在咱们华国,方位嘛!东南方!,大概方位绝对是错不了,但具体位置你得找专业人士。”
“你怎么知道的?”付平贵激动的问道。
“这个……你问我怎么知道的,我哪知道,就是一种直觉吧!我又不是探金脉的专家!你要是想知道具体位置,还得找探金脉的专家过去查勘才行。”
付平贵又一次陷入了沉思。
小小的房间里一时安静得没有任何声音。
周云舒闭着眼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