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莞莞在医院住了两天,检查结果,身体一切正常,而心里的伤,并不是医生可以治疗的。
凌霄心里清楚,孩子是盛莞莞最大的心病,想要让她彻底放下心里的痛,那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到孩子。
阳光暖洋洋的,是入冬以来最暖和的一天。
唐莞莞白 皙的皮肤,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莹白剔透,微眯着眼睛,眼里流露出复杂的情绪。
日复一日,每天得到的结果都一样。
听见脚步声,她转眸,眸光带着急切之色。
凌霄颀长的身影从外边走进来,直接站在她身前,眉眼间明显带着疲惫之色。
“怎么样,有消息吗?”她本不想逼迫凌霄的,但她迫不得已。
唐莞莞心痛不已,但避免让凌霄挂心,在他的面前她学会了掩饰自己的情绪。
这段时间以来,她身体每况愈下,更加期盼想要早点找到孩子。
今早凌霄接到陌生人的电话,说在邻市见到跟小乖乖相似的孩子,凌霄马不停蹄,急忙赶了过去。
凌霄目光深邃,一抹担忧之色在眼里闪过,伸手拢了拢盛莞莞的披肩,“怎么在这站着,靠窗子这么近容易着凉。”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更加不忍心告诉她事实。
盛莞莞没心思管着不着凉的问题,目光急切的看向他,“我没事,快告诉我结果?”
其实她心里已经明了,如果真的是小乖乖,凌霄早就把人抱回来,怎么会空手而归。
他知道她盼女心切,更不可能拿这个跟她开玩笑。
“对不起,那根本就不是我们的孩子。”凌霄敛眸,“那个孩子虽然跟小乖乖差不多大,但她并不是。”
凌霄的记忆里,清楚的记得,他跟莞莞的孩子的样子,漆黑的大眼睛忽闪忽闪,非常灵动。
而今天见到的孩子,眼神呆滞,一看就是有人,想要利用此事从中得利。
盛莞莞失落不已,“没事,只要我们不放弃,一定会找到孩子的。”
“一定会找到的。”凌霄握着她的手,两人四目相对。
盛莞莞淡然一笑,“老天不会这样对待我们,也不会苛待小乖乖,一定会让我们找到的。”
说完,她鼻子一酸,怕自己的情绪让凌霄发现,直接靠在他的肩头。
凌霄将人搂进怀里,“我们经历了这么多,老天爷怎么会忍心,让我们再遭受这么大的痛苦。”
“现在孩子虽然没找到,但你想想,陈菲菲一直都没联系我们,就说明孩子还是安全的。”
凌霄分析着,“陈菲菲现在已经落魄至此,孩子在她的手上,无疑是一张重要的王牌,她怎么可能轻易的伤害她。”
盛莞莞沉思,她一直担心孩子的安危,经凌霄这样一说,她顿时放松了许多。
陈菲菲现在一无所有,小乖乖理所当然成了她的护身符,怎么可能不好好的对她。
陪盛莞莞吃过晚饭,她困倦之意再次来袭。
盛莞莞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诧异的开口,“最近不知怎么了,每次吃过饭都犯困?”
凌霄闻言神色一僵,“也许是你太累了,困了就去休息,我去书房处理些文件。”
盛莞莞更加疑惑,回想了一下这段日子的经历,抬眸凝着凌霄,“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什么?”凌霄一愣。
眼里的异色一闪而过,快的来不及捕捉。
盛莞莞不愿相信自己所想的,但自己的身体状况摆在那,不得不让她多想。
小乖乖刚丢的那几天,她每晚都睡不着觉,而且噩梦连连,不知从何时起,她的梦里,竟然没有了孩子的身影。
这不禁让她怀疑,是不是自己出了什么问题,竟然连自己的孩子都要忘记?
见凌霄的神色异样,盛莞莞知道他一定有事瞒着自己,“我们是夫妻,你真的忍心这样欺骗我?”
凌霄大步上前,将人直接搂到怀里,声音沙哑,“莞莞对不起,我也是为了你好。”
迫不得已,他才出此下策。
盛莞莞闻言气急,用力将男人推开,她逃离他的怀抱,“你是承认了你有事骗我。”
毫无波澜的眸子,此时充满不置信之色,心也跟着痛起来。
凌霄后退两步,神色黯然,大手紧紧的捏在一起。
见他不说话,盛莞莞越发生气,但那股困倦之意也随之而来,双眸都有些吃力的睁着,脚步虚晃。
“莞莞,你先去休息好吗,等你醒了我再告诉你可以吗?”凌霄担心,欲上前。
“你离我远点。”盛莞莞大喊,苍白的脸毫无血色,头也越来越晕。
她心里明白,之所以这样嗜睡,一定是他们,给自己用了什么药物。
脸上的痛苦掩饰不住,晶莹的泪挂在眼角,晶莹剔透。
顷刻间,盛莞莞再也坚持不住,人就直接向地面倒去。
凌霄大步上前,将女人抱住,神色痛苦不堪。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盛莞莞醒来,目光呆滞的看着天花板。
昏黄的灯光下,长睫在眼底投下暗影,掩饰不住眼里的失落之色。
凌霄推门而入,见她已经醒来,迈步过去“你醒了?”
盛莞莞面无表情,“现在可以告诉我了?”
凌霄低敛眸光,“可以。”
之后,把唐逸给她用了少量的安眠药,目的就是想让她有足够的时间休息。
不然再这样下去,她不但身体会吃不消,就连精神也会奔溃。
盛莞莞目光微闪了一下,她就知道,一切都如她所料。
眼泪悄无声息的滑落,泪滴低落在枕头上,很快就浸湿了枕头。
“莞莞,我也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你也不想身体垮了,孩子回来你又怎么照顾她?”
凌霄的话让盛莞莞的心一痛,如果不是自己的身体不争气,孩子让保姆照顾,也许孩子就不会被陈菲菲设计抢走。
盛莞莞能体谅凌霄的心情,但他不该瞒着自己,以至于,她现在每晚睡的都很安稳,孩子再也没出现过。
她暗怪自己的没用,就连在梦里见孩子的权利,都被他们剥夺,让她心里越想越气。
“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盛莞莞沉声,连眼角余光都没看凌霄。
凌霄面无表情,凝了凝眉,“那你再休息会,我有事先出去一趟。”
他回房之前,接到了唐逸的电话,此时人应该到了他们常去的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