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玄一击未中,转身上马就朝着长孙澈飞奔过去,长孙澈这样一停顿,顿时几乎要被桑玄追上。
听得沈景云这一声大吼,长孙澈又反应过来,他眼中闪过一抹淡淡的阴鸷,再次看了一眼沈景云之后,接着驾马离去。
而沈景云这边,因着汗血宝马失控,沈景云几欲被颠下马。
乐樱反而回到了自己的马上,面色狰狞地笑着。
“你不是想要这匹马吗?我就毁了它,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
沈景云此刻却没有心思再听乐樱的话,她用尽全力控制着身下的这匹马,却依旧无济于事。
“沈小姐的情况好像不容乐观啊。”
拓跋烨紧紧皱着眉头,看着场中的情况,低声说着。
沈景云看到这匹马几乎是不再听她的控制,心中一横。
那边,乐樱依旧猖狂地笑着,她已经不再着急,而是好整以暇地看着沈景云在这匹马上焦灼不安。
长孙澈那边,因着长孙澈本来就是领先的,所以现在还没有被桑玄超越过去。
眼见两人已经跑了大半圈,恐怕不到一会就能又来到沈景云和乐樱所在的地方,到那时,乐樱和桑玄两面夹击,恐怕会对长孙澈更不利。
沈景云冷冷地斜睨了一眼乐樱,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你,你笑什么?”
乐樱看着沈景云的表情,莫名有些慌乱。
“借你的马一用。”
沈景云轻笑一声,足尖微点,便从失控的汗血宝马上一跃而起,稳稳当当地坐在了乐樱的马上。
乐樱自然不愿意,回身朝着沈景云打去。
若是单论武功,恐怕再来几个乐樱都不是沈景云的对手,沈景云轻轻松松便将乐樱丢了下去。
“你以为我不能从失控的马上下来,以为我会惊慌失措,甚至可能被乱蹄踩死,对吗?”
沈景云坐在马上,嘴角的笑容不再,冷冷地望着乐樱。
乐樱却没有任何办法让沈景云下来,只能怒瞪着坐在马上的沈景云。
“你现在只有一个方法可能会赢。”
沈景云弯下腰,好心地提醒了一句乐樱,指了指那匹已经侧卧在舔舐伤口的汗血宝马。
“驯服它,并且骑上去。”
乐樱的脸色一白。
汗血宝马都有灵性,乐樱已经拿匕首扎伤了它,那它必然不会再让乐樱骑上去。
这样的变故,不管是场中人还是场外人都没有想到,沈景云竟然直接抢了别人的马!
很快,绕圈过来的长孙澈和身后的桑玄已经来到了沈景云这里。
沈景云轻喝一声,架着马儿朝前跑去。
“沈景云,你对乐樱做了什么!”
跑过来的桑玄看到乐樱颓然地坐在地上,而沈景云却骑在了本该属于乐樱的马上,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她想抢我的马,我抢回来有什么不对吗?”
沈景云浅笑着开口,顿时将桑玄气得不轻。
紧接着,沈景云和长孙澈一左一右,直接将桑玄逼得没有了经过的路。
“沈景云,你这样龌龊的手段,我瞧不起你!”
听到桑玄咬牙切齿的这句话,沈景云更是忍不住要笑出声来。
“先对我的马下手的可是你们二人,如今你说我手段龌龊,可真是有些贼喊捉贼了。”
桑玄无话可说,只能怒瞪着沈景云。
但沈景云跑在桑玄的前面,对他的眼神视而不见,这让桑玄更加郁结了。
很快,沈景云就和长孙澈来到了终点处,几乎是毫无悬念的,沈景云与长孙澈获胜。
而那边的乐樱,却因为自己放弃了比赛,早早地被侍女带到了赛场旁边。
看着场中意气风发的沈景云和长孙澈,乐樱和桑玄的肺都要气炸了。
“本局,雍朝队伍获胜!”
裁判的高声传来,沈景云与长孙澈对视一笑,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些许惊魂未定。
台下,长孙君逸等人也长长出了一口气。
“还好胜了,这样第二局就简单得多了。”
沈景云二人走下台子之后,长孙君逸迎上前来。
“恭喜沈姑娘了,若不是你想出来这一招,恐怕获胜还有些难度。”
沈景云微微颔首,算作感谢长孙君逸的回礼。
而长孙君逸说完,话锋一转,转到了长孙澈身上。
“我竟然不知皇弟有这样的本事,马术这么好,之前为兄从来没听你说过。”
长孙澈只是淡然一笑,并不说话。
第二场,长孙君逸便和肃雲一同下场,同样是和玄宗的人比赛,但沈景云却看到了两张熟悉的面孔。
“半夏和阿木!”
沈景云低声惊呼。
“他们二人竟然也是玄宗的人,看来这玄宗的势力非同小可啊。”
长孙澈也赞成地点了点头。
二人不再言语,而是专心地看着场中的赛马。
他们这四人显然温柔了许多,并没有激烈的追逐和算计,最终长孙君逸险险超过了前面的半夏,拿到了第一。
输了之后的半夏和阿木并没有抱怨,而是对着长孙君逸道了一句“谢谢。”
这句话,沈景云也听的清清楚楚,看着这两人发自内心的真诚,恐怕是感谢长孙君逸让他们知道了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今日雍朝的比试已经结束,沈景云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便打算回到客栈去。
“果然雍朝就是雍朝,吃喝玩乐样样精通。我记得这赛马好像就是你们搞出来的东西吧,如今被大赛沿用了,你们能获胜自然在意料之内。”
沈景云刚刚离开位置,身后一道尖酸刻薄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我当是哪里的狗在叫呢,原来是在这里。”
沈景云听到这样的嘲讽并不生气,转而笑盈盈地对着拓跋冉道。
“你说是吧,拓跋小姐。”
拓跋冉登时反应过来,沈景云竟然骂她是狗!
她扬起巴掌,便要朝着沈景云扇过去,半路却被沈景云一把截住了。
“你之前长鞭打碎我的玉簪那件事,我没有同你计较,如今你若是再犯到我头上来,别怪我不留情面。”
沈景云声音中带着寒意,在拓跋冉的耳旁这样说着。
拓跋冉的脸色微微变了变,挣扎着想要拧动手腕,却发现无济于事。
“别以为你打赢了玄宗那个废柴庶女,你就很厉害了,到时候我就会让你尝尝,什么叫痛苦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