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沈景云所料,云冉刚刚解释完,桑稚便在身后淡淡开口。
“既然奴此,云冉你就去闭门思过一日,以示惩戒。至于端云——”
桑稚话语一顿,看了一眼桑元,这才淡淡道。
“你将师兄打出了内伤,这点本就不可取,但是原本既然冤枉了你,现在处罚也不好,就思过半日吧。”
说罢,桑稚看着沈景云,想要从她脸上看出感激涕零的神色。
但结果却令桑稚十分失望,他只从沈景云脸上看到了无所谓,甚至还有一丝丝不屑。
桑稚顿时如刺哽在喉咙,但话已出口,也不能再收回。
沈景云带着淡淡的笑容,甚至还十分好心情的谢过了桑稚的半日禁闭。最后看了一眼长孙澈,沈景云便在执法人员的带领下,悠然自得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下午长孙澈的比试,由于沈景云被关在房间里面,因此未能亲眼看到。但是到了晚上,长孙澈避过那样一群人,来到沈景云房间内,告诉了沈景云他获胜的好消息。
沈景云闻言,面色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你不获胜,我才会奇怪。”
就在长孙澈有些失落之时,沈景云淡淡道出了这一句话。
“那云儿的意思是在肯定我了?”
长孙澈顿时开心起来,沈景云有些无奈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轻轻点了点头。
“对了,我昨夜有了一个发现。”
沈景云猛然想起来那个木匣子,连忙对长孙澈道。
长孙澈眼中掠过一抹激动的神色,看着沈景云。
“咱们进空间细说。”
沈景云低声道,长孙澈点了点头,让沈景云将他放进了空间之中,待到沈景云观察完周围的情况再进入空间之时,长孙澈已经拿起了木匣子。
“你放血了?”
长孙澈闻着盒子上淡淡的血腥气,皱眉道。
“是,它看起来太像血槽了,所以昨夜我就试了试。但是从里面放出来了一支利箭,所以我猜测是只有你们的血脉可以将它打开。”
长孙澈闻言,看向沈景云。
“既然如此,为何桑稚不放血将它打开?”
“只有一种可能,桑稚知道自己不是那个下一任宗主。”
沈景云与长孙澈同时开口,随后,长孙澈从袖子中拿出一柄短剑。
短剑划破长孙澈的皮肤,血一滴一滴落下,滴在木盒上,透出了一股妖冶的氛围。
沈景云与长孙澈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滴落的血液,如昨夜一般,它顺着血槽,慢慢流进锁孔之中。
沈景云此时已经凝聚好了内力,而长孙澈也将盒子朝向了一个不会被射出的利箭刺中的地方。
这次,盒子内的机关很快又发出了响动,沈景云顿时聚集起了内力,以防不测发生。
但是却什么都未发生,只有木盒盖子在一道机关声中,打开了一道小缝。
与此同时,凌云峰顶,一个苍老的眸子缓缓睁开,发出了一道欣慰的低叹。
“祖师,发生什么了吗?”
坐在他对面的少女,肤如凝脂,肌肤吹弹可破,眉眼盈盈,脸上尽是俏皮之色,让人顿生好感。
“没什么,恐怕过几日,你便知道答案了。”
而这时的空间之中,沈景云心中一惊,从那一丝缝隙中向盒子内部看去,但是过于漆黑,沈景云什么都看不见。
长孙澈心下一狠,将盒子完全打开来。
里面是一块血色玉佩,沈景云看着这个样式,忽然想了起来,将长孙澈送给自己的胎玉拿了出来。
两块玉正巧能合在一起,拼成一个龙凤玉。
沈景云看着长孙澈,长孙澈面色怔然,盯着那两块玉,不知为何,眼中忽然落下泪来。
沈景云站在一旁,手足无措,不知道长孙澈发生了什么。这是她第一次见到长孙澈如此哀伤的落泪,只能默默拉起他的手。
良久,长孙澈的眼泪渐渐止住,他看了一眼沈景云,低声道。
“不知为何,我看到这块玉佩时,心中就涌出了无尽的哀伤,随后便是一种彻悟的感觉。”
说罢,长孙澈将这两块玉拿了起来,那块血色的玉,长孙澈放在了自己身上,送给沈景云的那块,长孙澈依旧亲手将它挂在了沈景云腰间。
沈景云心中微动,看着长孙澈。
“这本就是赠与你的东西,若是日后我需要用它,再向你借。”
长孙澈淡淡道,沈景云微微颔首,两人一同出了玉佩空间。
明月高悬,正是赏月的好时候。沈景云看着远处依旧在来来回回走的执法者,微微叹了口气。
长孙澈轻轻拍了拍沈景云的肩膀。
“时间不早了,你好好休息。”
沈景云微微颔首,目送着长孙澈从后面离去,直到他避过了所有执法队,沈景云才放心休息。
躺在床上,沈景云此时心中都是长孙澈落泪的场景。不知为何,即使她并不伤心,但看着长孙澈落泪,便也觉得难过。
左不过睡不着了,沈景云干脆翻身而起,从空间玉佩中拿出了桑稚密室中的那本书。
打开来,第一页便记载了噬心咒。
沈景云顿时来了兴趣,接着向下看去。
“噬心咒没有解药,唯有下咒之人心甘情愿自尽,此咒方才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