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沈景云手上舞出剑花来,朝着这个女孩而去。而那几根银针也被沈景云灌进了内力,转而飞速冲着这个女孩面门去。
这倒是让得这个女孩大惊失色。自从比武以来,她还未见过能把她的银针化为己用的人。
也没人能够逃脱她银针四面八方的围堵,只有眼前这个端云!
女孩见状,立即丢下软剑,高声道。
“我认输!”
沈景云的攻势一缓,而后缓缓停了下来,那几根银针在没有了内力的支持下,也都纷纷掉落在地。
台下的众位长老看着从昨日开始,便崭露头角的沈景云,不由得都摸着胡须微微点头。
“此女比起当年的凌熏,怕是不相上下。”
一位长老沉声开口,另一位同样点了点头,无不赞同。
沈景云在台上并未听到这几位长老的谈话,她跳下台去,来到了嘴角含笑的长孙澈面前。
下一位便是长孙澈,他上了台去,不过几招的功夫,便将对面的人打出了界限,惹得台下一片唏嘘声。
“早知五号是这样的酒囊饭袋,那我今早也去挑战五号了!”
有人唏嘘,有人后悔,长孙澈站在台上,等候长老将积分分发完毕,便也下了台子。
桑元对这两位弟子十分满意,作为一个新人,能够在排位赛里面冲到了前十,便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沈景云则看着榜上前三的名字,前三至今为止还没有人敢挑战,而那第一名,赫然就是桑稚。
听说昨日下午,前三名之中爆发了一场大战,桑稚由原本的第二名变为了第一名。
今早,或许还能看到桑稚的身影。
就在沈景云猜测之时,桑稚便跃上了比武台。
站在他对面的,是第四位。
“稚长老今日怕只是拿第四名开刀了吧。”
“是啊,也不知多少卷功法才能换得第四位主动挑战稚长老,不过长老为了这积分,倒也算是下了血本。”
沈景云听着众人的议论,看着台上内力迸发,并且显然更加雄厚的桑稚。
看来这几个月,他的进步不小。
而桑稚对面的第四位,武功虽然也还不错,但在桑稚的手中并未走出几个回合,便败下阵来。
众人一副本该如此的眼神,而许多女弟子则怀着崇拜的目光,看着桑稚下了比武台。
“稚长老现在这个样子,只怕再过几年,老宗主便要让位给他了吧?”
周围人的议论声,清清楚楚传进了沈景云的耳朵中。她微微闭上了眼睛,感受着周围的声音。
“但是咱们宗门里还有一位大公子呢,虽然现在大公子不知去向,但按理来说,那位才是嫡出,日后宗门给他也说不定。”
“嘘,慎言啊!”
一道轻轻的声音传来,随后沈景云身后便没了议论。
沈景云转头看着长孙澈,他仿佛被台上的比武吸引了一般,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
沈景云轻轻推了一把长孙澈,两人同桑元道别之后,转身出了人群,来到了湖边。
“他们说的话”
沈景云看着长孙澈,轻声问道。
长孙澈微微摇头。
“我在宫里出生,母亲又是先帝的嫔妃,自然所有人都叫我皇子。但是母亲却执意没有让我从君取名字,反而只是单字一个‘澈’。”
长孙澈忽然说起来这些事,沈景云虽然有些疑惑,但仍跟在长孙澈身后默默听着。
“只是后来,我听到了母妃与先帝的争吵,还有那一声清脆的巴掌。自那之后,本该继续得宠的母妃,便被冷落在宫中,郁郁而终。”
“可笑的是,在我母妃逝去之后,先帝又开始大肆怀念她,甚至不顾所有人的反对,让我母亲的棺木进了他的陵寝。”
长孙澈自嘲一笑。
“当时我就有些怀疑我自己的身世,但是没有任何证据,我也无法证明。”
沈景云没想到这中间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她轻轻叹了口气,从背后环住了长孙澈的腰。
长孙澈轻轻握着沈景云的手,声音低沉而又坚定。
“我一定要上到那峰顶看一看,当年我的身世到底是什么样的。”
沈景云微微颔首,两人就这样站着,直到背后突然响起了一声不合时宜地轻咳。
“啊,那个,师父说让我看看你们去哪了,以免耽误了时辰。”
大师兄满脸通红地站在二人身后,面色尴尬,语气更是尴尬。
沈景云与长孙澈面色如常地分开来,两双眼睛齐齐盯着大师兄看,此时的他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知为何,大师兄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了自家三师妹那张笑脸。他赶忙摇了摇头,继续尴尬道。
“既然你们没事,那我就先走了,你们继续啊。”
说罢,他如脚底抹油一般,一溜烟就离开了这个让他尴尬的地方。
原本有些悲伤的气氛被他这样一打岔,顿时变得欢快起来。
长孙澈拉过沈景云的手,两人漫步在湖边。
“噬心咒,只有长孙君逸心甘情愿地死了,才能解除。否则一年之后,只会有一个疯了的沈景云。”
沈景云用最平静不过的声音低声说着,长孙澈闻言,却是心中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