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庆山解开了绑在木柱上的小秀,这小妮子被绑了一晚上了,手麻脚酸的,张庆山扶着着她慢慢向船下走去。
眼见自已牵挂的男人安然无恙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小秀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她看见门口站着的吕少,知道了这就是给她带信的好心人,她甜甜的对吕少说了一声谢谢。
吕少看到五官精致,身材妸娜多姿的小秀,心里无限的感概了起来,这张庆山还真是个多福之人哩,有这种极品的女人相伴,此生无憾了。
“吕少。”张庆山听到了船外江滩上人声混杂的叫嚷,知道刚才逃走的三人叫来了帮手。
“吕少,待会儿我下船之后,你再趁乱自己想法离开,我不想把你牵扯进来了,毕竞这是你们江西人的帮派。”张庆山对吕少说道。
“好,我知道怎么做了。”吕少点头答复着,他不放心的对张庆山说道:“你要小心呐,这九江帮是最护短的,你伤了他们的人,他们肯定要报复的。”
“好了,我知道了。”张庆山示意吕少从船尾处出去,他扶着小秀从船的中问走下了搭在船舷上的跳板。
果然,船外的江滩上站着十几号人了,那个被戳伤眼睛的小管事和二个被扭断手指的喽喽不在其中,想必是去医院了吧。
趁着这边的混乱和江滩上这些人的注意力完全的在注视着走下货船的张庆山这边,吕少悄悄的从货船的尾部走到了江滩上,朝下游方向紧走几步,这才折返着向岸上走去。
走到了沿河小道,吕少再回头朝货船的方向看去,远远的看见江西帮的人越来越多,把张庆山和小秀二人围在了中间。
他神情忧郁的一屁股坐在了沿河的小道上,不知该怎么办了。
这时,他的背后响起了一阵口哨的声音,他扭头看去,看见一个身穿军服的洋人正在追赶一个十五六岁的华人少年,吹着哨子通知着他的同伴。
这不是英国的租界吗?
原来这里都是处在英国的租界中,包括那货船旁边的码头上就停靠着外国的军舰。
吕少想起第一次和张庆山见面的时候,就有一个租界巡捕房的华人巡捕对张庆山毕恭毕敬的态度,好像渊源很深的样子。
对了,我何不去巡捕房里看一看,如果见到那个巡捕,不是可以鲜决这件事情了吗?
想到这里,他精神一振,迅速的站了起来,朝着租界里走了过去……
江滩上。
张庆山扶着小秀走到了江滩上,被十几个大汉团团围住了,一个头头模样的大汉,皮肤黝黑,身形不高却显得壮实,他瞪着一双圆鼓鼓的眼睛对着张庆山大声的喝道:“吠,哪来大胆的狂徒,竞敢在我们的地盘上连伤我几个兄弟,我看你是嫌命太长了吧。”
“把你们的老大叫来,我来和他说道说道。”张庆山镇静自若的说着,然后脱下外衣,铺在一个沙堆上,让腿脚酸软的小秀坐下,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子。
那黑汉子牛眼一翻,额头的青筋都鼓了起来,他挽起了袖子,露出粗壮的手臂厉声吼道:“老子看你是猪鼻子插大葱,装大象了,你是个什么东西,还大大咧咧要找我们的老大?”
黑大汉身边一个瘦瘦的像麻杆一样的男子,哈着腰耸着背,一看就是个鸦片鬼,刀条似的脸上一对三角眼不怀好意的看着张庆山和小秀,在黑大汉的耳边谀媚地说道:
“黑旦,把这家伙丢到江里去喂鱼,你不是正想续弦吗?你看那女子唇红齿白,胸大臀肥的,我敢断定她还是个原装貨呢。”
瘦麻杆的这一番话还真说道这个叫黑旦的心窝里去了,特别是他最后一句,这女子还是个原装货更激起了他的欲念。
别看这瘦麻杆其貌不扬,这小子看相的功力可是有些道道的,连他们帮主都时不时的向他请教一二的。
“好。这女子真是让人眼馋,我黑旦要把她收入囊中了。”
这黑旦好像是这女人就是他手上掌控的物什,说要怎样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黑旦眼中的张庆山,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依自已的横练功夫估计一招都不用的会打得他满地找牙的,他踌躇满志的迈着方步朝着张庆山走了过来,完全忘记了他手下的一个小管事带二个随从共三个青壮男子是怎样受伤的。
“你,把这女人留下,自己麻溜的滚蛋,我可以饶了你,要不然老子就把你丢到江里喂鱼去。”
黑旦在张庆山面前趾高气昂的叫嚣着,仿佛他说的是圣旨,对方只有照办的份了。
瘦麻杆起哄道:“恭喜黑旦老大今晚成亲,我们要喝喜酒喽。”
其余十几个随从都色眯眯的看着坐在沙堆上的小秀,那澎湃的胸脯像是要挣脱出笼的玉免,蜂腰下翘起的肥臀配上修长的玉腿,让他们眼睛充血,哈喇子都滴到胸前了。
他们的眼里哪有张庆山的存在?完全的忽视了还有一个人正在现场中间,他们只是在自己的臆想之中,用自已意念想像之中的双手在剥开这个女人的衣襟,把这个女人脱得一丝不挂的来满足内心的奢求……
张庆山冷眼看了一下那个起哄的瘦麻杆,知道这小子满肚子里装的全都是害人的坏水,刚才的馊主意也是这小子出的。
此时的瘦麻杆正在得意洋洋的看着被自已说动心思的黑旦,并把十几个人的情绪全都调动了起来,他还真的佩服自己的号召力了。
瘦麻杆见众人都在用眼睛和臆想肆意的对着小秀令人眼馋的身体各自沉浸在幻意中放飞之时,他也当仁不让的用眼睛对秀色可餐的美女进行了强……
张庆山一个噬魂步施出,那瘦麻杆只觉一抹轻风在身边拂起,眼前眼花缭乱的一阵晃动,身子突然离开了地面,他恐惧的想要大叫一声。
啊,待瘦麻杆的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从喉咙里喷薄而出的时侯,他整个的身子飘逸在空中,随后重重的栽进了滚滚的江水之中了。
那一声长长的叫声刚好唱出了最后一个符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