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家主一言不发的走出了大院,宋家的来人都跟在其后,都是默默无语的。
作为他这个名门望族来说,无论做什么事,哪怕有一点牵强的理由都可以强行为之,可是面对这一起说都说不出口的事情,他们也无脸去刻意为之。
如果是那样的话,那就像那个张公子所说的,这个家族离毁灭不远了。
宋家的人上的上马车,骑的骑马,那脸上包扎的女子竞没有人理了,看样子,做人还是要正直,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和这女子一样有一付蛇蝎心肠的。
临沂府的知府也不好意思作声,他大手一挥,他的人马也退出了大院。
原本热闹拥挤的大院只剩下这个老汉一家和一队骑兵了。
这位守备无论如何的要求张庆山一行去济南兵营,反正也是同路,从这里去昆仑山也是一条近路,所以一行人欣然的朝着济南方向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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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兵营好几天了,尹大龙驾着马车己经进入到昆仑山脉的边缘地区了。
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张庆山逐渐闻到了熟悉的气息,在昆仑山下一个稍大的镇集上,张庆山让尹大龙找了一个镇上最好的旅馆住下了。
这个镇张庆山非常熟悉,以前一些生活日用品都是从这里采购回山的,在这里,他不由得想起和小师妹一起下山购物,小师妹耍赖皮说她走不动了,让张庆山背她,张庆山信以为真,把小师妺背下山又背上山,等张庆山累得夠呛的时侯,小师妹说是骗他的,说着笑嘻嘻的用她的香巾帮张庆山揩着汗水,那认真专注的神情,口吐芬芳的拂在他脸上的香味,令张庆山现在不由想起了那个冰清玉洁,古灵精怪的小师妹来了。
唉,物是人非啊,张庆山满腹的惆怅。
从这个镇直上云岭,就是张庆山以前修行的地方了,按当时张庆山的功力,一个上午可以走一个来回,如果现在的话,拖着一条病腿,估计几天都走不到那个地方了。
那个令他魂牵梦绕的地方,他一生中的前二十三年就是以一个史怀安的名字在这里度过的,他的师尊,师妹,还有那个从小揩着鼻涕的师弟。
那一掌,那匪夷所思的一掌,把他对这里的美好回忆彻底击碎了,留下的是支离破碎的,再也愈合不了的切骨的伤痛,她美丽的师妹那清纯的影像也变成了模糊的,变形的陌生形态了。
他开始做着上山的准备了,他暂时的不会把这些告诉随行的几个红颜知己,因为她们不会相信,更无法理解,他只能把这一切深埋在心底。
和几个小妮子吃完晚饭后,张庆山一个走在小镇之上,他在追忆着过去,在小镇的许多门面里,张庆山认识那些老板,可这些熟人只是漠然的看他一眼,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了。
朦胧的月色照在小镇上,在一个绣坊前张庆山停下了脚步,他记得每次和小师妹下山的时侯总会在绣坊里待上一会儿的,小师妹心灵手巧,在练功的闲暇之余她就是绣花了,每次到绣坊里她就会来找绣坊的老板要一点花样,并向绣坊里的绣娘们请教一些绣艺,整个绣坊的人都喜欢这个漂亮好学的小妮子呢。
张庆山伫立在绣坊前,若有所思的想着过去甜美的日子。
绣坊的老板娘还是那一位雍容华贵的中年美女,她见店门口站着一个发呆的青年男子,连忙的出门打招呼。
“这位公子,请进店里看一下吧,为你的另一位挑选精美的绣巾吧。”
张庆山不由自主的随着老板娘走进了绣坊。
在绣坊里的陈列品中,他一眼看见了小师妹曾经绣过的一个花型,使他浮想联翩了,因为小师妹曾经说过,这个花型是老板娘教她绣的,整个绣坊的绣娘都没有这个花型。
难道这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