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脏破损,内出血。”
简简单单两句话,却如千斤大锤砸在徐伯的心上:“这么严重?小可这孩子真是受苦了。”
“现在也晚了,等明天早上我煲点汤放在保温壶里带过去,这样小可一醒来就能喝上,他要还没醒的话我也可以在旁边照看他。”
瞿宗鹤看着这个左一句小可又一句小可的小老头,有些无奈:“医院有护工,再者,他还没醒。”
徐伯却不认同:“护工是护工,我是我,万一小可醒来看到身边一个熟悉的人多没有,该有多难过啊。”
见劝不动固执的徐伯,瞿宗鹤只好随他去了。
第二天,厨师还没来,徐伯便早早地起来在厨房里忙活。
汤咕噜咕噜地冒出热气,香气四溢,足足了煲有五个小时,徐伯才关火,此时天才刚大亮。
细心地装在保温盒里后,提着去医院,到了病房,白可还没醒来,他便坐在一旁守着。
看到白可小脸白得跟张纸似的躺在那里,徐伯心里酸涩。
才一天没见,怎么瘦了这么多,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补回来。
左离去查房,看见徐伯在那儿愣了一下:“徐伯,你怎么来了?”
他感觉徐伯也太过于关心白可了点白可在瞿宅到底是什么地位,一个替身用得着徐伯这么上心吗?
“是小离啊,小可他怎么样了,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左立按耐住内心的好奇,上前观察了一下白可的基本情况:“状况挺好的,不久就能醒来了。”眼睛一转,想了想又道:“徐伯,宗鹤他对小可是什么态度啊。”
“少爷挺好的,把小可接来家里住后,还给他请了个老师。”说到这,徐伯眼神多了点悲悯:“小可真是个苦命的孩子啊。”
“是可怜。”左离惋惜地摇头。能不可怜嘛,人都成这样了还要承受他禽兽般的欲火。
至于徐伯说的接到家里住,给他请老师什么的,在左离看来都是好友随手的小恩小惠。
目的就是为了让白可对他死心塌地,真是太可耻了。
左离似乎能想到白可像只单纯的小白兔一样,好友用一根萝卜就哄着将他骗走。
不行,他不能放任这种事情发生而不去管。
不过,左离不敢跟好友正面去说,但他可以去找白可说,侧面提醒他某人的不怀好意。
就这么办了,跟徐伯寒暄了几句后,左离继续去查房,准备等白可醒来后再跟他说。
直到中午,白可才慢悠悠地转醒,徐伯叫来左离。
“醒过来就好,先住院养一段时间,好了就可以出院了。”
听完左离的话,徐伯放下心来。
“小可,你感觉怎么样?”
白可费力地睁开眼,入目是整洁的白色,他直直地看着,脑袋一片空白,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徐伯~”许久没说话,白可的声音有些沙哑。
“哎,徐伯在。”徐伯给他倒了杯温水:“先喝点水,喝完再说话。”
白可就着徐伯的手喝完了一小杯水,嗓子舒服多了。
“这是……医院吗?”白可不确定地问道,他从来没有来过医院,只听人家说过,医院到处都是白色的。
“对,你昨天疼得晕过去了少爷和小离就把你送来医院了。”
听徐伯说完,白可慢慢回想起了那天的事。
他记得在少爷把自己送回去后不久,脑袋不知道为什么越来越沉,他也没当回事,因为以前生病了只要熬过去就会好。
就在他等天亮的时候,肚子不知道为什么也开始疼了起来。
是一下一下的绞痛,刚开始他还忍得住,后面痛感越来越强烈,疼得像有人在用石头狠狠地砸他的肚子着一样。
随后,身体里像有一把火在烧,在一阵一阵的疼痛和滚烫的热火折磨下,白可终于撑不住晕了过去。
之后,他迷迷糊糊中听见有人在叫他的名字,他觉得那个声音很熟悉,像是少爷的声音。
他不知道自己回答了没有,从那以后他失去意识了。
再醒过来就是在医院。
白可摸摸肚子,仿佛还能感受到那锥心刺骨般的痛感:“徐伯,我怎么了?”
“医生说你在车祸中脾脏破了,还有内出血,要是再送来晚些你就……”徐伯不忍心再说下去,眼一横提高声音道:“以后我可不许你再自己骑车出去了。”
说完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凶了点,补充道:“也不是永远不让你骑,至少得再过一段时间。”
“好。”知道徐伯实在关心自己,他要是打自己一顿白可也是愿意的。
白可刚醒过来,精神状态不是很好,说完几句话又想睡觉了。
“小可先别睡,徐伯给你煲了汤,喝一点再睡。”徐伯把白可的床调高。
白可就着徐伯的手,恹恹地喝了几口便再也喝不下,他感到很愧疚,这是徐伯特意为他熬的。
为了不浪费徐伯的用心,白可强撑着又多喝了几口。
徐伯看他喝不下了还要勉强咽下去的样子,把碗拿回来:“喝不下就别喝了,下次我再熬点过来。”
白可精神不振,可怜巴巴地道歉:“徐伯,对不起。”
徐伯把床摇下去:“你这孩子,跟我说什么对不起,你只要好好的就行了。”
在徐伯温柔的骂声中,白可渐渐闭上眼睛。
徐伯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到走廊给瞿宗鹤打电话:“少爷,小可刚刚醒了一小会儿,喝完几口汤又睡过去了。”
“嗯,辛苦徐伯。”
挂完电话瞿宗鹤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下面城市的风景,不悲不喜。
“咚咚咚,总裁,这是下午开会需要的文件。”蒋骆抱着一堆文件进来,朝着瞿宗鹤的背影道。
“放桌子上。”
“是。”蒋骆放下文件,转身离开。
“等等。”
蒋骆停下脚步疑惑地回头:“总裁还有什么事吗?”
瞿宗鹤一步一步走到椅子前,优雅地坐下:“一般小孩儿都喜欢什么?”
蒋骆一愣,总裁问这个干什么?
不过看他一脸严肃的样子,蒋骆乖乖地回答道:“得看是多大的小孩儿,而且男孩和女孩喜欢的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