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可也被眼前的状况吓得双目圆睁,眼眶里的一泡热泪要掉不掉。
在瞿宗鹤看来,他显然是被左离吓得魂不守舍了,转头又恶狠狠地瞪了左离一眼。
“你在干什么?”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召唤,片刻间就能将人拉入深渊。
饶是跟他多年好友的左离,也害怕得汗毛竖起。
“我没干什么啊,真的,不信你问问小可。”左离朝白可昂头,迫不及待让他为自己辩解。
似是为了验证他的话,瞿宗鹤看向白可。
白可同样害怕此刻的少爷,颤颤巍巍地回答:“我以为……左离医生不喜欢我,就躲他,他刚刚说没有,不喜欢我。”
瞿宗鹤眯着眼,不太认同这个答案:“你哭什么?”
白可嘴硬:“没哭。”
他不想承认刚刚自己因为左离医生有点凶被吓哭了。
左离扶额,他那泪眼汪汪的样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何况还是慧眼如炬的瞿宗鹤。
于是拆穿他:“我刚刚语气有点凶,他被吓哭了。”说道这里,他幸灾乐祸地看向好友。
仿佛在说,看你刚刚也凶,白可也被吓到了。
瞿宗鹤仿佛没听出他言外之意,拉着白可往楼下走。
“以后别跟他单独在一起。”
左离听了,张张嘴刚要反驳,又想起瞿宗鹤那骇人的模样,最终只敢对着他的背影龇牙咧嘴。
瞿宗鹤像背后长了眼睛一样,左离来不及收回凶狠的表情就被当成抓包,此时他脑海里只有一句话:完了。
但瞿宗鹤只是看了他一眼,转头带着白可下楼。
…………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左离在那双眼睛里看到了浓浓的占有欲。
对一个替身产生了占有欲?
左离简直不敢想象这是瞿宗鹤会做的事情,应该是他眼花看错了。
白可任由少爷拉他下楼,他细细地感受着上臂上那双温暖有力的大掌,心里涌起一股陌生的情愫。
书本上说,哥哥就是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会站出来保护你,让你不收到伤害,白可现在就觉得,少爷真的好像他的哥哥呀。
如果,如果少爷真的不嫌弃他笨的话,他就当他的弟弟好了。
日子不紧不慢地过着,转眼就到了深秋。
白可在瞿宅的日子过得轻松而充实,有疼爱他的徐伯,有对他很好的宗鹤哥哥,有温柔的安老师,还有看不完的书。
每一天都像在做梦一样,白可根本没有勇气醒来。
他好喜欢这样的生活啊。
满心欢喜化了动力,白可在瞿宅更加勤快起来,特别是在瞿宗鹤回家的时候,白可几乎没有歇下来过。
这天,白可正在和徐伯吃午饭,手机铃声突然响了。
白可拿起来,看了一眼,是宗鹤哥哥打来的。
“喂~”
“今天晚上有个宴会,下午我会让人去接你。”说是通知,更像是命令,从手机里传来,更添了冷冰冰的意味。
偏偏白可毫无察觉,这些日子里,他像是掉进了蜜罐里一样,甜得仿佛周身的空气都散发着香甜的气息。
一挂电话,白可就告诉了徐伯:“徐伯,宗鹤哥哥说晚上有宴会,下午有人来接我。”
“宴会?”
“对。”白可从来没有听说过宴会,更别说去了。
一双湿漉漉的大眼好奇地望着徐伯:“徐伯,宴会是什么啊?”
“宴会啊。”徐伯想了一下,说道:“宴会就是很多人在一个空旷的地方吃吃喝喝。”
对于那些上流社会的人来说,宴会最主要的还是结交各种人脉,当然,这些徐伯觉得没必要让白可知道。
“去的时候一定要跟紧少爷知道吗?要是少爷让你在一边等着,你就坐在那里等,千万不要跑开,宴会上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
也不乏那些心思不纯的人。
白可听得脸色一白,宴会好恐怖啊?
他前几天才学过“鱼龙混杂”这个成语,说是形容好人和坏人混在一起,想到宴会上也有坏人,白可一下子就担心了起来。
“宴会上那么危险,少爷为什么要去啊?”他不想让宗鹤哥哥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万一受伤了怎么办?
徐伯爽朗一笑,劝白可放心:“少爷很厉害的,要是你遇到了什么危险记得第一时间去跟少爷说知道吗?”
说到这里,徐伯眼神也骄傲起来。
他家少爷在接手瞿氏短短几年的时间里,快速地让原本根基牢固的瞿氏更上一层楼,成为了a市的龙头企业。
名下产业涉及面广,几乎每个领域都有涉及,做到了让所有企业都想搭上瞿氏这座大桥,所以徐伯可以肯定地说,他家少爷是非常人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