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可没想到少爷带他来商场竟然是为了给他买手套,他其实,不需要这些的。
瞿宗鹤没给白可拒绝的机会,直接让店员拿了几款出来让白可挑。
“那,那我要这种的。”白可挑了一款米白色的毛绒手套。
瞿宗鹤鹤扫了一眼,吩咐店员:“那个黄色的也包起来。”他莫名觉得这个颜色更适合白可。
买完手套后,瞿宗鹤想了想又给白可买帽子和围脖,打算把冬天需要用到的都买上。
怕自己遗漏掉东西,他直接问白可还缺什么。
“不缺,不缺,很多了。”少爷对他太好了,好到他无以回报。
瞿宗鹤点头,带着白可离开商场。
车里,白可戴着毛茸茸的手套,心里比手里还热乎:“少爷,我们明天,去领证吧。”
他想跟少爷领证了,那么好的少爷。
“好。”瞿宗鹤今天已经休息了,他打算明天不休息的,不过白可既然提出来,他只好把会议往后推。
见到人回来后,徐伯走上前去询问白可的情况:“手怎么样了?”
“左离医生说冻着了,擦药就好。”
“没事就好。”徐伯也没想到他昨天随口一说,白可的手就真的被冻伤,看来这段不能让他去外面干活了。
瞥见白可手上戴着亮黄色十分醒目的手套,笑了笑:“这手套挺适合小可的,以后出门记得一定要戴上手套,戴着手套就不怕被冻着了。”
“嗯。”白可抿着嘴,笑得露出小小的酒窝:“是少爷买的。”
“哦,少爷给你买的?”徐伯没想到他家少爷还有这么细心的一面,果然有了喜欢的人就是不一样。
白可想告诉徐伯他明天和少爷去领证,可是他害羞,在心里酝酿了许久都不好意思说出来。
最后在徐伯要出去干活的时候,白可才鼓起勇气说出来。
“徐伯,我明天和少爷领证。”
“你们明天领证?”徐伯震惊了一下,接着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明天领证好啊,明天是个好日子。”
徐伯知道他们明天要领证后,激动得走来走去,一刻也闲不下来,白可要打扫卫生他也不让。
“明天就要领证了,今天你就好好休息一下吧。”
晚上的时候,徐伯又特意叮嘱白可一句,告诉他明白领证要拍照,晚上一定要早点睡。
于是一向准时十点睡觉的白可,今天晚上九点半就睡了。
第二天,白可准时起床,看着衣柜里琳琅满目的衣服犯了难,领证这么重要的日子,他不知道该选什么衣服才好。
纠结半天,最终选择了上次少爷夸过的那件黄色卫衣。白可悄悄藏了点私心,他穿这件衣服那次被少爷夸过,因此这件衣服对他来说是有特殊意义的。
瞿宗鹤西装革履地下楼,白可已经坐在沙发上等他了,怀里抱着一个可爱的抱枕,时不时看向楼梯的方向。
眼神亮晶晶地。
见到瞿宗鹤下来,立马将抱枕放到一边,乖乖地站起身。
“少爷。”
瞿宗鹤看了白可一眼,见他穿着休闲又单薄,墨黑的双眸掀起一丝波澜:“换一件。”
外面这么冷,这一件根本抵挡不住风寒。
低沉生冷的语气听在白可的耳朵里却变了味儿。
少爷不喜欢他这件衣服,或者是不喜欢他这样,
白可站在那里,紧张又无措,他不是故意的,他并不想惹少爷生气,可事情好像总是事与愿违。
瞥见那双亮晶晶的眸子逐渐暗淡无光,瞿宗鹤眉头一皱。
“白可。”
白可抬眉看他,眼睛里哪还有刚开始的神采。
“你在想什么,说出来。”他需要知道白可在想什么,他们已经要领证了,瞿宗鹤不想以后他们交流的时候还像以前一样。
他猜不透小孩儿的心思,而白可也什么都不说,这样只会让他们的沟通越来越难。
白可绞着大拇指,怯生生地问:“少爷,你生气了吗?”
瞿宗鹤走到白可的面前,强大的压迫感让白可稍稍后退。
“为什么这么说。”
白可稳住心神,慢慢地说出自己想法:“你不喜欢我这么穿。”
或者是不喜欢我,这句白可不敢说出来,他怕在少爷的嘴里听到确定的回答。
只需一想,心就不受控制地抽痛着。
瞿宗鹤不知道一句话白可就能想这么多,想到他妈说的白可缺少安全感。
他伸手揉了揉白可的头发:“没有。”
白可忽地睁大眼眸:“真的吗?”
瞿宗鹤的心莫名一软:“真的。”又看了一眼外面,像是在替刚刚的那句话做出解释:“外面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