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可爱惜地看着这张照片,心里甜蜜又伤感。
他领证了呀。
要是他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的话,就可以告诉他们了。
白可也知道这不可能,他们是故意不要自己的,才不会让他找到他们呢。
白可憋住眼泪,这么好的日子,他才不要哭。
他回去告诉徐伯就好了,徐伯就是他的长辈,还有左离医生,还有蒋助理,白可也可以告诉他们。
不是一定非要告诉父母的。
瞿宗鹤见白可看着照片一副要哭了的模样,虽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却能感觉到他的难过。
他忍不住走过去抱住了自己的小妻子,不熟练地安慰起来:“不难过。”
白可本来还忍的住,一被少爷抱住安慰他就忍不住了,眼泪夺眶而出。
“呜呜呜……少爷……”
“我在。”瞿宗鹤抿着唇,眼里流露出一丝心疼。
“少爷……”
白可一直在喊少爷,每一次,瞿宗鹤都耐心地回答着他。
直到白可哭累了才渐渐停下来,红扑扑的脸从瞿宗鹤的怀里探出:“少爷,我们回去吧。”
“嗯。”瞿宗鹤原本想着今天领证带白可去外面吃饭,已经定好了位置,此时看白可疲惫的样子只想让他回去休息。
回到家里,白可强撑着跟徐伯表达了自己的喜悦之情才回到房间,他现在想好好地睡一觉。
瞿宗鹤在自己的房间里没看到白可,下楼一看白可已经躺在自己床上去。
“怎么睡在这?”在他看来,他们已经领证了,理应睡在一起的。
白可今天哭得多了,此刻也分析不出少爷的意思,就那么睁着眼看着他。
这是他的房间,他睡这里有什么问题吗?
“我们领证了。”
白可懵圈地点头,他知道啊。
瞿宗鹤走过去抱起白可就往二楼走:“以后睡我房间。”
这是白可第二次被公主抱,还是被吓了一跳,睡意也飞了不少。
直到被放在柔软的大床上,白可才放松身体。
“睡吧。”说完这句话,瞿宗鹤走出房间。
白可躺在床上,呼吸间都是属于少爷的气息,白可不知道是什么味道,只觉得好好闻。
伴随着这股安全感,白可沉沉地睡着了。
等白可再次醒来的时候房间一片漆黑他茫然地坐起来,脑袋出现了片刻的空白。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白可摸索着起来,将床头灯打开。
陌生的被子颜色让白可疑惑了一下,然后他慢慢才想起来,今天,他好像和少爷领证了。
现在他睡的是少爷的房间。
少爷呢?没看见少爷,白可下床,光着脚就下了楼。
坐客厅的瞿宗鹤听到声响,抬头就看到白可只穿着一件毛衣,光着脚下楼,精致的眉眼一拧。
“为什么不穿鞋。”
因为一时没掌控住情绪,语气带着难以忽视的严厉。
白可一被说,下楼的动作戛然而止,在楼梯间不知所措。
瞿宗鹤放下报纸,迈着修长有力的长腿走到白可面前,尽管站得比白可矮了一阶梯,他仍然能以俯视的姿态看着白可。
“不冷吗?”
白可动了动圆润可爱的脚指头,摇摇头:“我没看见少爷。”所以根本没意识到自己还没穿鞋就下了楼。
这个回答不轻不重地叩着瞿宗鹤的心门。
白可已经这么依赖自己了吗?
看着这个毛毛躁躁的小妻子,瞿宗鹤能想象到以后他要多操心了,很奇妙地,他并不排斥这种感觉。
意识到自己刚刚语气有点重,声音不免放柔许多:“以后不能这样。”说完将人抱起来,朝着白可的房间走去。
白可穿上毛茸茸的棉拖鞋,两人一起来到客厅,白可边走边偷偷地望着少爷。
他刚刚以为少爷要生气,没想到他不仅没生气,还再一次抱了自己。
现在的少爷,一点儿也不凶了啊。
徐伯看见两个人走过来,一脸欣慰地笑道:“小可醒了,晚饭刚好也做好了,快和少爷一起来吃吧。”
一顿饭吃得很和谐。
到了晚上要睡觉的时候,白可忽然紧张起来,想到今天少爷说的要一起睡。
他,他们真的要那样吗?
瞿宗鹤直接给了他答案:“明天把你要用的东西搬来我房间。”
“好,好,那少爷,我的书……”
“你的书可以放在以前的房间,可以把你要用的书搬到我书房,还有……”瞿宗鹤看了白可一眼:“你可以换个称呼。”
少爷这个称呼从他嘴里说出,瞿宗鹤感到很不满,他们已经领证了,不再是佣人和雇主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