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少……”白可皱着小脸,一时不知道该叫什么。
“叫宗鹤哥哥可以吗?”
“嗯。”
短暂的交流后,话题终止。
睡觉时,直到和宗鹤哥哥躺在一张床上,白可才体会到怎么叫做紧张,心脏越跳越快,越跳越快,仿佛要挣脱束缚从嗓子眼跳出来。
漆黑的房间里,失去了眼睛的观察,一举一动都在耳边被放大数倍。
他清晰地听得到宗鹤哥哥的呼吸声,明明中间隔了一段很大的距离,他却好像还能感受到宗鹤哥哥身上的热度。
白可浑身僵硬,根本没有睡意。又怕旁边的人发现,只能闭着眼睛假装睡着。
拙劣的演技根本瞒不过瞿宗鹤,听着白可紊乱的呼吸声,瞿宗鹤也毫无睡意。
他从来没有过,有一天他的床上竟然还会躺着别的人,他一向习惯把所有的事都规划好才去实行,只有这件事超出了他的掌控。
更令他不解的是,白可对他影响远超乎他想象,就像现在,明明白可没有做什么。
他心里已经很不满。
白可睡那么远做什么?
长手一伸就把人捞到了怀里,虎着脸道:“睡觉。”
只一瞬,白可就换了个位置,脑袋边传来砰砰砰强有力的心跳声,白可不敢乱动,过一会儿,竟奇迹般地放松下来。
宗鹤哥哥,也在紧张吗?
带着这个疑问,白可甜甜地进入了梦乡。
瞿宗鹤却没有那么好运了,本来睡眠就浅,加上床上又多了个人,偏偏这个人现在躺在他怀里,灼热的呼吸喷撒在他的胸口处,令他有些燥热起来。
听着他平缓的呼吸声,又不忍心将他推开,只能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
彻夜难眠。
第二天,白可早早地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宗鹤哥哥的怀里,脸腾地红了起来。
他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还一直躺在宗鹤哥哥的怀里,感受着身下的手臂,白可轻轻地动了一下。
少爷的手应该很难受吧。
白可轻手轻脚地把身上的手拿开,准备起床。
没想到刚把手从身上拿下去,那只大手又压了上来,沙哑有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别动。”
瞿宗鹤昨晚后半夜才睡着,没睡多久就察觉到怀里的人不老实的小动作,霸道地又将人圈在怀里睡起来。
白可不知道自己动作这么轻都能把宗鹤哥哥吵醒,顿时不敢动了,闭上眼睛准备等宗鹤哥哥起了他再起。
然而这一闭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直到他醒来身边已经没有宗鹤哥哥的影子,白可拿过手机一看,竟然已经七点半了。
白可从来没有起这么晚过,他慌慌忙忙地起来,下楼就看到少爷穿戴整齐地坐在那里。
白可慢慢地挪过去,低声喊了一声:“宗鹤哥哥。”
他心里是很愧疚的,才领证第一天他把少爷吵醒了不说,竟然还起那么晚。
宗鹤哥哥会不会觉得他很讨厌。
看到小妻子下楼,瞿宗鹤站起身对着他说道:“吃饭去。”
白可看着宗鹤哥哥,妄图从他脸上看到不满或者讨厌,然而都没有。
宗鹤哥哥一脸平静,仿佛今天早上的事从来没有发生过。
“宗鹤哥哥,你没有生气吗?”
瞿宗鹤不解:“生气?”他生气干什么。
白可吞吞吐吐地解释:“我吵醒你,还起晚了。”
就因为这个,他就要生气吗。
瞿宗鹤不知道自己的小妻子脑子里都在想什么,还是说他看起来像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随时随地就会生气的人。
或者说,白可很怕他,所以在他面前一直是这种唯唯诺诺的态度。
不知道是因为白可的这种态度还是别的原因,瞿宗鹤现在确实有些生气了。
他很有必要让他的小妻子意识到,他们已经领证了,坦诚相待是最基本的信任。
“白可,你知道,我们领证了。”
白可看着总鹤哥哥的脸色,小心翼翼地回答道:“是的宗鹤哥哥。”
正因为领证了,他才会比以往都注意自己的所作所为,生怕一不小心惹宗鹤哥哥生气。
白可已经被抛弃过一次,他不能想象再被抛弃第二次。
“既然你知道,我想问一句,你是不是怕我。”
白可急忙否认:“没有。”怕宗鹤哥哥不相信,他又补上一句:“宗鹤哥哥很好。”
“你为什么觉得我会生气。”
“因为白可做错了事。”
意料之外的回答,瞿宗鹤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接下去,停顿了几秒,他才继续道。
“白可,你是我的妻子,跟我是同等地位,不需要唯唯诺诺害怕我会生气,以后如果你在外面犯了错也不需要担心,我会替你解决,因为你是我的妻子,我有责任保护你,记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