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父听得眉头一皱:“到底怎么回事。”他原以为只是一点小伤,没想到竟然严重到这种地步,而且还是在瞿宅发生的。
瞿宗鹤从门上的窗口往病房里看躺在床上,带着呼吸机的小妻子,无神的目光显得颓败。
“怪我。”
要不是他没说清楚,白可也不会想要搬桌子上楼,也不会摔下来造成这幅模样。
瞿父没想到是自己儿子的原因,严厉的目光锋利地射向他。
“你们领证了,怎么做不用我教你你也应该知道,下次,绝不允许再发生。”
他引以为傲的儿子,不能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好。
瞿母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白可,知道他一时半会儿也醒不过来,儿子的情况也不太好,便想着让他回去。
“明天我也过来照顾小可,鹤儿现在先回去吧。”
瞿宗鹤直直地看着白可,脚步没动。
看出儿子的犹豫,瞿母继续劝道:“明天再过来吧,要是小可醒来知道你没有好好休息,他那么乖,肯定会自责的。”
这些话触碰到了瞿宗鹤的软肋上,回想起白可以前和他相处的样子,他知道,白可肯定会的。
白可不仅自己给别人带来麻烦,也怕他生气。
瞿宗鹤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医院。
在家焦急等待消息的徐伯看到少爷回来,刚要上去询问,在看到少爷低迷的情绪后识趣地止住了脚步。
他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个样子的少爷,他家少爷,一向是凉薄清冷的。
唉,谁能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呢。
不能从少爷那里知道白可的情况,徐伯打算明天他亲自去医院看一下。
第二天,瞿宗鹤在吃饭的时候,视线落到白可的位置上,停顿了一秒。
那里空落落的,少了那抹安静瘦弱的身影。
瞿宗鹤一直以来都是独自用餐,没曾想在白可参与到他的生活里不过短短几个月,已经让他忽略不了了。
想起在医院里还没醒来的白可,瞿宗鹤面无表情地用完早餐,又恢复到原来沉稳的样子。
徐伯目送少爷出门后才往医院去。
他以为白可的身边没有人,没想到有人比他更早到。
“夫人?”
“徐伯,你也是来看小可的吗?”瞿母心里担心着白可,一整晚都没睡踏实,现在一脸疲惫之色。
“是的,夫人,小可他……”
瞿母摇摇头:“我刚刚去看了,还没醒过来,左离说得等他醒来了才算脱离危险。”
徐伯也是一脸沉重。
“徐伯,昨天鹤儿说是因为他的原因小可才这样的,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们才领证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甚至想了会不会是他们感情破裂所以才导致的,可她相信自己的儿子做事有分寸。
按照小可那孩子的性格也不可能跟鹤儿起争执。
想起昨天看到的那一幕,徐伯仍然心有余悸:“昨天我在屋外,突然就听到小可在叫我,我放下手中的东西过去,刚好就看到小可从楼梯上滚下来那一幕,他在落地后手中的桌子也砸在了他身上。那时,我还以为,我还以为……”徐伯不忍心在说下去。
瞿母仔细听着,找出了关键之处:“他搬桌子上二楼干什么?”
“我也不清楚。”
瞿母联想到他儿子说的话,大概猜出了原因,垂下眼帘说道。
“都过去了,现在只能等小可醒来了。”
第二天白可才悠悠转醒,一睁眼,又是熟悉的白色,白可知道自己现在在医院。
白可想要起床,右手刚一动就剧烈地疼了起来:“嘶~”
瞿母听到动静,立马站起身来查看白可的情况。
“小可,小可你醒了?你感觉怎么样?”瞿母快速按下床头的呼叫器。
白可看到熟悉的伯母,心里一暖,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伯母,我没事。”
“怎么会没事,你的手……”瞿母话刚出口,忍不住落下泪来。
白可看到伯母哭,心里也酸涩起来:“伯母你别哭。”伸手想要为她擦眼泪。
瞿母一把将他的手握在掌心,快速调整自己的情绪:“伯母不哭了,小可醒来就好,你先休息一下,医生马上就过来了。”
“好。”白可眼睛在病房里看了看,没有看到宗鹤哥哥在,心里莫名委屈起来。
他怎么不在啊。
随即他又怪自己不懂事,宗鹤哥哥工作那么忙,怎么能打扰他呢,不能打扰他的。
等他好了,就能见到宗鹤哥哥了。
白可越想,情绪越是低落下来。
不一会儿,左离来到病房为白可做检查,发现白可的状况还算不错。
“醒来就脱离危险了,接下来好好养伤就行,伯母你也别太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