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炎第一次御起两貅,瞬间被四大神武的威力吓到,这股力量就算是和六十轮相比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在刀器方面,能扛下弦勾十刀的祭朽,只有一处细小的裂缝已是万幸。
连时衣没见过两貅,但也觉得奇怪,一个黄毛小子竟有两把如此珍稀的宝剑,这刀也不像是一般的名刀。
连时衣心想正合他意,今日他们三人都要死,这佩剑就由他和其父亲笑纳了。
路炎毫无保留,将两貅的剑气裹附在祭朽刀身上展开攻势,先下手为强,进攻至少不会让祭朽的裂痕承受太高的伤害。
连时衣轻松抵御,甚至还找机会反击,他一击强力弹开路炎,保持中距离,又一次飞刀连续造成很多道虚影。
这次的虚影又有些许不同,是围饶在连时衣周围的。他制造虚影后,将其搁置在一旁,独自向路炎发动攻势。路炎也不遑多让,跟他拼起刀气。
双方打斗了一阵子,连时衣突然退回虚影堆里。
此时路炎才发现,原来这些虚影是连接着连时衣的佩剑,发动攻势是为了争取时间,虚影旋转是为了炼化空气中的仙神之力,传入御剑,加强弦勾的力量。
连时衣的实力又再一次升华,接着发起更猛烈的攻势。
路炎一边艰难抵挡,一边寻找破解之法,可是弦勾的攻势没有停下,单单抵抗已经有些吃不消,更不说连时衣根本不给机会靠近虚影处。
路炎:“皿燃阿橙,想办法靠近虚影打破阵法。”
一旁的皿燃和阿橙绕开战场,跑到虚影堆想破坏虚影和御剑。可是阵法过于牢固,两人一直破不开。
御剑甚至分出力量给虚影发出飞刀攻击他们,御剑力量使这些虚影攻击实体化,非常难缠。
路炎三人陷入僵局,毫无破解之法,路炎想御双剑,可是攻势从未停止,连喘气的时间都没有。
在他们几乎全军覆没绝望之时,两貅忽然有反应,自己分裂出一道幻剑重影,幻影攻向连时衣的御剑阵,直接把阵法冲破了!
御剑剑阵破开后,连时衣也遭到反噬,跪地吐血重伤。
连时衣:“这是什么东西!你们用了什么邪术!”
阿橙:“哎呀,打不过就是打不过。你就乖乖束手就擒吧。”
连时衣:“哈哈哈…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打败我了吗,太天真了吧。”
连时衣还未言败,站起来御剑想要继续战斗,此时帐篷内有另外一人走了出来。
此人气场强势,走路带风,缓缓走到连时衣面前毫不畏惧。
路炎三人被此人的威压吓得颤抖,不敢妄断发动攻势,摆起防御姿势。
此人便是弦勾谷前任谷主连韧!原来他们在皇宫议事后,为了避免有人前来查探,便留下坐镇几日,这下有难了。
连韧把手搭在连时衣肩上说道:“儿子啊,未来弦勾谷还要靠你守着,就别浪费太多精力跟这些小毛孩赌气啦。”
连时衣:“是,时衣谨遵父亲教诲。”
路炎深知如果连韧出手,他们今日是不可能逃得出墓陵,便假装不知仙麟先祖之事,以此换来一线生机,道:“连天下唯二强者连老前辈也来坐镇,这里面到底是怎么了?”
连韧并没有理会他们,他一生之职就是守着弦勾禁地,退任谷主之位后,就再也没有离开过禁地一步,连开辟世界遣务这等要事都不放在眼里。若非此行牵连墓中的仙麟,他也不会贸然出谷。
连韧一生守护禁地杀敌无数,不问来历,不分年幼,不带仁慈,只要有站在禁地边界的外人,一律都是躺着出去。
世人称他为连刀杀手,因为他只用一个招式—连杀!连杀并不是连续杀掉几个敌人的意思,而是他会连续杀死同一个人,至少死个十来回,极度凶残。
此时,连韧举起左手引用连时衣的御剑,御剑一振,振幅波动传遍整个墓陵,功力深厚。
接着连韧将地上那些断成几节的钩子刀一块一块地引上连成一条蛇形,左手一推,蛇形向着路炎进攻。
路炎躲开蛇形冲击,很快蛇头又转回来继续对着路炎进攻,他们完全没见过这种奇怪的武功,皿燃和阿橙害怕的躲在一处不敢出手。
这时路炎用刀挡着蛇头第一块刀片,他以为蛇身连贯,能挡着头就没问题。结果后续的第二块刀片从旁侧刺向他,所幸他及时反应过来躲开了刀锋,只是手臂被刮伤。
迫于无奈之下,唯有挥刀看看有没有机会劈散蛇刀,路炎实力也算强劲,能劈开一片又一片的蛇头。
可是刀片掉落后,又被连韧引起连成第二条蛇刀,如此下去路炎不可能兼顾得了从四方八面攻来的蛇刀攻势。
连韧:“小伙子还算有点实力,可惜啊。”
连韧又将蛇刀聚集在一块儿,然后将蛇身刀片间隔拉开,形成一条很长的蛇形,围着路炎绕圈逼近。
这时路炎一刀砍开一处想逃出蛇缠,不料刀片落下,蛇身刀片却相互拉近瞬间补上缝隙。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全身已被蛇形缠绕。
连韧左手握拳,蛇身刀片刀尖全指向路炎,现在只欠一拳的力量,全部蛇刀就会从路炎身上各处刺穿身亡。
正当连韧起拳之时,滴答~远处传来一水滴声,水滴声余音绕梁,回音传颂整个墓陵,功力亦是深厚。
一道水波纹经过,将缠在路炎身上的蛇刀振落,又滴答~滴答~滴答~的好几声,声音似乎越来越靠近他们了。
连韧似乎对他们感起兴趣,停下攻势追问道:“明镜止水,在水一方,你们到底是何人?”
此时路炎三人眼里只有恐惧,完全不知道,亦没有心思去想这是什么意思,一时之间没搞明白这水滴声和连韧的好奇心。
忽然天上一人华丽降落,此人身旁御着一扁剑,剑柄细如筷子,此人便是于羽彧!
于羽彧拜礼道:“见过连老。”
连韧:“哼~是什么风把你于大人吹过来啊。”
于羽彧:“我这几位徒弟路过此地,不小心走失了,在下是来将他们带回剑羽阁的。”
连韧:“你可知道他们几人擅闯墓陵,是什么罪名啊?”
于羽彧:“是在下教导无方,不知者不罪,他日我会向皇上禀明此事请求降罚。”
连韧:“不必了,于大人识趣的话就自行离去,老身将他们处置以后,就当作没事情发生过。”
于羽彧:“那要是晚辈非要带他们几人离开呢?”
连韧:“剑羽阁人才济济,于大人没必要处处护着这几个弟子吧。”
于羽彧:“今日就算是我们剑羽阁一个炊事的弟子,我也要管。我们为尊者,必须端正自己,才可服众不是。”
连韧:“为尊者,就要让这些小的明白什么是规矩!如果每个人都目无法纪,那还要王法作甚啊!”
这段对话让连韧明白这战是非打不可,他拿过连时衣手上的弦勾刃,这是要动真格了。
路炎三人见到如此震撼场面,急忙躲在一处。
于羽彧一脸淡定,丝毫没有害怕,只是抬头望向蓝天,享受这一刻,感叹终于能有机会和世上最强一决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