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21章

阿尔文·菲尔德，负责迦勒底各类器械的研发和维护，也是经常半夜在厨房出没的偷吃组成员之一。他此刻正和偷吃组另一位成员藤丸立香一人手里端着一份餐点，躲在角落里窃窃私语。

“当时被老所长招聘的时候还以为要进入南极的科考项目，进来时候才知道是这么离谱的事。”菲尔德咬了一大口牛排，含糊不清地说，“别看我们平时工作的时候挺和谐，但私底下分的很清楚，神秘侧是神秘侧，科学派是科学派，都不在一块吃饭，还是发生那件事之后关系才缓和起来。虽然那边也有不错的人，但总体来说并不想和他们打太多交道。”

看来在自己进去前迦勒底内部并没有那么团结，立香咽下嘴里的意面，“我倒还觉得大家都挺好的。”

“因为你是御主啦，又没有架子，所以大家都很喜欢你。”菲尔德又吃了一口牛排，这就是上等的肉吗，不枉他找同事要来参加宴会的邀请函。“虽然我不喜欢魔术师们，不过……那么困难的时候大家都一起走过来了，很难相信有人透露了信息。况且当时存活下来的员工也就20来人，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早就将彼此的名字样貌都记住了。所以我们怀疑打电话的人并不是那些人，更像外面的人做出来的。”

藤丸立香简略地说了自己被魔术师追踪的事情，他没有将埃尔梅罗二世的事情说出来，而是希望能从菲尔德这打听一些事情，例如马修的消息。

“马修啊，真是怀念她的笑容呢，我们走的时候她留在了南极，但是现在迦勒底已经关闭了，那么她应该会作为员工在英国工作。”

但是埃尔梅罗二世却说没有在时钟塔内部见到过马修，只看到几个曾经作为御主的魔术师。既然在爆炸中受伤被冷冻的魔术师们都已经康复回到课堂，那么作为前·员工的马修没有理由还会被特殊对待，毕竟大部分责任已经达芬奇和那个人包揽，剩下的罪名也都被协会安在藤丸立香的头上。

菲尔德放下盘子，拿出自己的手机查找联系人，“我记得临走前加了穆尼尔的社交软件，穆尼尔你还记得吧，经常在半夜一起去厨房偷吃，和你关系不错的那个小胖子。他好像去往了英国，我向他打探下消息……”

“你们在打探什么？”

突然有声音插入到他们的谈话中，吓得两个人几乎都要跳起来，转头一看，一个表情傲慢的小鬼站在他们身后，“藤丸，你们在密谋什么？”

菲尔德偷偷问，“这谁家的小鬼？走路比Assass脚步还轻。”

立香也有些惊讶，不知道对方听到了多少，看了看四周也没有见到提姆的身影，“达米安？你怎么会在这里？”

“哼，就凭德雷克那点功夫还想困住我，他还差的远呢。”达米安用手中的不知哪里摸来的叉子指向两个人，“你们是在觊觎我家财产吗？”

“达米安，不要用叉子指着客人。”

见到父亲的小男孩不情愿地将叉子收起，“可是父亲，这两个家伙在这里鬼鬼祟祟……”

“达米安，他们不是这两个家伙，是客人和你的哥哥。”布鲁斯有些无奈，“你现在回去换身衣服，顺便把提姆的绳子解开，还有时间参加宴会。”

“哼！我会盯着你们的！”达米安瞪了一眼两个人后，不情愿地离开了。

“真是抱歉，是我没有教导好达米安。”布鲁斯微笑着向菲尔德伸出手，“我是布鲁斯·韦恩，看样子您和立香之前认识？”

哥谭首富！哥谭大学的首席赞助者！菲尔德激动地在将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握上未来财神的手，“我是阿尔文·菲尔德，现在在哥谭大学担任副教授。之前和藤丸曾经一起工作过。”

“工作？”布鲁斯心中闪过一丝疑惑，是什么工作会让副教授和兼职的学生在一起？但随后菲尔德的话解释了疑问。

“我被受雇于一个科研项目，藤丸在那里负责后勤。他非常优秀，所有工作人员都很喜欢他。”

两个大人客套着，菲尔德更是将立香夸成花，旁边的本人听着都有些不好意思。

见到有客人向这边走来，布鲁斯点头示意，“我要失陪，菲尔德先生，多谢你对立香的照顾，我对你的 ”

目送布鲁斯离开，菲尔德笑的已经合不上嘴，“我实验室的赞助费有着落了，藤…不，立香同学，你会报考我那里对吧。”

“大概吧。”目标是外地大学的历史系或文学系的立香微笑着回答。

————

和菲尔德互相留了联系方式，立香在时隔一年之久，终于又见到了曾经的同伴，也有了可以抱怨魔术师的同伴，说不开心是假的。

但是菲尔德却千万叮嘱他要小心，“经过前面那件事，你的名字和样貌几乎整个哥谭都知道了，经过网络传播的话很可能是全美国范围。虽然我相信共同经历过人理烧却的迦勒底同僚，但不能排除是魔术师协会在搞鬼。所以你一定要小心！”

宴会过后，立香这一阵都老老实实呆在韦恩庄园里休养，平日除了学习就是帮忙做家务，乖巧地让人一时忘记他曾经谎报年龄跑去酒吧打工的事情。

大宅里还是那个样子，其他人一天到晚忙的见不到人影，期间迪克偶尔回来了一次，告诉立香哥谭市内因为稻草人和小丑接连完蛋，□□势力们为了争夺地盘和势力正在进行大肆行动，连他所在的隔壁城市布鲁德海文都受到影响，警察局天天加班。

不光警察在加班，夜晚的蒙面义警们也在加班。

临近深夜，刚刚结束夜巡的蝙蝠侠疲惫地摘查，结果没事吧？”

“恢复的非常好，烧伤几乎都愈合了。原来老爷还记得立香少爷啊。”管家一如既往嘲讽着，“一星期了，您都没有与他见面甚至说话，这可不是一个父亲应该的样子。”

“最近哥谭非常混乱，不只是□□，很多超级反派也随着冒头，就连猫头鹰法庭都开始有动静。”

“所以连和孩子一起吃饭的时机都没有？”

“……”被管家一针见血噎住的布鲁斯沉默了，几秒后他叹了口气，对这位父亲一样的管家说：“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和他相处。立香和其他几个孩子都不一样，和他说话的时候我不知道说些什么。”

老父亲有些发愁，虽然他已经有5个子女，但都是亦父亦师的关系。而在那个孩子面前，他只能做布鲁斯·韦恩。但无论是布鲁斯·韦恩还是蝙蝠侠都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缺乏与普通孩子打交道的经验，让他除了“吃了吗？”“学习怎么样？”这种客套话以外没有更多的话题。

他想更多的了解这个孩子，以弥补对过去的遗憾，而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在金钱以外来弥补，同时他……

“你同时还在怀疑立香少爷。”阿尔弗雷德淡淡地说，“我不小心见到了电脑里存放的档案和调查记录，恕我直言，立香少爷的档案非常普通。”

什么都瞒不过老管家，布鲁斯缓缓点头，承认了自己的行为。“一开始我只是好奇他的经历，小学、初中、高中都非常正常，但是在高一就突然辍学，后面就没有任何记录，出入境记录显示半年前他从英国回来，却没有入境的信息。”

“可能是偷渡？而且据我所知英国的海关也是一群饭桶，忘记登陆信息也有可能的。”管家对自己家乡的官僚机关毫不维护。“您为什么不直接问问本人？”

我就是不知道怎么开口问才调查的啊！布鲁斯再次叹气，要是万一那是对方难以启齿的悲伤往事怎么办。

“好吧，看来布鲁斯·韦恩需要报名一个‘如何与孩子更好沟通’的培训班。”阿尔弗雷德摇了摇头，反思自己的教育环节哪里出了错误。“然后呢，蝙蝠侠怎么认为？”

“……太巧合了。”沉默了一秒，‘蝙蝠侠’回答道，“不到一个月就被两名超级反派盯上，还从他们手下安然无恙——”

“我认为立香少爷的伤势并不算无恙。”管家插嘴。

布鲁斯顺势改口后继续说。“——只受了轻伤，并且无论是稻草人还是小丑都被废掉了，这未免太巧合了。”

“老爷，DNA结果是不会出错的，而且立香少爷的人品有目共睹，大家都非常喜欢他，还会陪伴我这个孤独的老人一起喝下午茶。”

“是的，我知道，他是非常好的孩子，但是——”

“但是蝙蝠侠要考虑一切可能。”阿尔弗雷德接下话语，他叹了口气，“立香少爷非常幸运，他可能是受到了神明的眷顾。”

“眷顾？那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布鲁斯决定不在继续这个话题，“好吧，阿福，我会和他聊聊的，有机会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