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曦挨了一巴掌,脑子一片空白,眼泪顺着耳朵往下流,眼睁睁看着畜生撕扯自己的衣服。
这个时候,死亡都是一种奢侈!
自己要是死了,卧病不起的父亲,孤苦无依的母亲该怎么办?
对了,还有那个看起来有点讨厌的男人会不会难过?
恍惚间,眼角余光看到包房的门突然开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程曦一阵激动,已经心死之人,突然看到希望的那种激动!
进了包房的周易寒看到一个青年正在撕扯程曦的丝袜,样子说不尽的猥琐、变态。
目眦欲裂!
再无任何控制,两下放倒正纠缠自己的保镖,飞身越过茶几,一把拽起那个青年,一个窝心拳,先让他弓着身子,失去行动能力,然后搂起女人,轻抚着她的头安慰:“没事了,没事了……”
程曦仍旧泪流不止,与刚才不同,这时流出的都是委屈。
周易寒安抚好女人,把自己的外罩裹在她身上,蹲到地上,看着死狗一样的垃圾,说:“我不管你是谁,敢惹我的女人,这就是代价!”
说完,拧着他的胳膊,一使劲儿,“咯嚓”一声脆响,胳膊反向弯曲了一个诡异的角度,看着都能感觉到疼。
青年痛苦的哼哼两声,浑身不停颤抖。
就在这时,门口进来一群人,其中有一个周易寒认识,是那个阴魂不散的高正明。
高正明一进门就打呼道:“姓周的!你在干什么?他是上京高家的人!你得罪不起!”
周易寒起身,轻蔑地说:“人我是我打的,你能奈我何?我警告你们这些垃圾,不要挑战我的底线,再有下一次,我会杀人!”
说完,拉起程曦,见沙发上的白清秋无法清醒,就横抱起来,一起出了包间。
跟高正明一起来的一个板寸头,应该是酒吧老板,伸手拦住周易寒:“哥们儿,在我这里闹完事儿,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了,不合适吧?”
周易寒停下,语气同样不善:“你是什么个意思?想要我怎么样?赔他一条胳膊可好?”
“呵呵,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来到我这里消费,都是我的客人,我得保证他们的安全。”板寸头笑道。
“那我老婆她们呢?她们就不是你的客人?她们的安全就不需要你来保证?”周易寒口吻如常,听不出悲喜。
“这家伙废话真特么多,潮哥,干他不就完了?何必浪费口舌?”
板寸头的一个马仔急于表现,刚准备出头,肚子就挨了一脚,人整个飞了出去。
周易寒怀里抱着一个,还得照顾另一个,但这并不影响他出手教训那个小马仔。
板寸头一愣,没想到这家伙这么横。
他一个开酒吧的,什么人都见过,深知有些人看起来其貌不扬,其实深不可测。
这家伙看起来就不像是愣头青,敢当着自己面儿伤人,肯定有所依仗。
又想到叫自己来的高正明可是高家太子爷,高家这段时间在楚河可谓是如日中天。
权衡利弊,平头哥有了计较,说:“哥们儿,我不管你什么来历,刚才是我小弟出言唐突,你打也就算打了,不过,高先生那边你不能不给个交代。”
“你想要什么交代?赔钱?不可能!报警?请自便!硬来?我奉陪!”
周易寒的话不疾不徐,在场之人却觉得霸气外露。
板寸头的一个手下对他耳语两句,知道遇到硬茬子,骑虎难下,进退两难。
程曦拉了拉周易寒的胳膊,轻声说:“算了,反正我们也没什么事,真要闹到警察那里,咱们也麻烦。”
且不说警察会不会秉公执法,就周易寒伤人这一条,判个故意伤害,绝对没跑儿。
板寸头好像找到了台阶,连忙笑道:“就是,就是,报警肯定麻烦,有什么事咱们坐下来再协商……”
高正明还想说什么,被板寸头拉住,遂不再多言。
板寸头不傻,髙嘉树的底细他知道,带的保镖肯定不是普通人,他们在周易寒跟前都不递招儿,自己这帮手下就更别提了。更何况,刚才那个手下偷偷跟自己说,他认出了这家伙就是卢家地下拳馆摆擂一个月,未有败绩的擂主!
出了酒吧,白清秋因为喝的加药的酒比较多,自始至终没有醒来,程曦有些药劲儿,走路踉踉跄跄,一直扶着周易寒。
周易寒没办法,就近找了一家酒店,开了一个标准间。
见前台的小姑娘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周易寒觉得比窦娥都冤。
把两个女人安顿好,感觉身上黏糊糊的,就冲了个澡。
标准间有两张一米五的单人床,俩女人一人占一张。
周易寒稍微意淫了一下儿,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躺在了程曦身旁。
这还是第一次跟女人睡一张床,也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观察女人。
鹅蛋脸形,周易寒觉得,比时下网络上流行的蛇精锥子脸漂亮百倍!
吹弹可破的皮肤,温润白皙,如羊脂玉。
凹凸有致的身材,堪称魔鬼,哪怕侧卧在床上,依旧难以遮挡峰峦山水。
欣赏归欣赏,心痒归心痒,这个时候,肯定啥也不能做。
一夜无梦。
清晨的阳光悄悄洒满房间,程曦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咫尺之遥是一张男人的脸。
没有惊慌,只有心慌。
扯开被子看到自己身上衣服好像没动,又微微有些失望,有些嗔怪男人不解风情。
难道是自己魅力不足?
不能够啊?
待发现环境很陌生,回头一看,见到另一张床上的白清秋,才有些释然,自嘲的笑了笑,下床,到卫生间小解。
淅淅沥沥的水声,在安静的环境,尤为响亮,想到男人还睡在外面,仅仅只是隔了一层毛玻璃,程曦一阵脸热。
出了卫生间,看到男人已经醒了,正瞪着眼睛在看自己,不禁有些羞怒,柔声斥骂道:“流氓!”
程曦昨天穿的是一条雪纺连衣裙,领口被髙嘉树撕开一个口子,丝袜也没法穿了。
周易寒起身说:“你再睡一会儿,我去给你买条裙子,顺便带些早点回来。”
“你带钱了吗?”程曦问。
周易寒指了指床头柜上的黑袋子说:“那儿有钱。”
程曦扒开袋子,看到里面全是成捆的现金,惊讶问道:“哪儿来的?你打拳挣的钱不是都给我了吗?”
“这是拳馆给我的抽成和奖金,昨晚是最后一场,以后不会再去打了。”
程曦有些眼红,叫了一声:“老公……”
周易寒怔住,这是他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
俩人挨的很近,近到头一伸,嘴唇就碰到了嘴唇,再难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