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穆枫还真是有些东西,尤其对公司管理这一块儿,有很多独到见解,把一些先进的管理思想引入程氏,分部的组织模式日趋正规。
穆枫这个人也是个工作狂,经常性的加班,而且从来不提报酬。
他为人也很随和,即便有员工违反公司规定,到了他那里,批评也是和风细雨式的,让人很容易接受。
上班没多久,就成了公司许多小姑娘的偶像。
就连赵颖也不例外。
反观穆枫,如果要心思稍稍歪一点,赶着投怀送抱的小姑娘不在少数。
多金,有才,又帅到没边,这样的男人,对小姑娘的杀伤力是极其致命的。
碰到有小姑娘表白,穆枫总是委婉拒绝,又照顾到她们面子,绝对不会影响同事关系。
也是因为从白清秋那里知道程曦有孕在身,穆枫对程曦的照顾更加到位。
包括每天跟在程曦身边的周易寒,也和他这个知心大哥哥打成一片,有事儿没事儿就闹着要找枫哥玩儿。
这么大一家公司,应酬在所难免,有应酬,就要喝酒,程曦肯定不能喝,助理赵颖啥都好,就是酒量这一块儿,是她的短板。
这样一来,不得不喝的酒就都到了穆枫肚子里。
而穆枫好像酒量也很一般,经常性的三个人加上周易寒一起出去应酬,最后,两个女人一左一右架着穆枫回来……
转眼,到了年关,公司里停下了所有业务,员工领完福利,都回家过年了。
程曦安排好一切,开车带着周易寒赶回楚河。
晚上,程家在酒店要了一个大包,举办了一个家宴。
程曦是家宴核心,所以,佟至立娘家那边也来了不少人。
程曦怀孕四个多月,已经显怀。
她进入大包后,佟至立几个有经验的就看出了程曦不对劲儿,程曦也没想再瞒着,就实话实说了。
佟至立当场崩溃,哭道:“孩子啊,你真糊涂,有了孩子,谁还会要你?”
程曦淡淡道:“我从没想过离婚。做人不能忘本,周易寒救了我两次,等于我欠他两条命,给他生个孩子,权当还债了。”
佟至立气的说不出话来。
周易寒见包间热闹,也很高兴,很快就和几个小孩子玩到了一块儿。
程晴看着周易寒的模样,忍不住要哭,被程曦拉到一旁,问了问在学校的近况。
母亲程宓的事,终究还是瞒不住程晴,小姑娘很受打击,人也显得成熟了不少。
程曜改姓何后,哪怕母亲不怪他,他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再进程家大门,现在,姑姑那院里就住着程宓、程昕、程晴三个女人和一个小孩子。
当初,二房落魄时,佟至立一家一家的求过来,没有一家愿意出手相助的。如今,一家人虽然坐在一起,但心里的疙瘩,肯定还是有的。
佟至立也就是长着一张刀子嘴,妯娌几个一吹风,她耳根子就会软下来,逼着闺女程曦帮忙。
程世宣的天晟金融,不死不活,基本处于半倒闭状态,根本看不到出路。
看到程曦要到省城虞阳发展,他就动了心思,想把天晟卖了,也跟着入股程氏,进军虞阳。
碍于面子,他张不开那张老嘴,就让老婆先跟二嫂透个气儿。
佟至立果然经不住几句吹捧,就答应了下来。
本来,她觉得这也是一件好事,反正都是自家人,入个股而已,又不会对女儿的地位造成什么威胁。
结果,她一开口,程曦就说:“三叔想入股,我举双手赞成,但只能入股,不能参与公司管理。”
程世宣接过话茬说:“小曦,我知道三叔以前有对不住你的地方,可是,你看三叔也是个闲不住的人,这个年纪就回家养老,估计要不几年,就能把我给憋死。你放心,我到公司,肯定不会给你帮倒忙,公司管理方面,我还是很有心得的。”
“三叔,不瞒你说,我下一步就准备逐步淡化程氏的家族企业属性,准备走职业经理人道路,时机成熟了,还会谋求上市。你要入股,就等着每年分红,要想参与公司管理,那就算了吧。今天,当着咱家所有人的面儿,我把话说清楚,程家人想进公司,可以,去参加公司面试,hr那边要你,我就要你,那边不要你,找我说情也没用。”
程氏宽接腔道:“小曦,你这么做,就是不想公司跟我们程家有联系了对不对?那还叫什么程氏?干脆改名算了。”
程曦也不恼,回答道:“其实我还真有这样的打算。不过你们放心,现在公司是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但等公司步入正轨以后,我会每家赠与你们百分之五干股,也别嫌少,每年分红足够各家开销了。”
百分之五干股,哪怕现在,市值也值个十亿以上,所有人听到这个消息,脸上都露出笑容。
佟至立本来有些怪闺女穷大方,当她知道程曦给舅舅也准备有百分之五干股后,就没再多说什么。
一家人聊着聊着,就聊到了程曦的婚事,因为程曦刚才已经有表态,他们也不好多说什么,就是程宓说了一句:“小曦,你给小寒生个孩子,我们没意见,你把他养到老,我们也没意见,但是,你总不能就这样和一个傻子过一辈子吧!”
程宓的话代表了绝大多数人的心声,其他长辈,无不附和。
“姑姑,我没有想这么长远,将来什么样,谁能知道?万一他要好了呢?”
“脑袋里有颗子弹,能会好得了?怕就怕,他是好也好不了,死也死不掉,就这么拖累你一辈子啊。”程宓这话完全出自真心,没有半点虚假,但说出来,仍旧有些刺耳。
程曦果然有些不高兴:“姑姑,路是我选的,无论将来如何,我都不后悔!等我们的孩子大一点,公司又步入正轨,我就带着小寒和孩子一起离开这里,去国外看看,有没有地方能拿出他脑袋里的子弹。”
“哎,真是一个倔丫头!”程宓叹了口气,也不再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