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及到秀水那边的项目,程昭也大概猜到了孟泉的来意,知道这事儿不好办了,一方是自己家人,另一方更是自己惹不起的存在,这让程昭夹在双方中间左右为难。
周易寒说:“孟总,我知道你老子最近想更进一步,就奉劝你一句,人在做天在看,狂过头了,老天也会收了你!”
孟泉被气笑了:“你特么凭什么威胁我?信不信我让你家破人亡?然后把你那两个老婆都给收了?”
听了孟泉的话,周易寒满脸寒霜,沉声道:“你会为你今天的话后悔的!”
孟泉继续不知死活地说:“好啊,咱们就看看谁会后悔,今天你就在这里待着吧,我这就去把你两个老婆弄回去。对了,忘了告诉你,是不是你一个老婆叫穆妮,住在桂园一期?我现在就去找她!至于那个程总,早晚跑不了她。”
程昭大惊,知道这些公子哥儿的德性,无法无天惯了,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他虽然不担心穆妮,但他担心程曦,程曦怎么说也是自己妹妹啊。
“孟少,何必闹成这样呢?万一事儿闹大了,肯定不好收场。我们程家虽然算不得什么,在楚河也经营多年,多少还是有些影响的,孟少要是一意孤行,恐怕还真不好跟孟书记交差。”程昭一边示弱,一边也摆明程家不是随意任人拿捏的普通人家。
孟泉鄙夷道:“小小程家,老子让你们在岭西除名又有何难?”
程昭也被孟泉的话彻底激怒:“孟少,我敬你是孟书记公子不假,但你也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儿,就是孟书记亲自来楚河,也未必敢放出这等大话!”
孟泉威胁道:“那咱们就拭目以待!我这就先去桂园,看看你们能怎么着我!”
程昭也是豁出去了,放狠话道:“这里是楚河,你要乱来的话,休怪我翻脸!”
副局长汪永强见局势失控,有意调解说:“大家保持冷静,不要冲动,以和为贵,以和为贵!”
周易寒没事儿人一样,脸上还带着微笑,道:“二哥,你就让他们去呗,我倒要看看他们有什么本事!”
程昭不解地瞅了一眼周易寒,周易寒给他使了个眼色,程昭遂不再多言。
孟泉向周易寒竖起了大拇指,阴笑着说:“你真行,孟某佩服,我这就如你所愿,去你那个桂园的家,尝尝你小老婆的滋味。”
孟泉说完就走了,程昭走过来问周易寒:“什么情况?你不害怕?”
周易寒宽慰说:“放心吧,二哥,担心的应该是他们。这事儿你不用管。”
程昭不知道周易寒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摇摇头走了。
话说孟泉这边,带着几个人,气势汹汹地来到桂园,推开保安,直接敲开穆妮家的门儿,见只有穆妮和一个小女孩儿在家,就强行要往里闯。
穆妮开门后,一头雾水,不知道这群人要干什么,见他们要往里闯,当然不同意了,堵在门口问:“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你老公惹了我,我今天来找你,是来讨债的。至于我想干什么,那还用问吗?你长这么漂亮,当然是干你了!”孟泉淫笑着说。
“把你的话再重复一遍?”穆妮忍住胸中怒火道。
“哈哈,小美人儿,放心,我会好好疼你的,保证比你老公活儿好。如果把我伺候舒坦了,我不介意让你跟着我。”孟泉正说着,小靓靓从里面走了出来,惊恐地看着门口的几个恶人。
“咦?你别说,这小丫头片子还真漂亮,养个几年,绝对是一个美女!”孟泉盯着小靓靓,言语极其放肆,淫邪!
是可忍孰不可忍,穆妮实在忍不住了,飞出一脚,狠狠踢在孟泉裆部,孟泉尖叫一声,捂着下体蹲在地上。
一群人根本没看清穆妮是怎么出的脚,两个人扶起孟泉,其它人叫嚷着冲了上来。
谁能想到,眼前这个漂亮的女人就是那个国际上令人闻风丧胆的‘幽灵’?
很快,地上就躺了一片,穆妮把靓靓安顿好,关上门,走到孟泉身旁,蹲下身子,面无表情地说:“知不知道你的嘴边有多臭?”
孟泉惊惧地看着女人,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既然嘴巴这么臭,那下半辈子就不要说话了,省得污染别人的耳朵。”
穆妮说完,双手托住孟泉的下巴和头,不知道摁住了他哪个地方,让他不得已张开嘴巴,伸出舌头,然后一使劲儿,又把他嘴巴迅速合上……
等孟泉再次张开嘴的时候,吐出一口鲜血,里面夹杂着一坨肉,不是他的舌头,还能是什么?
孟泉惨叫着,趴在地上寻找他吐出的大半截舌头,可是,穆妮早就一脚踩了上去,拧了几下脚,把那条东西踩的稀碎。
孟泉眼巴巴地望着自己的舌头,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流。
天作有雨,人作有祸!
绝望,无助,这是他嚣张的人生来第一次品尝到自己酿下的苦酒。
孟泉被人抬回虞阳时,全身上下打满了石膏,缠满了绷带,舌头舌头没了,命根子命根子废了,四肢也没落好,全是粉碎性骨折!
孟仲昆看着已经是废人一个的独子,欲哭无泪。
儿子这辈子是完了,自己爬的再高又有何用?
孟仲昆从来就没考虑过自身的过失,把责任全归咎在天杀的周易寒夫妇身上,发誓不弄死他们绝不善罢甘休!
被仇恨蒙蔽双眼的孟仲昆顾不得其它,亲自来到楚河市局,把周易寒提了出来,顺便把派人去抓穆妮,却扑了个空,就带着周易寒回到了虞阳。
刚到虞阳,人还没下车,就发现省军区司令关海山守在了省厅门口。
不用说,也是在等他们。
一夜白头的孟仲昆打开车门,钻了出来,问关海山:“老关,这是哪儿股风把你给吹来了?”
关海山没有说话,指了指车里的人。
孟仲昆脸色微变,沉声道:“老关,你我共事多年,我的为人你清楚,别的啥事儿都好说,这小子废了我儿子,这跟杀了我没什么区别,绝无商量的余地!”
关海山脸色看不出喜怒,平淡地说:“孟书记,别的任何人我都不会过问,偏偏这小周,今天我是必须要带走的。有对不住的地方,还请你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