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钰琪推开小蓝的手,快步走到桌子边,自顾倒了一杯凉茶,一饮而尽。
凉茶甘甜清爽,入喉穿肠,一下子就将她体内的燥热解去大半,大脑也在这一刻恢复清醒。
她又倒了一杯,同样是一饮而尽,这才满足地放下杯子。
老乞丐和小蓝面面相觑,很识趣地保持沉默。
江钰琪摸了一下还戴在脖子上的空间红项链,语气接**静道:“天色不早了,我们该走了。”
“的确是该回去了,老叫花我都快饿扁了。”老乞丐摸摸自己的大肚腩说道。
“可是小姐,你的伤还没好。”小蓝担忧道。
江钰琪反手摸了摸后背,面色平静道:“那个女郎中应该是给我服下了不少好东西,后背的伤都差不多痊愈了。”
小蓝仿佛被提醒到了一般,抬手按了一下自己恢复得连疤痕都没留下的胸口道:“哦对,小姐你不说我都忘了,那个女郎中的确是给我们服下了不少丹药,还运功帮我们疗伤。”
老乞丐淡淡地哼了一声,起身去开门。
门一打开,老乞丐就见到一个瘦瘦高高,双眼内敛的偏丑男子,顿时下了一跳,哇哇叫着原地蹦跳。
那男子正是昨天打了江钰琪的精瘦男,他原本没有感到害怕,却被老乞丐的反应给吓了一跳,也跟着哇哇地原地蹦跳。
这时,蹦跳中的老乞丐陡然停下了来,脸上的害怕也瞬间消失不见,竖眉瞪眼道:“你乱叫个鬼啊?”
“对哦,我乱叫什么?”精瘦男停止跳动,神色十分尴尬,不过很快他就想到不对劲,指着老乞丐道,“不是你先叫的吗?”
老乞丐没好气道:“我叫怎么了?我叫你也跟着叫吗?那我去死你要不要一起啊?”
精瘦男被老乞丐气得不知道如何辩解,只是指着老乞丐道:“不是,你你……”
“你什么你,傻子一个。”老乞丐抬手抠起鼻孔,没好气道。
疯子,这老头绝对是疯子。精瘦男快要被气炸了,奈何他脑袋愚笨,找不到反驳的话。
“你来干什么?”走到门口的江钰琪竖眉问道。
精瘦男见到江钰琪,喉结上下滚动,狠狠地吞了一口唾沫,心说世间竟有如此美人。
老乞丐最见不得的是这种色鬼,而且还是盯着他徒弟看,拉下黑脸道:“小子,我告诉你啊,再乱看我把你鸟蛋给捣碎。”
精瘦男吓得后背流汗,急忙后退几步,警惕地看了一眼老乞丐后,双手抱拳鞠躬道:“几位不要误会,我今天来不是干坏事的,而是替涵熙公子来请几位下楼用餐的。”
“涵熙公子?”江钰琪心生质疑,她刚刚才见过涵熙特穆尔,怎么这么快涵熙特穆尔就派人来请她了呢?还是派她不喜欢的人来。
“正是。”精瘦男不敢抬头,怕看了江钰琪而热闹这个脏兮兮的疯子,口中继续道,“方才涵熙公子来请姑娘下楼,结果还未来得及开口,姑娘便将他刚走了,所以所以他特意命我来请。”
“你该不会是见到……”
江钰琪还没说完,老乞丐便大声说道:“在哪在哪,快带我去,饿死老叫花我了!”
江钰琪闭上嘴巴,不爽地皱了皱黛眉。
精瘦男偷偷瞄了江钰琪一眼,不见江钰琪拒绝,才在前方指路道:“好嘞,请随我来。”
“小姐,我们要不要去?”跟在江钰琪后边的小蓝询问道。
“去吧,既然这老家伙敢答应,那就说明他有能力保护我们。”江钰琪语气疲惫道。
小蓝点点头,跟着江钰琪向楼下走去。
来到汾阳酒馆二楼,江钰琪发现涵熙特穆尔在昨天她坐过的阳台那儿摆满了一桌子的好酒好肉。
在涵熙特穆尔身后,则站着发福男和刀疤男两人,这两人腰杆都挺得笔直,脸上的神色也都特别肃穆,不敢有丝毫不恭,显然是被打怕了。
见到发福男和刀疤男,江钰琪才想到重点,面露惊讶,按理来说,发福男三人至少应该躺半个月方可下床才对,可他们却只要一夜就恢复了,也不知道涵熙特穆尔用了什么灵丹妙药。
“哎哟哟,这么多好吃,也太香了吧。”老乞丐跑到桌子边,双手撑在桌子上,再把头伸到桌子中央的上方,狠狠地吸了一口气。
“您请随意。”涵熙特穆尔指着桌子上的美食说道。
“那我就不客气了!”老乞丐哈哈大笑,立刻动手倒了一杯酒,一口饮下,甘甜热辣的味道刺激着他的味蕾,爽得他闭上眼睛享受。
涵熙特穆尔看向江钰琪,见江钰琪停在远处看着他,丝毫没有丝毫靠近的意思,便起身主动走到江钰琪面前,指着桌子上的美食道:“一起?”
江钰琪毫不犹豫地拒绝道:“不用了,我暂时没胃口。”
虽然涵熙特穆尔做得很好了,但是江钰琪还是不太相信涵熙特穆尔。她这人就是这样,但凡是在没把对方的底细摸清之前,她不可能把那个人当做真正的朋友。
当然,也不是没有例外的,比如老乞丐和她前世的师尊,只不过涵熙特穆尔不属于值得她信任的类型而已。
“既然如此,你们可否愿意跟我去见见毕其库?”涵熙特穆尔淡笑道,“他非常想见你们。”
小蓝抓住江钰琪身后的衣服,表示提示江钰琪小心有诈。
小蓝能够想到的,江钰琪又怎么会想不到。
她思考了一会儿,最终点头道:“行吧,你带路。”
涵熙特穆尔也不废话,做了个请的姿势,便前走带路。
老乞丐回头瞥了一眼跟着涵熙特穆尔离开的江钰琪两人,无所谓地哼哼两声,继续吃喝。
发福男三人站在旁边看着老乞丐大吃大喝,馋地直吞唾沫,要不是怕涵熙特穆尔惩罚,他们现在就扑上去,和老乞丐一起吃个你死我活。
涵熙特穆尔来到三楼的一间厢房前,推开门,一股浓郁的刺鼻味便扑鼻而来。
“好臭啊!”小蓝受不住那种味道,急忙捏住鼻子。
涵熙特穆尔和江钰琪的忍受力相对好很多,所以没有说话,也没有捏鼻子,只是默默承受那股臭味。
“请。”涵熙特穆尔走到房间内,又回身做了个请的姿势。
江钰琪皱着眉头踏入房间,与此同时,警惕的视线快速扫过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