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些问题,江钰琪只回了一句“说了你们也不信,何必再问?”,便不再理会。
有些事情,你越是解释,别人越是会猜忌,你若冷冷地拒绝,或许对方就相信了。
总而言之,不出两天,江钰琪是个拥有剑仙之魂的天才少年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宗门,有人信,有人当作笑话。
江钰琪觉得这戒律堂待得差不多了,便去寻找张洪俊,然而她还没见到张洪俊本人,宗主柳玉娇就找她来了。
“宗主。”江钰琪拱手作揖道。
“听说你进步很大。”柳玉娇浅笑道。
“传闻而已。”江钰琪谦虚道。
柳玉娇看得出江钰琪的谦虚,赞赏地点点头。胜而不骄,才是年轻人该有的姿态。
江钰琪问道:“不知宗主找我,有何事吩咐?”
柳玉娇说道:“倒不是我想找你,而是有人推荐我找你。”
不用猜江钰琪也知道是谁,点头道:“弟子明白。”
柳玉娇不紧不慢,接着说道:“星辰山脉最近冒出了一头变异灵兽,狼头猴身,性情暴戾,危害到周边不少人的性命,连我星辰宗也不例外。所以我希望你能代替星辰宗去消灭它,同时也算是一种磨砺。”
“狼头猴身?”江钰琪从未听说过这种怪物,凭空想象的话倒挺恶心的。
柳玉娇右手一翻,两个白瓶便出现在她手中:“这是两枚五品筑基丹和两枚五品化疗丹,你若愿意去,这便是你应得的。你若不愿意去,我便另请他人。”
听到这么丰厚的奖励,江钰琪的眼都直了,不过她还是保持清醒的,越是奖励丰厚的任务,越是危险。
她才死里逃生没几天,她可不敢轻易再试,警惕道,“宗主,不知道这变异灵兽的实力如何?”
“初入五品,不过它非常狡猾与灵敏,我星辰宗两位长老去围剿它,结果一个牺牲,一个重伤回来。”
“不知长老的修为如何?“
“同样是五品初相境。”
江钰琪点点头,若有所思道:“看来这变异灵兽的确相当难缠。”
“不过它也受到了重创,若它没有得到疗伤宝物或贵人相助的话,现在随便一个我星辰宗的七品初相境弟子就可收拾了它。”
江钰琪明白了,要杀那变异灵兽的话,星辰宗现在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办到,但看在老乞丐的份上,柳玉娇决定将这个好处送给她。
说起来还挺感动的,自从遇到老乞丐之后,老乞丐就处处为她着想。只只期望这份好意没有别有用心。
“感谢宗主抬爱,弟子愿意为星辰宗分忧。”
柳玉娇点头道:“好,希望你不要掉以轻心。”
江钰琪应了下来。掉以轻心是绝对不可能的,她从不做有命拿钱没命花的生意。
斟酌了好一会儿,她话题一转,忍不住好奇道:“宗主,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柳玉娇浅笑如霞道:“你问吧。”
“你觉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江钰琪指的是老乞丐。
柳玉娇沉默片刻:“他呀……是一个不喜欢跟别人分享心事的人。”
这点江钰琪看的出来,追问道:“还有呢?”
“他还是个滥好人。”柳玉娇说罢,将小瓶子塞到江钰琪手中,便转身离去。很明显,她不想和别人交谈有关老乞丐的话题。
江钰琪愣愣地看着手中的小瓶子,一阵子后,她突然意识到自己遗漏了什么,喊道:“宗主,你还没告诉我那只变异灵兽在哪呢?”
然而这时候,柳玉娇以不见了踪影。
真是个神一般的美女,行为举止看似优雅缓慢,实际上处处带风,,一个不留神就不知去向了,这点和老乞丐似乎很像。
没有得知变异灵兽的所在地,江钰琪一点也不担心,她就不信柳玉娇会做亏本生意,而且不去的话更好,等于让她白嫖。
有了筑基丹,江钰琪决定暂且不离开戒律堂了,否则出去之后风波连起,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空练功呢。
吃过午饭,江钰琪就回到房间,取出筑基丹吞服炼化。
足足用了两个时辰,她才完全炼化。
她睁开眼睛,看着从毛孔中排除的少量浑浊物,满心欢喜。
五品筑基丹果然厉害,只是一枚,她的基础就打得差不多了,还让她的修为飙升到了六品中承境。
至于另一枚,她决定留着冲击五品,毕竟五品是个分水岭,命不好的话,如果财力也不够,那么只能是一辈子都停留在五品之外了。
“真应该感谢那七道轰天雷,也不知道打通了我哪里,现在修为提升就跟喝开水一样。”江钰琪心底乐开了花,自言自语道。
天快黑的时候,戒律堂的弟子来给江钰琪送晚饭,不过这次不是一人,而是五人,三女二男。
“不良师弟,我们在剑道上一直不见进展,你这么厉害,可以教我一下吗?”带头的男弟子嘿嘿笑道。
江钰琪听了,觉得意外又好笑:“长老就住在这院子中,你们要指点,可以直接请教长老。以我对他的观察,他若不是特别忙,不会拒绝你们的请求。”
那男弟子苦笑一声,习惯性地脱口而出道:“长老教的没用啊。”
“是啊,我们都跟着长老学五六年了,可是一点进展都没有,而你前阵子才在试炼堂跟宗主学习,你的剑术就超过我们。”第二名弟子附和道。
“不良,你就教教我们吧?”第三名弟子恳求道。
江钰琪那叫哭笑不得,她并不认为张洪俊教的有问题,她只是觉得这些人之所以没有大进步,无非是有三个原因,其一是对剑道的悟性差,其二是因为不够努力,其三是没有认真听讲,以至于修炼的方式不对。
不过呢,既然这些人都没有像外面的那些弟子一样对她抱有明显的意见,而且人家来求她了,她就勉为其难地指点一下吧,反正也浪费不了多少时间。
“可以是可以,不过有些东西,我得提前跟你们说明白了。”江钰琪坐在椅子上,指着自己说道,“我,一个新入门的弟子,很多东西都处于懵懂状态,并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样明朗,能否帮到你们,我不敢保证。所以我希望,如果到时候你们不能有所进步,可千万不要说我耍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