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早膳,江钰琪出门同函熙特穆尔汇合,最终朝黑市的尽头走去。
此次出城,江钰琪原本不打算与函熙特穆尔同行,因为太麻烦函熙特穆尔了,但函熙特穆尔执意说不麻烦,她才假装不开心,心底却乐开了花地答应下来。
黑市的尽头是城墙,十多米高,城墙之下都会驻扎着一群城卫,这里也不例外,只不过这里的兵力最为薄弱,因为黑市中鱼龙混杂,这些人若是真想闹事,没有一大部分兵力未必镇压得下,还不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况且乌兰城的城门白天不曾封过,哪个二货会顶着冒犯官府的罪名翻墙出去。
江钰琪右手运灵,轰的一巴掌隔空拍打在城墙下的一座屋子上,将那做屋子打成一片废墟。
驻扎在附近的城卫闻声,纷纷朝案发现场冲去。
打完之后,江钰琪与函熙特穆尔疾步离开,然后纵身飞跃,直接就跨过了十多米高的城墙。
“这城墙……似乎也不是那么难跨嘛。”江钰琪想着当初函熙特穆尔说过的话,带有质疑道。
“城墙的确是不难跨,不过要走的话,可不简单。”一道浑厚的声音回道。
江钰琪循声抬头,愕然发现城墙上多了两个皮肤麦黄的壮汉。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俩壮汉是在她说话的时候出现的,恰好卡在她没看城墙的间段。
“我很好奇,为什么你们这些人有门不走,非要爬墙呢?”左边那个打扮如同农夫一般的壮汉问道。
“我也好奇呢,你说你们有门不走,非要爬墙干嘛?”江钰琪有意耍嘴皮子道。
“真不愧是你们啊,怪不得连周大人都敢惹。”右边那个穿着武打服的壮汉冷笑道。
江钰琪疑惑的地低头扫视了一下自己的穿着,若是有镜子在,她定要再看看脸:“这都被认出来。”
“诶,是你自己承认的哦。”武打壮汉指着江钰琪,嘿嘿笑道。
江钰琪尴尬地呃了一声,不过她不后悔,因为单是爬墙这点,她就免不了一战了。
“周大人说你出不了城,肯定着急挑缺口逃脱。结果怎么着,还真被我们兄弟俩给逮着了。”农夫壮汉嘿嘿奸笑,一口泛黑的黄牙十分明显。
“你废话怎么那么多,干她!”武打壮汉不爽地瞪了一眼前者。
“你也好不到哪去。”农夫壮汉愤愤不满道。
江钰琪倒是听明白,这俩货原本不属于这里,他们是最近才由周庚派来,只为了等她和小蓝俩人。
“你打还是我打?”函熙特穆尔小声问道。
“一起吧,要是他们发信号把城卫都招来就麻烦了。”江钰琪心有盘算道。
函熙特穆尔点点头,刷的一下就闪了出去,眨眼之间便重新跃到墙上。
“诶,这么快!?”江钰琪有些发懵,紧接着也飞跨上城墙。
俩壮汉见到江钰琪俩人不走反攻,不由得冷笑,五品巅峰境的灵力随即席卷。
江钰琪俩人也笑了,右手抬起,狠狠下压之间,两道沉重如山的巨掌便从天而降。
轰!
附近的城卫被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吓了一大跳,当接着丢掉当前的所有工作,朝声响的地方冲去。
当他们感到现场时,看到了即便有灵纹保护,却依旧破碎的城墙,以及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两和壮汉。
城卫们一致目瞪口呆,乌兰城最近是出了什么大人物啊,竟然只是一瞬就击败了两名五品高手。
……
江钰琪撤到灵力,她和函熙特穆尔便失去风的力量,从高空落到长满树木的地面上。
“灵力化风还挺不错的,逃跑一绝。”函熙特穆尔真心称赞道。
“你的也不错的,灵力化冰。”江钰琪笑着回应道。
函熙特穆尔笑了笑,承认不是,不承认也不是。
“话说你的灵力也太古怪了吧?”江钰琪压不住好奇道。
“我吃过苍雪之神的心,落下病根。”函熙特穆尔半透半白的解释道。
江钰琪想到可怜东吴毕其库,小声嘀咕道:“一条狼而已,怎么那么多毛病……”
函熙特穆尔笑了笑,全当没听到,他从怀中掏出一支竹筒,对着天空拔开盖子,连发响亮的烟花便在高空绽放。
烟花绽放没过多久,黑衣人信便穿过重重树林,来到了江钰琪俩人面前。
信一直在城墙附近等待,目的是接应函熙特穆尔。
有了信的带领,江钰琪俩人也就有了目标,直直朝周庚的队伍追求。
不过她们走得不快,甚至有点游山玩水的意思,原因是先让周庚去把宝藏都拿到了,她再来个半路打劫。
莫约两个时辰后,江钰琪几人才走到目的地——迷雾峡谷。
真是有缘啊,这地方。上次江钰琪来的时候,就差点葬送犬口。
话说那条公黑犬去哪里了?也不知道死了没有。
江钰琪观察了一下周围,确定没有伏兵再踏入迷雾峡谷。她走得很慢,也很谨慎,不是害怕迷雾峡谷,而是害怕周庚的为人。
函熙特穆尔看出了江钰琪这无所谓地担忧,小声说道:“信,去吧。”
信点点头,刷地一下消失在了原地,直接深入迷雾峡谷。
“你叫她进去……”江钰琪怔了一下,没想到一向稳重的函熙特穆尔会做出这么轻率的事。
“开路。”函熙淡笑一声,迈开矫健地步伐,超过江钰琪。
江钰琪一怔又是一怔,说实话,她从来没见过像今日这样光明正大地跟踪别人的情况。
走到拐角处时,江钰琪看到了两具尸体,尸体的鲜血还在流淌着,显然没死多久
跨过拐角,江钰琪在广场内又见到了几句尸体,横七竖八,一刀毙命。
然而另江钰琪疑惑的是,信竟然不在广场中,也不知道是爬墙离开了,还是进入宝藏地了。
说道宝藏地,江钰琪更加疑惑了,这里除了几具尸体,好像没有发生什么大变化,那么周庚他们是怎么进去的?
江钰琪想着,走到了那块镶嵌在石壁中的玉佩下。
那块玉佩不在洁净白亮,它的表面沾满来鲜血,鲜血已被风干,即便如此还是给人一阵莫名的发凉感。
“没路了?”江钰琪侧头,神色凝重道。
原本一开始她是打算紧随周庚的,后来函熙特穆尔加入了,且说最终这件事包在他身上,她方才陷入眼前这种无目标地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