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玄珲不这么说还好,这么一说,皇后就更加忍不住会多想了。
难道这个所谓的枣子真的有问题,她可不信,堂堂炎王会怎么会就差这一口吃的。
皇后越想越是觉得心疑,可是又不敢真的要过来吃。
万一这里面真的有什么问题的话,不知道什么时候,慕朝烟就会把解药给墨玄珲,可自己怎么办?
况且,堂堂一国的皇后,在大殿之上公然跟王妃伸手要东西,要的还仅仅只是一颗枣子,传出去也是好说不好听。
就在她纠结不已的时候,记录成绩的人总算是把墨玄珲用箭搅碎的箭靶给拼凑了起来。
因为箭是旋转的,所以,只要在四周往中间拼,倒也不怕拼错,中间那么明显的分裂痕迹,也的确证明了是正中红心。
一些武将虽然注意到墨玄珲手上的动作,知道他把弓弦拧了半圈。
可是,让所有人都震惊不已的是,仅仅只是拧了半圈,就能达到这样的力度跟破坏力,这到底需要多深的内力。
这还只是射的箭靶,如果真的是两军对垒,那被射中的人哪还会有命在。
最关键的是,他们甚至不知道这是不是炎王的全部实力,若是还有所保留,那就真的是太可怕了。
就连东华帝,都在看到那箭靶之后,眼中闪过一抹暗沉。
墨玄珲越是厉害,他要忌惮的东西就越多,甚至,现在他都开始担心,在这样下去,万一哪天自己惹了墨玄珲不高兴,是不是他连造反都可以省了?
就以现在的距离来说,他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取了自己的项上人头?
说不定,等自己都死透了,禁卫军都还没赶过来呢。
东华帝越想越怕,也越想越气。
作为一国之君,他竟然还要担心一个臣子会突然杀了自己,还得想着不要去激怒他?
自己作为君王的威严何在!
输赢无需多说,所有人都看的明白,皇甫御风却只是淡笑着看向墨玄珲,丝毫也没有输了的尬尴。
似乎,对于墨玄珲有这样的表现,一点都不意外。
“不愧是炎王殿下,外面都在传,说你重伤在身,已经是个废人。今日一比,证实那果然是谣传。本郡王说话算话,那两块封地的地契,还有封地上的十年赋税,不日就会送来,还请炎王莫要心急。”
“好好好,果然是江山辈有人才出,今日真是让朕大开眼界。来来来,都入座吧。”
还不等墨玄珲回答,东华帝就迫不及待的先一步开口了。
那可是南苑的两块封地啊,虽然还不知道确切的地方跟贫富程度,但是,这可是一个彰显国威的大好时机。
就算是两块破地方,到手之后在扔掉,那也是他的面子。
更何况,还有那十年赋税的金银。
加上他本来就不喜欢墨玄珲,所以,不管是为了面子,还是为了钱,或者就是为了不想墨玄珲占便宜,东华帝都不可能把这些东西让墨玄珲拿走。
皇甫御风对于最后到底是谁得到了这些东西自然是不在意,他巴不得东华帝跟墨玄珲之间可以闹的在僵一点,南苑好可以渔翁得利。
可惜,让他失望的是,对于眼看到手的东西被抢走,墨玄珲连脸色都没变一下,拉着慕朝烟的手,两个人亲亲我我的回到座位。
对于那些东西,似乎完全都不在意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觉得,那两个人站在一起,真的很配。
不是模样,而是行事风格。
慕朝烟本就已经让人非
常好奇,总是觉得充满兴趣,而这位炎王更是独特。
也难怪他们两个会凑到一起去。
不过,越是这样的人,就越是留不得。
只要他还想按照自己的计划来走,墨玄珲,就非得除掉不可了。
至于说那个慕朝烟……
皇甫御风的眼中闪过一抹犹豫。
不得不说,他对慕朝烟的兴趣是越来越浓了,而且,墨玄珲受伤也是事实,突然能恢复到这种程度,跟这个女人绝对脱不开关系。
如果她能为自己所用的话,无异于如虎添翼,如果不能……那也只能让她陪着墨玄珲,一起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
东华帝几次看向墨玄珲,想着他刚才的表现,就算自己不愿意承认,也的确是立了功的。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是不是应该赏赐他点什么?
可是,他赢来的是两块封地跟十年赋税,赏赐少了吧,他面子上也不好看,赏赐多一点,他又舍不得。
除了爱财之外,更关键的原因,是他实在不想把钱给墨玄珲。
万一他拿钱养兵,然后造反怎么办?
他微妙的表情别人注意不到,但是,墨玄珲却都看在了眼里。
赏赐,真以为他稀罕么?
要是这么多年他都要靠的东华帝的赏赐过活,说不定早就饿死了。
宴会已经进入了尾声,可是,关于和亲方面的事情,却再也没有人提起。
千凤公主越想越觉得不甘心。
明明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情,怎么就能不提了呢。
一抬头,又刚好看到墨玄珲在为慕朝烟拿水果,两人皆是眉间带笑,这更是刺激到了她。
可是,她已经多次被西沧的二皇子警告了,如果这个时候在说错什么,万一真的把她给赶回去,那她找谁哭去?
就在她发愁的时候,无意间瞥见了对面的蓝静依。
她不觉得北帝莫名其妙的派个小公主来出使会没有什么目的,说不定,也是联姻呢。
特别是她注意到,这个蓝静依已经不止一次的往墨玄珲那边看,就更加确定了自己心里的猜测。
只是,她想不明白,如果蓝静依的心思也在墨玄珲身上,为什么还总是处处帮着慕朝烟呢?
难不成,她甘愿做妾?
不管怎么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句话总归是没错的。
要是真被自己猜中了的话,不如先把这个蓝静依拉拢过来,成为自己的助力,然后在想办法除掉。
想到这里,她的脸上挂起了一抹虚伪的笑来。